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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对不对呀?”

她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话里的内容惹得周严丰长久以来压抑禁行的某样需求被轻而易举挑起,从小腹处横冲直闯地蹿沿,炽盛如火一般燃烧。

可不是憋了很久,尤其每个夜里柔软细腻芳香的身子滚到他怀里,他都控制不住的想要抚摸,想把人搂在怀里做那种事。

陆曼曼就看他控制不住地神色微动,胸口起伏,撑在床上的手指都禁不住地蜷缩着抓了一下。

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极力压制着,却控制不住喉结滚动,控制不住耳根后面的那片红像血气翻滚一样迅速蔓延开来,蔓延到脸,蔓延到脖子,最后使整张脸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色气满满的血色。

陆曼曼都跟着心潮澎湃。

手指不禁轻轻抚上他腰侧。

然而就在想要再添上一把火时,他猛地扭过身来,灼热滚烫的手掌微微一收,掐到了她腰上,随着满头长发铺落床上,她的人就被按倒在了床上。

陆曼曼呼吸窒了窒,眼里都不禁流露出喜悦。

视线中他顶着那张清冷俊逸又血色满满的脸,黑眸沉沉地慢慢俯下身来,越来越近,直到呼吸近在咫尺,彼此交缠,他鼻尖有意无意间碰到她下巴。

陆曼曼有点上头。

忍不住轻轻地喘了下。

他的嘴唇就慢慢地挪了上来。

不得不说他对她有些极大的吸引力。

陆曼曼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唇,呼吸轻了,嘴唇不禁微微张开。

然而下一秒,他嘴唇移开了,游离到她耳边。

她听到他喉咙吞咽的声音,听到他嗓音又轻又哑,声音又很近很近地说,“陆曼曼,我说的是天气干燥引起的那个火,你说的是哪个火?”

当然是……

陆曼曼嘴巴刚动了动。

她腰上忽然一空,他抽身起来了,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冲她抬了抬下巴,嗓音里明明充满了克制不住的浓浓的欲,轻声说出来的话却是,“脑子里就那点东西,出息。”

然后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就丢下话离开房间,“我有点文件要处理,你早点睡。”

陆曼曼,“……”

夜晚宁静安详,窗外一阵秋风刮过,树上一片片金叶发出簌簌飘落的声响。

周严丰书房里灯光亮起的时候,陆曼曼才在温暖的室内灯光下眨了眨眼睫,懒懒地坐起来。

她目光落在合着的门上,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笑来。

等周严丰再次回到房里,就看到女人裹着被子半躺在床上,手里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一本杂志。

得不到的才会惦记,周严丰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随后神情淡然,“怎么还没睡。”

陆曼曼抬眼,他眉眼之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裤子那里却是有点点湿迹,像是洗过了,手里拿着一只暖水袋。

说是处理文件,其实出去也不过半个来钟头,不过半个来钟头也可以做很多事。

她目光打量一圈,丢开杂志,“脚冷,睡不着。”

“有这个。”

周严丰拿起手里的暖水袋,走过来弯下腰掀开被子一角,给她脚底下塞了进去。

脚底一阵暖热,陆曼曼问,“又是田阿姨给灌的?”

周严丰神色平常,“田阿姨早睡了,我给你灌的。”

陆曼曼看着他,“哦。”

他很快过来将她丢到一边的杂志收拾到床头,然后拉了灯,躺上了床。

陆曼曼在黑暗里静静地躺着。

没过两分钟,他动了动,“还冷吗?”

陆曼曼还没吭声,他就主动发出了邀请,“冷的话,离我近一点。”

陆曼曼真的想笑,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扮演猎物,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她不介意跟他玩玩,让他看长点见识。

她挨了过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礼貌道,“睡你身边真暖和,谢谢。”

周严丰在黑暗里看她一眼,“客气。”

陆曼曼看着天花板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我脑子里确实总有一些黄色废料。”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这样是不是不好?”

她侧过身,两只手放在脸下面,微微抬着下巴看着他问道。

周严丰仿佛没料到她坦诚地问出这话,顿了顿才道,“没什么好不好。”

他道,“人都有原始的自然的冲动,有的人想法多一些,有的人想法少一些,只要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想法多与少都不碍事。”

然后就通过马克思的爱情观给她讲了一通情感和生理需求的界定,人是怎样上升到新的品德高度,发展出理性的人类爱情。

陆曼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一句话给他破功了,“你懂好多,既然你都说那是很正常的事,那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闻过石楠花的味道?”

她凑近他手臂轻轻闻了闻,“我其实一直好奇一件事,你真的一直工作忙到半夜吗,你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看书,学习,就再也没有干过其实事吗。”

“今天闻到了,虽然洗掉了,但还是有点点味道。”

周严丰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同时也不受控地又被她三言两语挑得蠢蠢欲动。

陆曼曼轻笑着扭头就睡。

但是到了第二天,两人都是顶着黑眼圈坐在了饭桌前。

一家老老少少看得多少有点眼呆。

老太太给陆曼曼端过香喷喷的煎饺和紫菜丸子汤,看她捂着嘴巴哈欠连连,再看自己儿子强撑着精神,“这,这是怎么了,昨晚都没睡好?”

老爷子也纳闷,一双犀利的眼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周秉轻轻皱了眉,也想不通。

周芝芝就更看不懂了。

周严丰嘴唇动了动,刚想敷衍过去。

陆曼曼握了握老太太的手说道,“妈,没事,就是一整晚有点吃不消。”

周严丰手掌扶额,偏开了脸。

周秉看看叔叔,越发一头雾水。

老爷子却是背一下挺直了,眼睛瞬间落在了儿子侧脸上。

老太太怔了一下,脸悄悄红了,试图缓解尴尬,“那个,那个芝芝啊,给奶奶把……”

周芝芝一点都不配合,脑袋探过来十分好奇道,“婶娘,到底吃不消什么呀?”

陆曼曼摸了摸脸,“就是昨晚上跟你叔叔说起马克思的爱情观,我两意见不合,这不争论了一个晚上。”

周芝芝还是不明白,不过叔叔婶娘不是打架了就好!

周秉轻轻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只有老太太老爷子,“……”

陆曼曼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她也没想到,昨天晚上她仅仅就是给他还回去,他没有安分下来,反而又来了,在她刚刚闭住眼睛的时候,手就不经意地搭到了她腰上,手掌贴了上来,还那么轻轻地,无意识般地摩挲了两下。

陆曼曼看他那么不知死活,自然要给他点教训,但是他明明惹得她给他教训,又死守着不让,一整晚就那么你来我往……那么久连个亲吻都没有,却都被撩天的欲烧得头脑发昏。

结果就是谁都没有好过。

陆曼曼不跟他玩了,吃完饭就说道,“爸,妈,我最近那边忙,要在那边住两天。”

周严丰神情如常,只轻轻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