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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倒也不好拒绝,点头道:“那就一起走吧!”

说话间,苏牧上了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城外驶去。

程家的马车规格很高,比苏牧坐的马车宽很多,也长很多,在平坦的官道上还好,进入山路后,程家的马车行的就有些慢了。

太平村不比抱朴山,太平村离临湖城更远一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路更加难走。

苏牧的马车小,走起来轻快很多,进入山路没多久,程家兄妹便上了苏牧的马车,将程府的马车打发了回去。

车厢里苏牧和程烬相对坐着,程青凝则挨着程烬坐在觭梦对面。

这是苏牧第二次见她穿女装,人还是那么美,却比第一次在湖边见面拘谨了许多。

程青凝不好意思跟苏牧说话,苏牧自然也不好先开口,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程烬聊着天。

程烬最了解自己这个姐姐,喜欢有才的才子,从她的言行举止看得出她对苏牧有些倾慕,但苏牧早已名草有主,姐姐显然没机会了。

他此时想起了自己将姐姐输给苏牧的事,偷偷看了程青凝一眼,又看向苏牧,笑道:“苏兄,改日你要陪我赌一把才行。”

苏牧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本就没拿那个字据当回事,也想过寻机把字据还给程烬。

随即笑道:“一定奉陪。”

车厢里有说有笑,在前面车辕上的韩小六和车夫可就惨了。

本来车上只有四个人,马车走着还轻快,此时又上来两个,行的慢了很多。

此时觭梦无聊的望着窗外,忽然回头道:“姑爷不如讲个故事来听吧!”

“对,讲故事,苏兄讲一段三国来听听。”程烬也道。

程青凝此时也将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来,抬眸望向了苏牧,眸中也是略带期许。

苏牧会写话本,会说书的事,临湖城里早已人尽皆知,她自然也听说过。

“不要听三国,姑爷说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觭梦撇着嘴儿道。

苏牧在家被觭梦缠的没办法,偶尔会给她讲一段,西厢记,祝英台之类的话本,祝英台还没讲完,故此觭梦一开口就要听祝英台。

程烬摇头道:“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讲情情爱爱的,不好,还是说三国吧!”

苏牧正为难,却见程青凝说道:“弟弟不要胡闹,梁山伯与祝英台,听名字就觉得很有趣。”

程烬在家里最怕这个姐姐了,自是不敢再争,伸手拉开幔帘,看着窗外的雨发起了呆。

苏牧清清嗓子,从头讲来。

两个女人听的正津津有味,想入非非,却见程烬回头,不合时宜的说道:“书院里不可能有人能女扮男装,这个故事太假了。”

话音刚落,程烬便感觉到腰间传来一阵痛楚,知道是自家姐姐又下黑手了,急忙扭头又去看窗外风景。

苏牧加快故事线进度,在到太平村前刚好将故事讲完。

两个女人一直听的津津有味,但当苏牧讲到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双双化蝶,两人脸色渐渐变的惨白起来。

“姑爷,他们真的变成蝴蝶了吗?”觭梦伤心的问道。

程青凝扭头去看窗外,心中却是不由轻叹:真是个让人伤心的故事呢!

“话本自然是编出来的,他们的孩子如今比你岁数都大了。”

苏牧讲了一个悲伤的故事,自然免不了要弥补一下,让听了的人不至于陷入伤心,无法自拔。

见苏牧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程青凝绝丽而又白皙胜雪的脸颊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真的是他编出来的故事——”

如果这个故事的结尾,不是两人死后双双化蝶,她指定认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几人下了马车,阴雨绵绵下,沿着石子路,来到了苏牧所谓的私塾。

程青凝一见这里的环境,就喜欢上了这里,待来到篱笆外,见到竹舍门口的屋檐下,正站着一位身穿朴素青衣,容貌极为美丽的女子,不由愣了下神。

这个女人她见过,在醉仙楼里,她是邬梨儿。

程青凝不解的看了前面的苏牧一眼,她怎会在这里,他难道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她虽然知道邬梨儿是太平村的人,却没想到苏牧与她的关系会走的这么近。

程烬笑呵呵的看着苏牧,心道:就知道你来这里教书没安好心,不过眼光倒是不错,这身材,这容貌,丝毫不比那聂云笙差啊!虽然生过孩子,但绝对不像聂云笙那么难缠。

邬梨儿也见到了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的程青凝,她倒没有那么多想法,笑盈盈上前,小声对着苏牧道:“奴家以为今日小郎不来了呢!刚将孩子们打发回家,眼见这雨又大了......”

“梨儿姐无需自责,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说吧!”苏牧说着转身介绍道:“我来给梨儿姐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程家的公子和千金。”

邬梨儿那日在醉仙楼出来,就在苏牧口中知道了里面那些人的身份,苏牧此时自是无需过多介绍。

“两位贵人,快请入内。”邬梨儿忙引路。

都是熟人,程烬和程青凝自然不会太过客气,与苏牧一起进了会客厅。

苏牧招待两人坐下。

邬梨儿和觭梦则去厨房里烹茶,邬梨儿忽然在觭梦耳边轻语一句,笑着将她推出房门。

觭梦低着头进入隔壁间的卧室,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抿嘴傻笑出声。

邬梨儿给三人上了茶,程青凝却起身让她带着自己参观一下这里。

两女丢下苏牧和程烬在这处竹舍四下走动一番,来到了苏牧讲课的地方。

程青凝望着墙上的黑板,抿嘴轻轻一笑,这个东西她也听说了,据说临湖知府林摅已经做了此物送去京城,爷爷说苏放之制出此物对大魏有教化之功,只不过他的身份太过尴尬,无法得到应有的封赏。

课堂下方是几排竹桌竹椅,桌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蒙学的课本。

她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看,却见是苏牧的字,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下一刻她就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