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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判断的并没有错,当剑圣出现时钟塔一众魔术师面前时,确实令她们从心底产生了一股绝望。

因为她们此时体内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根本没有力量在与一个几乎是全盛状态的人偶对战了。

此时支撑她们站在这里的,更多的是因为信念。

她们想问问远坂凛,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背叛家族,背叛信仰,背叛时钟塔甚至背叛整个神秘侧,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真的这么想成为一个普通人么?

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不用令咒阻止自己的从者,即便那个Saber可以违抗令咒的力量,但只要消耗完三枚令咒那个从者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啊。

可她终究是没有那么做,不但没有,而且自己还躲到了远东之地,所以罗蕾莱她们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可在她们得到想要的但面前,还矗立着一个她们现在难以逾越的天堑。

这道天谴便是索德罗斯。

一个单单看着,就让她们不寒而栗的家伙。

索德罗斯没有主动进攻,他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雄狮,只要对方没有踏出那侵犯的一步,他就不会主动攻击,而此时那群落魄的贵族就踏在死亡的边界线上。

罗蕾莱深深吸了口气,将为数不多的魔力汇聚到手掌之上,准备发动进攻,但就在魔术即将发动时,她的肩膀被一只皮肤褶皱的手按住了。

“让我来吧。”

说话的是伊诺莱·巴鲁叶雷塔,时钟塔创造科的君主,精通砂魔法,不久前帮助罗蕾莱击杀罗莎的便是她。

此时她的目光像一位躺在IcU病房命不久矣的老人,慈祥中带着不甘,却又欣慰地看着围绕在床前的后辈。

“巴鲁叶雷塔君主…”

罗蕾莱还想说什么,可被老人摇头阻止了。

“我活的已经够久了,这世上有没有我已经不重要了,但你还年轻,他们不能没有你。”

罗蕾莱知道,这个‘他们’不单指圣歌大队,还有众多的时钟塔魔术师们。

无论神秘侧最终是否存在,他们都需要一个领路人,而身为时钟塔三大贵族之一的罗蕾莱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贵族的信念始终镌刻在她们骨子里,即便这个‘贵族’的头衔已经岌岌可危。

随后,伊诺莱·巴鲁叶雷塔连同数名君主以及绝大部分圣歌大队魔术师,对索德罗斯发动了绝命冲锋。

但可惜的是,他们此时那微弱到几乎如同入门级的魔术,对索德罗斯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而索德罗斯却不会因为她们的弱小放慢哪怕一丝挥剑的速度。

血花四溅,尸首倒地。

殷红且粘稠的液体滴落到刚刚钻出土壤的草尖上,像是颗颗熟透的果实,被初升的阳光一晃,竟是那么的刺眼。

罗蕾莱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因为她的眼眶自从巴鲁叶雷塔她说完那句话以后,便被泪水打湿了。

她无法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魔力消失了,可这个魔力造物竟依然健在…”

然而,罗蕾莱本以为自己这次提问,也会像从前那样无人回答时,却有道声音回应了她。

“没有为什么,就像普通人无法理解神秘一样,这个人偶,就是你无法理解的,更神秘的东西。”

罗蕾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赶忙擦去眼中的泪水,将目光投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是一个白发男子,践踏一直黑色的古剑,立于冉冉升起的朝阳之中,宛如一尊天神。

“是你!”

看清说话之人的样貌,罗蕾莱的心内瞬间被怒火填满。

“Saber!”

这时,远坂凛也从玄关内跑了出来,随后她的余光看到了一地支离破碎的残肢,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沈倧缓缓从半空中落下,索德罗斯如同一名忠实的仆人,走到他身体侧后方站定,目光时刻锁定在罗蕾莱身上,仿佛只要她稍有轻举妄动,他手中的长剑便会斩下她的头颅。

罗蕾莱一口银牙咬的咯吱直响,她的手掌被指甲戳破,她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与这个毁掉她一切的男人拼命,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么做除了送死外,没有用处。

她将目光转向远坂凛,此刻如果还有丝毫转机的话,那恐怕就在这个少女的身上,因为罗蕾莱看到她的手背上,那颗显眼的令咒仍旧存在。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具有攻击性。

“远坂凛,你知不知道你的从者,他都干了些什么?”

此时远坂凛已经吐的差不多了,她毫不客气拽过28的袖子擦了擦嘴边残留的口水,回答道:“知道。”

“他毁了整个魔术界,这你也知道?”

“知道。”

虽然表情有些狼狈,但远坂凛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为什么任由他这么做?难道你不是魔术师么?不是为了追求根源的魔术师么?远坂家传承了几百年才有如今的财富和地位,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你就这么想堕落成一个普通人,过着没有魔术的生活吗?”

罗蕾莱起初还有些惧怕沈倧会打断她,但她发现对方根本无动于衷吼,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然而远坂凛的回答却让她的心再次陷入冰窟。

她没有直接回答罗蕾莱,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巴瑟梅罗君主,你…过的幸福吗?”

罗蕾莱不明其意:“什么意思?”

“身为魔术师的你,过的幸福吗?”

这个问题把罗蕾莱问住了。

身为时钟塔三大贵族,从小就被灌输了大量的魔术理论、贵族礼仪、政治博弈类的知识,她天赋过人,对别人而言难以逾越的鸿沟在她面前连阻碍都谈不上,她年纪轻轻便成为了继承巴瑟梅罗名号的君主,在时钟塔拥有一人之下的地位,她就像一台为家族服务机器,而幸福这个词,似乎从没有在她的词典中出现过。

远坂凛忽然笑了,在这一刻她发现,这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似乎也没那么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