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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下楼。

老爷子早等着了,“曼曼来,爸给你制定了锻炼计划!”

陆曼曼脸上笑着,从后面狠狠拽了一把周严丰。

周严丰忙道,“今天算了,明天我给她买双适合锻炼的鞋子。”

“有你什么事,去去去!”

老爷子把人驱赶开,凑在儿媳身边道,“曼曼你放心,爸昨天晚上思来想去,就你这小身板,让你跟周秉似的跑个几公里多累人啊,你跟爸一起练太极拳吧,这个拳法好,调和阴阳,疏导气血,你经络通畅了,心脏更加充实,那身体不就倍棒吗!”

不是跑跑跳跳就好。

周严丰看陆曼曼就不是喜欢跑跑跳跳的那种人,平时散步都不乐意,宁可床上躺着。

果然看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就接受了,“好啊我听爸的!”

老爷子带陆曼曼到阳台上先扎个马步。

陆曼曼先热个身。

然后学着老爷子扎了个马步。

老爷子左看右看,挠了挠头,这这这……哪哪都没使劲,这不是半蹲吗?

周严丰在陆曼曼耳边小声道,“屁股收回去,含胸挺背收腹,重心往下移。”

陆曼曼扭头,他立马改口,“挺好,这样挺好,重在体验。”

老爷子看儿子给亲亲儿媳明目张胆地放水,瞪他一眼,到底还是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笑话,他亲亲的儿媳再被受着累着然后像上次一样吓到不回家了怎么办。

他,“来曼曼,咱们接着来,胳膊伸出来……”

周严丰看他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更是可劲地放水,看陆曼曼胳膊打弯腿打弯,伸手撑在她腰上,然后时间不到五分钟就道,“爸,行了,都十分钟了,曼曼第一次锻炼先适应一下。”

老爷子卸下力气收回胳膊给陆曼曼比了个大拇指,“嗯不错不错,还是我儿媳厉害,第一次锻炼就能坚持十分钟!”

然后就跑去跟老太太分享儿媳的战绩去了。

陆曼曼都没想到她居然能坚持十分钟,就挺神奇,对周严丰道,“看来我运动细胞也不是那么差!”

周严丰,“……”

是不那么差,都差到低谷了。

看她还乐滋滋,都不好戳穿她,一边帮她揉捏揉捏胳膊和腿,一边陪着笑道,“你本来就样样好。”

这话陆曼曼爱听。

但马上就高兴不起来了。

饭后老太太端出来一碗药,“医生说了,这个药早晚各一次,妈没给你添太多水,咱们捏着鼻子咕嘟一下就喝完了。”

黑糊糊的一碗。

陆曼曼表情都变了。

周严丰忙安慰般地捏了捏她的肩头,“药方我看过,都不是太苦的东西,不信我喝给你看。”

说着端起碗爽爽利利地喝了两口。

老太太探过身看了下碗里,那水平面都下降了,也不知道药效会不会减少,埋怨般地瞅了儿子一眼,扭头对儿媳却也是安慰说,“对对对,你看严丰,跟牛饮似的!”

周严丰,“……”

有这么说儿子的吗。

陆曼曼差点噗嗤笑出来。

不喝说不过去,最终在两人注视下端起碗先尝了尝,好像不那么苦,才放心喝起来,但到底是药,味道肯定不会好,喝完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周严丰忙给她嘴里塞了一颗提前买好的蜜枣。

两人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老太太交代陆曼曼,“妈问过了,十二月份正是进补的大好时节,你中午能回来就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还有你的姜汤,中午得回来喝!”

“知道了妈。”

陆曼曼甜甜道。

老太太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脖子上,突然想起什么,“等下,等下!”

回到房间拿了个东西过来,“妈上次看你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戴,就想给你了,每回都搞忘记。”

陆曼曼低头看去,老太太手心躺着一条金项链。

陆曼曼忙推脱,“妈,不用。”

老太太道,“什么不用,这本来就是留给我儿媳的,你大嫂有,你就得有!”

周严丰道,“妈给你,你就拿着。”

陆曼曼只好道,“谢谢妈。”

老太太脸上笑开,很快就给她戴上了,一边戴一边说道,“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样式,赶明儿熔了重新做个你喜欢的样式,妈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新式的。”

陆曼曼道,“我喜欢。”

老太太更高兴了,“你喜欢就好!”

周严丰在两人说话的空挡,替陆曼曼穿好外套裹好围巾,最后跟母亲告别,拎着陆曼曼包包牵住她的手带她出门。

小徐这两天又被首长叫回来开车,首长有意无意透露,爱人不许他受伤还开车。

小徐想说那天他也听到了,大可不必再说一次,反倒是首长你,老房子着火了吧?

小徐心里想想,不敢说。

眼见两人男才女貌一对璧人般出了门,还手牵着手,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又来了。

然后开车门又慢了一步。

周严丰倒也不需要他,亲自给陆曼曼开了车门,与她一起坐到了后面。

车上他忍不住看她,她从包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正在照那只金项链。

看出来是很喜欢的。

陆曼曼还真挺喜欢,水波链,下面坠着鸡心,鸡心上面是郁金香,一看就是传下来的老物件,很精致,做旧一样有种复古的美,还不缺乏时尚,跟她今天V领毛衣还很搭。

不过这是人家给儿媳的。

当着小徐不能说这种话,陆曼曼看了看收起小镜子暂时没有提,瞥到周严丰看她,她想了想,“尼龙丝袜容易勾破不说,太薄了,天气一冷得套秋裤,再冷得套毛裤吧,要是有既能解决保暖又有弹性的布料做紧身的打底裤就好了,女同志天气冷一点也不怕,穿一条足够了。”

周严丰这才知道她昨晚突然说起什么打底裤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道,“我有大学同学在纺织实验教学中心,他们专门研究面料,抽空我帮你们牵个线。”

陆曼曼就是想看他有没有办法,这个时候面料不是平棉布斜纹棉布,就是亚麻和涤纶。

她昨晚想了想,再过两年能兴起健美裤,她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试着搞搞打底裤呢,这绝对是广大女同志的福音啊。

等下。

“你大学同学?”

陆曼曼奇怪他居然上过大学,难道不是十几岁扔进部队里,然后一直部队里升上来的?

周严丰一时也被她搞蒙了,“对,大学同学。”

陆曼曼,“哪个?”

周严丰,“青华。”

陆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