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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自古以来便是才子佳人相聚之地。

无数文人骚客再次驻足游玩,肆意怅抒情感挥毫泼墨,留下无数传承千年的诗篇,而西湖也犹如一位温婉的姑娘般,静静地陪伴着千百年来流连于此地的人们。

相较于古代,现代人们已经不满足于只欣赏它白天的景色。

在唐温如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感召下,越来越多的游人开始探索独属于夜间的西湖美感。

而相较于夜晚西湖的热闹喧嚣,距离它不远的灵则寂静了许多。

灵隐寺背靠北高峰,面朝飞来峰,白天人声鼎沸香火不断,可到了晚上,除值夜的僧人外,这里少有人际,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就连值夜的僧人也找地方打盹去了,寺里就显得更为冷清。

而就在此时,一位不速之客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寺庙院墙之内。

散去干将剑,沈倧没有惊动旁人,而是循着神感丝线的方向径直朝寺院后方山道走去,那是登上北高峰唯一的山路。

他到这一是此地距离招宝山不太远,御剑很快就到了,二来这有着他曾经结识的一位故人,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为十佬之一了。

沈倧的步伐很快,没多久便来到一处院墙之外,正当他准备上前敲门时,一道人影忽然从门洞内闪了出来。

那人身高近2米,未披袈裟,只着一身僧褂,脚上套着云袜靸鞋,走起路来宽袍大袖一摆一摆如同巨刃,但脚下却出奇的安静,仿佛那牛筋的鞋底上长了猫垫一样。

和尚不等沈倧靠近,三两步便迎了上去,山路本就不宽,被他这么一堵,一般人是过不去了。

但这和尚似乎是有意而为之,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沈倧两眼,发现对方也是异人后,重如海参的浓眉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和尚法号宝闻,乃是解空和尚门下的大弟子,由于解空被封为十佬,于是近年来常有圈里异人上门来求办事,解空也是尽其所能,能帮就帮,于是拨了个与人和善的名号。

但那些异人通常都是白天上门的,像沈倧这种半夜来访的,还是头一次。

想着师傅修为尽失后,近些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宝闻的口气便有些不善,连佛号都懒得念了。

“这位施主请止步,夜以至深,众僧皆寐,如有要事还请明日再来。”

沈倧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并没因被拦路而表现出丝毫不快:“劳烦问一下,解空和尚是不是在这?”

宝闻眉头皱的更深了,心说你小子装什么蒜,都特么堵门了还问师傅在不在,这不是纯心找茬么,要不是怕打扰师傅休息早一掌拍上去了。

他强压着性子道:“不错,师傅是在此静修,不过他现在已经休息了,暂不见客,想拜见的话可以明天下午……”

然而沈倧却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在就行,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来访,想和他叙叙旧。”

宝闻听完此话好悬没一口气呛回去,虽是晚上,后山不掌灯,可并不耽误宝闻和尚看清沈倧样貌,就这长相说30岁恐怕都往高攀了,和快百岁的师傅叙旧?还故人?

这特么不是瞪眼说瞎话么。

于是宝闻不再客气,将脸一沉:“我说了,师傅睡了,谁也不见,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宝闻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这金光与天师府的金光咒不同,没那么大范围,薄薄的,好似镀在身上的金漆,沈倧知道这是佛门的金钟罩,当年他解空曾给他展示过。

“嗐,你这和尚,脾气也太差了,这还没说啥呢怎么就生气了,我真是你师傅的故人,不信你可以通报一声,你就说‘鹅城梅家,佛骨舍利’八个字就行,多一句都不用说,他要是不见我,我扭头就走,咋样。”

哪知宝闻打心底已经将沈倧当成来捣乱的妖人,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见他仍赖在这不走,抬起蒲扇似手掌就拍了上去。

沈倧只感一股强大的炁掌迎面轰来,如同一道慈悲的怒流要将他碾碎,但沈倧心知自己是来会朋友,不是来打架的,虽说这和尚脾气有些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但归根结底是自己打扰在先,人家动手在后,自己不占理。

于是他既不还手,也不闪避,准备硬吃宝闻的大慈大悲手。

宝闻刚开始以为沈倧只是嘴硬,或是来找茬闹事,自己只要露出一点真要动手的意思,对方就会乖乖滚蛋。

但令他吃惊的是,对方不但没有逃走,甚至连运功阻挡的架势都没有。

难不成这是个炼器师,身上有法宝?

但随即宝闻瞳孔猛地缩了下,他发现自己错了,眼前这个家伙连法宝都没有,纯粹是来自杀的!

情急之下他赶忙收回自己的掌力,但已经释放的神通哪能那么轻易的撤回,只听‘轰’的一声,一道巨型掌印便拍到了沈倧身上。

大慈大悲手不愧为佛门神通,炁机迸发间竟令沈倧有些呼吸困难,好似一辆狂奔的泥头车撞在身上,虽说他本人无恙,但身上的衣物,周围的花草树木连同地上石阶,无不被磅礴掌力压轰的翻飞四溅。

寂静的寺院因宝闻出手而被勘破了宁静,不时有灯光亮起,但宝闻刺客根本无心顾及其它,这个面相凶恶实则善良无比的大和尚在打完沈倧一掌后,又第一时间冲到沈倧身前,手忙脚乱地想为其检查伤势,同时口中还不停埋怨。

“诶呀!你…你小子脑子是不是锈了!怎么不知道躲啊!我看看伤哪了?要不要紧?”

沈倧不等他近身一把将其挡住,他可没有被男人近身的习惯。

“打住打住,不用着急,我没事,凭你的这点手段还伤不到我,你要是知道过意不去,就赶紧替我通报一声,我是真找你师傅有事。”

其实这时候已经不用宝闻通报了,刚才他那一掌,已经将北高峰上的和尚全都吵起来了,这时候已经有其他和尚打开寺门出来查探情况了。

很快,在宝闻的告知下,有名年轻弟子将沈倧的口信传到方丈解空耳中。

老和尚解空听闻那八个字,松垮下垂的面部肌肤突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对昏黄暗淡的眸子亮起一抹久违精光。

他看向有些呆滞的小和尚,急不可耐地吩咐道:

“快…快…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