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班长又稍微解释了一下霓虹笑脸的分级机制。
其实在霓虹笑脸的数据库这里，所有人的各项属性都是又属性值作为评价的。
比如一个普通成人的力气100的标准值，像之前最开始的寒哲就是110。
每个能力值对应一套结果组，来对应不同能力的人做的事结果也不一样。
两个比如力气值评价都是110的人，那他们做各种体力活，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都会同一个结果组。
相当于两个人扔同一个162面的骰子，结果可能有高低差别，但是两个人扔的足够多，结果就差不多一样了。
……
至于这么海量的数据存在哪，其实寒哲也猜到了。
“所以，你还是没有说怎么把我弄出来的。”寒哲说。
“是靠这个。”
班长说着，手中出现一个散发着白光的小球。
“这是我设计的无序球，不过这颗还没有激活。”
“什么？”
“我刚当上的管理员的时候，试过无数方法，都没办法绕过权限限制。
我一直都在思考，如何在没有高级系统权限的情况下，对系统产生致命的影响。
我想来想去，觉得如果想让一台电脑关机，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开足够多的软件，卡死这台电脑。
所以我设计了这颗无序球。
它的里面是海量的小球强制做无规则运动。
因为是我用管理员权限新创造的物体，并没有用之前的任何现成的模板，系统没有依据来描述它，必须靠系统运算来维持它的存在。
所以每时每刻，霓虹笑脸的系统都在运算里面的小球运动。
因为小球的运动完全没有规律，所以系统没有捷径可循，只能靠笨方法计算，所以几乎是一个算力黑洞。”
“喔……”
寒哲完全明白，猛猛点头。
“所以你就靠这个烧坏了霓虹笑脸的cpU？弄了个bUG把我弄出来了？”
“这个也不全是。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因为霓虹笑脸的设计非常完美。
他也明白作为一台计算机，总会有因为某些bUG而导致卡机的情况，所以霓虹笑脸也有特殊的保护机制。
就是跳过机制。
正常情况下，遇到极其复杂的运算情况，霓虹笑脸会调用附近的运算资源对这个情况进行运算，来确保运算顺利进行。
但是当运算极其复杂，周围的运算资源全部使用了也无法运算时。
为防止一个bUG影响到整个霓虹笑脸，霓虹笑脸就不会再从远处调用资源，而是会选择跳过。
就是跳过这个情况的运算，用其他东西来遮盖，当作无事发生，这就是跳过机制。
对于你这件事，我就使用了无序球，触发了跳过机制，跳过了关于你的限制，把你捞了出来。
”
班长说着，突然换了个语气：
“不过你的限制不止一道，我得一个一个跳过，所以这个过程比较长。
开始我只能控制你的节目，给你送点物资……你喜欢我的节目吗？”
“那些擦边视频电影解说原来真是你给我放的？”
寒哲笑了。
“嗯。我原本想放些更带劲的，但是我怕你难受，就没给你放。”班长又说道。
“那谢谢你嗷。”
“不用谢，我难得能帮上你。”
班长的语气很真诚。
寒哲也点了点头。
接着班长又说道：
“其实就好像我们考试的时候遇到了不会的试题选择跳过，然后一跳跳到了最后一样。
霓虹笑脸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系统稳定运行，还有一个机制，就是给跳过机制设定上限。
一旦同一个位置短时间跳过达到上限，系统就会调用中央储备的算力来进行强行运算，作为救火队解决这个问题。
这就是我唯一能影响到系统核心的途径。
所以我还设计了这个。”
班长又拿出来了一个更大的像无序球的东西，不过这个散发的是蓝光。
“这是无序球pRo，是很多个无序球组合成的，启动后按照特定顺序分开触发无序球。
可以让跳过机制达到上限，导致系统部分瘫痪。
所以，我想让系统跳过某些部分，就可以使用普通无序球，想让系统的部分直接瘫痪，就用无序球pRo。”
班长说道。
“这么大的秘密，你能确保霓虹笑脸不知道吗？万一他知道了，修复了漏洞……”寒哲说道。
在他的印象里，霓虹笑脸几乎什么都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这整个空间，还有外面现实的办公室外面都被我用无序球包裹，他的系统扫描不进来，我们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的，包括接下来这件事。”
班长说完，指了指脚下。
寒哲跟着低头看过去。
只见原本的柏油路面已经变成了透明的，底下的一个东西的蓝光直接照了上来。
底下是一个大坑，坑里有一个巨大达到蓝色球，看着直径得有几十米。
“这么大的无序球pRo?”
寒哲很是吃惊。
刚才看过的无序球pro不过二三十公分，这个直接几十米。
“这个应该叫无序球mAx，是我这一个月一直在精心设计的东西。”
班长说着，满脸都是激动之色。
“这其实也是我为什么现在把你弄出来的原因。我要把这个无序球送进去，瘫痪霓虹笑脸。而那个时候你不能在霓虹笑脸里面。”
“……牛逼。”
这是直接要举着炸药包炸碉堡。
寒哲这个时候想不出来别的词。
但是，寒哲内心其实并没有太多信心。
对面可是随便控制全人类的霓虹笑脸，你搁这说炸就炸了？
“对面可是霓虹笑脸，只凭这个，真的能行吗？”寒哲忍不住说道。
“你要听实话吗？”
班长脸上激动的火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你说呗。”
“不是不一定能行，是一定不行。”班长说。
“不行你还要搞？你这不是作死吗？”寒哲惊道。
“明明知道不行才要搞，这样至少能让霓虹笑脸对我们多一点忌惮和顾虑，不像现在这样随便就能在我们脖子上拉屎。”
班长放慢了语速。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霓虹笑脸，我们不是好惹的。”
“这……”
寒哲短暂的迟疑后，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对了，你在里面两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可能无法理解，我给你看看。”
班长说着，在两人面前调出了一个大屏幕。
里面是一座城市，高楼大厦，但是里面有一只疑似哥斯拉的巨型怪物，在疯狂破坏建筑，掀起大量的灰尘。
班长又切换了几个画面。
一个是在城市的高架桥下，一个长舌的人形生物攀在桥底，将一个抱小孩的女人的孩子一下卷走。
视频里只剩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基本都是各种怪物，有巨型的，也有和人差不多大小。
画面里，哥斯拉、女鬼、丧尸、海妖、克苏鲁、虫母、若陀龙王、主宰、牢大，叫的上来的名字的，叫不上来名字的，各种怪物都有。
“因为人气下滑，所以霓虹笑脸不久前又搞出了一个狠活。他把大量的怪物生成在了地球上。所以现在地球的情况是一团糟。”班长说道。
“……”
寒哲看着屏幕里混乱的情况，眉头紧锁，有些场面确实直击心灵。
“不是，停一下，我没看错吧？”
寒哲叫停。
“什么？”班长停下了画面。
“你等等……这个怪物是不是长得有点像我？”
寒哲说着，指了指屏幕。
屏幕里，一个裤衩都没穿的，身高十几米的人形怪物走在街道上，正抓起旁边逃跑的一个人类要往嘴里塞。
但是这个怪物的脸，长得几乎和寒哲一模一样，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怪物的神情看着特别猥琐。
“哦……这个啊，不是像，这就是你的脸。”
“为什么啊？”
“因为这毕竟是个直播间，要讲究热度，讲究和观众互动，所以大部分怪物都是经过观众投票选择后生成的。
你在霓虹笑脸的直播间比较火，所以很多的怪物都长着你的脸咯。”
班长略带遗憾道。
“操。”
寒哲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