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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福尔摩斯一脸紧张,莫里亚蒂举起双臂做投降状,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他的手里同样拿着一根短杖,那短杖的一头像雨伞的伞柄,是弯型的,挂在他的大拇指上当来当去,仿佛落地钟的钟摆。

但他的放松与坦然并没有令福尔摩斯放下戒心,仍旧端着杖剑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莫里亚蒂侧头看了眼福尔摩斯身后,挑了下眉头:“我能…进去说么?”

“很明显不能,莫里亚蒂教授,在没说明来意之前,我不会放下我的武器。”

福尔摩斯的态度很坚决,他实在太了解面前这个家伙,就如同他了解自己一样,睿智,精于计谋,没有底线,心狠手辣,稍有松懈便会被他趁虚而入。

见福尔摩斯言辞坚决,莫里亚蒂做出个无奈的表情:“好吧,我想我为什么会出现,你应该能猜得到。”

“Ruler?”

莫里亚蒂嘴角勾勒出一个向上的弧度:“没错,在你们惹出麻烦后我便被派了过来,当然,我被选择很大程度上与你脱不开联系。”

福尔摩斯目光中透出一抹狠厉:“圣杯还真是会挑人,来吧,既然你我终将一战,不如现在就做个了解。”

说完福尔摩斯便要挺身前刺,攻向自己的宿敌。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莫里亚蒂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愿,反而后撤了两步:“喔喔喔~夏洛克,你好像回错了意,我可没有与你为敌的打算。”

“什么意思?”

只见莫里亚蒂,将手杖戳在地上,淡淡道:“说真的,当我知道你们搞出的乱子以后,突然觉得有种……嗯…怎么说呢,久违的愉悦感,你知道吗夏洛克先生,对于一个罪犯,最刺激的是什么?”

“逃脱制裁?”

“不不不,夏洛克,你抓罪犯是把好手,但犯罪就不一定了,对于一个成熟的罪犯来说,拉执法者下水,才是最刺激的,而你,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执法者!”

福尔摩斯凝视着莫里亚蒂的眼睛看了半晌,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仗剑,沉声道:“圣杯选你当Ruler,真是瞎了眼…”

“你嘴还是那么毒。”

对峙解除,莫里亚蒂被福尔摩斯让进客厅,这位大教授看着略显脏乱的老式公寓不禁吐槽道:“你的品味还是这么差。”

福尔摩斯没好气道:“可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教授。”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很快华生与梅尔森也认识了这位几乎与福尔摩斯齐名的人物,华生还好,梅尔森却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对这位二流导演来说,他现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随身携带一台摄影机,毕竟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同镜出场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

福尔摩斯很不客气地丢给莫里亚蒂一张破椅子,自己则将身体陷在沙发里,莫里亚蒂看了眼椅子上那厚厚的灰尘,眉头皱了半天,终究是没坐下去。

福尔摩斯可不管他爽不爽,开门见山道:“说说你的想法,你既然有意加入我们,总不能一点作用没有吧。”

莫里亚蒂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饶有兴趣地在原地转了两圈,似乎在品味那并不存在的鲜花或是美酒。

过了一会,他才怅然道:“真是美妙~这种话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真是不虚此行……但对于你们犯罪的手法,我只能表示,太幼稚了。”

房间内陷入一阵寂静,三人很有自知之明地未做反驳,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位犯罪大师面前,他们的辩驳几乎与三岁小儿那样无力。

莫里亚蒂继续道;“你们的想法很不错,利用媒体扩大影响力,从而颠覆神秘侧,但手段实在是过于单纯,那些传媒大亨为什么会选择背叛?还不是你们给予他们的恐惧不足,那个Saber用武力覆灭了舰队,但你们却没表现出与破坏力相应的威慑力,以至于稍有诱惑他们便立即倒戈,这是你们陷入如今境地的原因之一。”

他顿了顿继续道:“第二点,过于依靠走上层路线,想着一劳永逸,但实际上千里之堤往往毁于蚁穴,你们的眼睛不能总看上面,被你们忽略的底层大多数往往是胜利的关键。”

梅尔森有些坐不住了:“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莫里亚蒂笑容逐渐阴鸷:“听说过黑手党么…”

……

就在莫里亚蒂给福尔摩斯传授犯罪经验的同时,沈倧已经飞越地中海,抵达了科威特上空。

正如福尔摩斯所言,神秘侧被重新掩盖的信息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虽然他的力量来源于系统,但这方世界的魔力浓度他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

但他现在除了继续搞事外,貌似没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如果就此回头,搞掉所有从者赢取圣杯貌似不是不行,可就这么半途而废他总是有些不甘心。

于是驻扎在科威特的美军算是遭了殃。

毫无征兆的,漫天飞剑便从天而降,无数坦克,步兵车,武装直升机被硬生生戳成了废铁,军火库被天雷劈成废墟,雷达站成了一堆废铁。

好在沈倧没有彻底丧心病狂,除了军事设施与武装载具,他并未主动屠戮士兵。

起初是他一个人发动进攻,但后来发现美军部队实在是太多,并且在发觉现代武器对他不起作用后,纷纷开始战术撤离,于是他便放出人偶代替自己追击。

于是乎大量沙影贝利特、神枪手飞燕、索德罗斯、娜塔莉亚、罗莎、帕里斯,如离巢蜂群般四散追击。

然而正当沈倧以为自己可以轻松些,坐享其成时,突然心头一震,随即脚下干将剑急速下落,带动他的身体快速躲避。

就当他做出反应的刹那,一只螺旋短剑裹挟着银光擦着他的头皮就飞了过去。

沈倧目光急转,只见10公里外,科威特那贫瘠荒芜的沙土之上,一名身穿红色外套的白发男子正手持长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