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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生病了?不舒服?

陆曼曼这几天都在没法确定有没有怀孕的种种心慌焦虑中度过,平时就算再坚强,但到底是个没有经历过婚姻和生育的年轻姑娘,头次碰到这种事,身边又没有人可以诉说,心里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周严丰虽是关忧她,但他不问还好,这一连串的发问一下子就把她击中了。

一瞬间的委屈涌上心头,“都怨你!”

她握着拳头重重锤到他硬邦邦的胸膛,话刚出口,声音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哽咽了。

周严丰知道她表面上为人活泼又大方,脸上总是挂着笑模样,其实是个特别心强又倔强的姑娘,凡事总习惯自己扛,受了委屈也不会吭声。

她什么时候哭过?

他顿时慌了。

他这个踩到地雷都能沉着冷静应对的铁血军人,还是头次这么慌,把人搂紧就问这是怎么了,乖,不哭,是不是身上难受的厉害?

脱下身上的军大衣给她裹严实了,就马上要带她到医院。

陆曼曼也是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才在他面前没能忍住,哪里敢跟他去医院,万一再把可能怀孕的事暴露出来,他会怎么做?

会劝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安安心心地跟他过日子?

陆曼曼不要!

她是爱了他,虽然嘴上没有承认过,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挺爱的,甚至说,对他的爱每一天都是有增无减的,甚至说,如果一辈子是跟他在一起度过,她也有着小小的期待。

但生孩子就算了。

都说原生家庭的痛要用一生去治愈,她是没办法对婚姻抱有太大信心的,上辈子本来早就做好了不婚不育保平安的打算。

这辈子估计不婚是守不住了,不育却是没得商量。

就是上辈子塑料姐妹们开玩笑地说起,不结婚就给自己生个孩子就好了,给孩子找个好基因的生物父亲,什么去父留子,她也没有过那种念头。

小孩子不是小玩意,更不是阿猫阿狗,那是要拿他父母两个人的爱供养的,不是光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弥补的。

她是没有想过生育的。

就是跟周严丰也不行,本来两个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即便哪天结婚,她也希望婚姻生活是开开心心的,如果他们哪天彼此过得不开心了,也还可以离婚。

两人生个孩子,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还能好聚好散吗?

她不要去医院,她搂着他脖子,埋在他胸膛上呜呜两声,怒斥他大晚上去什么医院,还不赶紧带她回楼上早点休息。

周严丰不知道她究竟难受到哪种程度,心里着急又替她难过,可她偏偏不听话,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只得把人打横抱起,先抱她回楼上。

陆曼曼一路伏在他肩头,把多余的眼泪都偷偷蹭到他衣服上,等到被放到卧室床上,情绪也收整好了。

周严丰倒了热水过来给她喝。

看她神色已恢复正常,眼角没有泪痕,只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头顶灯光照射下,那张雪肤小脸有些气血不足似的,看着没精打采地又有些憔悴。

是有些病容。

他坐在床边,一手扶着搪瓷杯底,一只手臂扶着她后背绕到前面来,手指微弯地轻轻托着她下巴。

她小口小口地喝水。

他就着那个姿势,嘴唇贴在她头发心疼般地轻轻蹭了蹭,“慢点喝。”

等她喝完,他把杯子拿开,手掌探上她才喝了点热水就出汗,微微变得有些湿润的额头道,“不想去医院就算了,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说着扶她躺回去。

陆曼曼躺下了,却拉住他衣服不叫他走。

她手掌捂着半张脸道,“别,不需要,就是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累到了,有点吃不消。”

周严丰看她还是难受,折回来弯下腰双手摸上她的脸道,“到底怎么个难受法?”

“有点头晕,没什么力气。”

“看医生没有?有几天了?”

“看了,就这两天。”

“医生怎么……”

陆曼曼不想听他继续追问下去,搂住被子打断他道,“别问了,没什么大毛病,歇歇就好了,我累了,想睡觉了。”

周严丰想说既如此,怎么一见着他就委屈到哭了。

见她不想说,揉揉她头发,叫她睡。

周严丰一路风尘仆仆,进门还没有洗漱洗澡换衣服,看她闭住了眼睛,这才起来把大灯关掉,打开一盏散发着柔光的壁灯,然后去了盥洗室。

等到穿着睡衣回到床上,刚要把人搂到怀里,她就自己抱过来了,脑袋枕上他手臂,脸贴了过来,两只胳膊也抱到了他腰上。

还没睡着。

周严丰仍忘不了她刚才一开口就委屈到哽咽的样子,她开口就说都怨他,想来是因为生病难受,埋怨他不在身边,没能第一时间给她关心和照顾。

生病的人总是比平常脆弱一些。

周严丰侧过身来把人搂紧,扶着她后脑勺亲亲她嘴唇,手指在她腮边轻轻揉着,既心疼又内疚,“都是我的错,没能好好照顾你。”

问她说,“怎么生病了都没在电话里讲?”

陆曼曼要是往常肯定轻轻哼一声,反过来问他电话里说有什么用,他是能飞回来寸步不离地关心她还是照顾她?

这时候却闭着眼睛不吭声。

周严丰便不再开口烦扰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把人抱在怀里,希望多给她些温暖。

陆曼曼却是忽然想起什么,在他怀里咕涌了咕涌,睁开眼抬起脸来问他说,“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周严丰心头涌上暖流,对她关心的言语非常受用,揉揉她头发道,“不太饿,明早再说吧。”

被子里却不适时宜地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周严丰怔了怔,手指扶起陆曼曼的下巴问她,“没吃饭?”

陆曼曼,“……”

她恶心难受,每天又焦虑又心慌的,哪里有胃口吃饭啊?

周严丰又哪里知道这个,只觉得她生病还不知道好好吃饭实在胡闹,但嘴上不舍得那么说,只说让她等等,当即就起来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