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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院里就传出是周严丰的问题。

因为传闻说是男的不能生。

周严丰困扰多多,别人倒不是说一些不好的话,而是一时之间都关注到他身上,走到哪里都是对他抱着同情和惋惜的眼神,从脸到身材都完美到不行,还前途无量的年轻首长,怎么身上就有这么大一个要命的缺憾?

周严丰同志是好同志,一直以来颇受上级领导们和同僚们的信任,得知此事,大家一个个地都是过来关心慰问,绞尽脑汁地帮忙想办法。

雷大超难得地没有开玩笑,甚至为了表达对周严丰同志的关怀,把自家刚过百岁的娃娃抱过来要周严丰抱回去养。

说什么反正住一个院里,他的娃就是周严丰的娃,周严丰比他有本事,他的娃跟了周严丰比跟他这个亲爹有福气!

这不是胡闹吗?

周严丰少不得严肃批评他,让他把孩子给嫂子抱回去。

付大姐那边又是找了好多土方子,还托人联系京城的大医院,想叫周严丰到那边看看。

就是周秉都听说了他叔叔和婶婶可能将来一辈子都没法有自己孩子了,为此偷偷掉了眼泪,然后第二天就到叔叔婶婶面前,忍着眼泪说给他们做儿子,将来都给叔叔和婶婶养老送终,叫叔叔婶婶不要难过忧虑。

周严丰从始至终就没有承认过那个传闻。

但是百口莫辩。

陆曼曼知道大家都是善意,但这么隐私的事,搞得人尽皆知,说不准还有一些阴暗的人暗戳戳地议论她老公是不是除了不能生育,那方面也不行!

这都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了,是名誉损失的事!

最后还是她出来闹了一场,不仅在家属区当初话非要揪出那个“造谣”的人,还到机关领导那里要求领导们给她做主!

她家周严丰就是因为两人工作都忙,又心疼她还年轻,不想她过早地承受生育之苦,哪个黑心烂肺的就这么造谣生事,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

这件事才得以平息下去。

老太太和老爷子期间在家里好像做错事一样都不敢大声说话,要不是他们自作主张地出去打问抱养孩子的事,就不会流传出这么一个“造谣”来。

但也彻底绝了生孩子这事。

这事总算才告一段落。

陆曼曼事后对周严丰越发地补偿他,还学着对他温柔小意,将心比心,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委屈,明明他没毛病,却要背上那么大一只锅,面子不好看,男性自尊也大大受损。

陆曼曼是绝对不想因为这种事让两人出现间隙。

周严丰反倒还好,反倒因为她站出来维护他而高兴,提到她像护着幼崽的老母鸡一样撑着腰在众人和他的上级首长们面前一口一个她家周严丰,唇角就勾了笑。

陆曼曼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心理强大,就是传闻最厉害时候,也能坦然自若地面对,没有因为觉得自尊受损,就跑回来跟她发脾气什么的。

别说发脾气了,对她就是一丝丝不高兴都没有。

陆曼曼就好爱他。

他情绪太稳了,给人安全感太足了。

其实那天小树林怂恿他野外,她还说了他坐着就行了,她来就行了,他当时那个眼神立马就暗沉沉地锁定她了,好像想吃人。

只不过很快就忍下去了。

其实他们之前京城私家大宅那里那么来过一回,看出来他很喜欢,但后来她就没再那么来过,主要顶得慌,他后来也想再来,她不来才没提过。

陆曼曼晚上就给他重温一回,让他满满足足的,但同样小雨伞也是很谨慎。

周严丰事后就说不行想个其他法子,免得她天天为怕防护不到位担忧。

还能有什么法子!

就是后世通用的也是这法子,只不过就是保护措施更薄更好用一些而已,吃药不好,有副作用,不然就是带环和结扎。

不到万不得已谁去带环谁去结扎。

周严丰说也不是不行。

陆曼曼当时没放心上,隔天他中午打来电话说不过来吃饭,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陆曼曼就觉得不太对劲。

他说落了东西在她这边,让小徐过去取一趟。

小徐过来,陆曼曼套了话才知道周严丰近期已经偷偷去了两趟医院,小徐不知道他去了哪个科室,但告诉陆曼曼,今天就过去要做个小手术了。

陆曼曼也是把小徐放走了,才猛然琢磨出来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做结扎,前两次可能过去询问医生,今天是去手术了!

陆曼曼扔下手头的活就开车往医院赶,她有问过小徐哪个医院,不是军区总医院,同样跟陆曼曼那次一样,是悄悄找了一个远离军区这边的医院。

陆曼曼赶过去时已经出了满头大汗,也幸好赶得及时,周严丰刚刚进了手术室,被她冲进去捉出来了。

然后拉到一边一顿批评。

周严丰还有闲情逸致打趣她,掏出手绢给她擦去额头细汗的时候,摸摸她眉心道,“别生气,别皱眉头,容易长皱纹。”

陆曼曼都气笑了,又板着脸拍开他的手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周严丰坦白道,“不想你每天为这种事担忧,不如一劳永逸。”

陆曼曼想说说他怎么能自作主张,都不提前跟她商量商量,但他也故意露出马脚,让小徐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她那么聪明伶俐,最近心思又都在他身上,稍微想想就能猜到。

他是做了这件事,叫她来选择的。

陆曼曼都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肯定她会追过来拦下……也可能不确定,是存了赌的心态。

但万一中间有个什么闪失,这手术不就做成了??

陆曼曼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她是不愿意生孩子,但不能连他生育的条件都剥夺,万一将来他们真的散了,他还是可以跟别人……

虽然不愿意拱手让人,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心里其实很希望他能另遇良人,有和谐稳定的婚姻。

她不是铁石心肠,他对她越好,她也感觉到甜蜜的负担,觉得总是亏欠了他。

他看着她那么说,她心里酸酸的,质问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就一句话,“现在手术不那么完善,万一有后遗症,影响到性福得不偿失。”

周严丰也就一句话,“你确定?”

确定他要不要做这个手术。

陆曼曼确定以及肯定,不能做!

拉着他手不由分说就出了医院。

但是到了停车的地方,周严丰把她车钥匙扔给了小徐,让小徐替她开回去,嘱咐小徐小心开,不许把他太太的车蹭了,然后就拉着她上了吉普。

小徐高高兴兴地接过车钥匙,把雪铁龙开走了。

陆曼曼满是心事,坐上吉普都没注意周严丰往哪里开,直到汽车停下,下车一看怎么到了天庆最出名的这家宾馆?

周严丰笑笑,便牵着她手走进去。

陆曼曼被他牵着上了楼,踩着地上的地毯一步步朝他订的那间房走去,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他要求婚。

她心脏怦怦直跳,手心都有点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