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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过来的?

裴锦道,“你猜。”

陆曼曼眼睛眨巴眨巴不确定。

旁边是她下榻在酒店的房间,这个时候房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李知芳探出半边身子笑眯眯道,“她啊,一大早坐飞机过来的。”

李知芳居然也在。

原来裴锦一大早过来,从陆曼曼的秘书那里打听到陆曼曼不在,让陆曼曼的秘书等陆曼曼回来通知一声,就办理了酒店入住。

陆曼曼的秘书不太了解陆曼曼在内地的社会关系,请了李知芳过来。

陆曼曼想想就知道自家秘书的纠结之处,肯定是看裴锦像是跟她关系不一般,原本是想好好招待的,但裴锦那个性子向来冷漠散漫,又不爱搭理人,秘书想招待无从下手,不招待又怕把人怠慢了,这才求助到李知芳那里。

看出来两人性子还挺合拍,一个上午到现在,在酒店里肯定混熟了,彼此之间没有一点陌生感。

陆曼曼猜得没错,两人确实是混熟了,裴锦这个人骨子里是挺傲慢的,毕竟从小到大生活的圈子不同,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但她又不喜欢被人溜须马屁,说实话确实不是个好招待的对象。

而李知芳性子清净冷淡,从前在大院里即便被孤立也没说去附和谁、讨好谁,她就不是那种随大流的人。

两人身上都有种特立独行的气质。

拥有同一种特质的人是很容易会互相吸引的,再加上陆曼曼这个纽带,两人可不就混熟了。

李知芳一说裴锦一大早坐飞机过来的,裴锦就朝李知芳笑了一下,然后用那种既是幽怨又是“看看我多心急你否则何必大早跑过来”的眼神看向陆曼曼。

陆曼曼心里那个亏欠感啊,忙搂住她双肩,要回房招待她。

同样的,今天两个知己好友一下聚齐了,陆曼曼也是很高兴,回房就给服务总台打电话,请她们送进来点心茶水饮料,还让中午准备一桌酒席。

她要请客呢。

她这边刚挂断电话,就被裴锦按到床上挠起了痒痒。

“这小妮儿快两年不见,小脸蛋长得是比从前还要水嫩了,就是心怎么那么狠呢,一个电话都不给打,离婚那么大的事也不给我透露一丝半点!”

她那天从电话里察觉到不对,这才第二天就匆匆地赶过来,心里是猜测到一些,但当从李知芳嘴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里除了震惊之外,也是很不平衡,同样作为朋友,李知芳什么都知道,她却是被瞒了那么久。

虽然李知芳跟她解释,曼曼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从她嘴里打听周严丰的事,心里一直对周严丰放不下,这才干脆断了联系,但也够心塞的。

陆曼曼最怕被人挠痒痒了,裴锦还专门挑脖子大腿小肚子那种地方下手。

陆曼曼痒到不行,一边又哭又笑地跟这个干姐姐各种求饶说好话,一边躲来躲去地蜷缩成一只虾米。

裴锦最后得她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这才放过她。

李知芳全程不插手两人之间的“恩怨”,只等到裴锦放过陆曼曼后,撕了纸巾躺过来给陆曼曼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然后支起胳膊问起了正经事。

“你不是过去找他了吗,你们现在什么情况,是说开和好了还是……?”

裴锦也好奇这个。

如果两人说开又和好如初了,将近两年未见,肯定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怎么曼曼现在就回来了?

难不成在周严丰那里碰了壁?

可周严丰连提交离婚申请都不肯,摆明了是要等到曼曼回来,这时候按道理应该是不会拒绝曼曼的,那为什么现在就把曼曼放回来了?

陆曼曼提到这个也是心塞。

她上辈子怎么也说是个恋爱高手,可现在对周严丰却是束手无策,摸不清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怎样。

她将过去找了周严丰之后的来龙去脉都诉说了一遍。

说周严丰对她一如从前关心爱护,可见到她情绪并没有多么高涨,还让她回来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跟他继续。

陆曼曼就是特别不理解,“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们当初就是因为没办法调节冲突才迫不得已分开,现在横在中间的矛盾没有了,大家高高兴兴继续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的问题,不管我说什么,就是认定我现在头脑发热,什么一时的感动,非要我把所有可能性都想清楚了,才能再去找他。”

她道,“他是对我有什么芥蒂吗?”

裴锦挠了挠额头,“能有什么芥蒂?”

裴锦在感情上向来直来直去,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种弯弯绕绕的感情还真看不懂。

她跟陆曼曼也是一个想法,既然两人横在中间的矛盾没有了,又还彼此相爱,那利利索索地继续在一起不就行了吗,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也绞尽脑汁地替陆曼曼分析,“他如果对当初你的选择心里有埋怨,也不太讲道理,他不也没为了你就放弃这边吗。”

陆曼曼点头,是这个意思。

裴锦继续道,“不过最终放不下的人还是他,到头来他还是为你做出了牺牲和让步。”

陆曼曼道,“那他是心里不平衡了?可他说不介意我以后事业风生水起,他会给我最大的支持的,他不可能只嘴上那么说说的,一定是心里想清楚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勉强,心里不平衡的样子。”

裴锦道,“那你感觉应该是没错的,依照我和我父亲对他的了解,他天生就是个干大事的人,这种人内心特别强大,只要他决定了,他是绝对能拿的起放的下……”

就是不知道怎么对曼曼就是偏执了。

自毁前途也放不下了。

裴锦把这理解为真爱,真爱就是那么不讲道理,没法用常理解释清楚,想来周严丰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苦苦挣扎找不到出路,这才束手就擒。

扯远了,裴锦继续道,“总之他不是那种抱怨这个不公那个不平的人,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他的得失心没有那么重,自己下的决定自己能够承担得起后果,就是有芥蒂,也肯定会调整好心态,否则也不会说以后给你最大的支持。”

“除了申请离婚那事上,他一向还是言出必行的。”

陆曼曼频频点头,她跟裴锦不愧能玩在一起,裴锦每个分析的点都跟她想的一样样。

裴锦既然说到周严丰事业这一方面,也多说几句叫陆曼曼放宽心,“他说他可能不会升职了?其实你这边要是愿意妥协一下,他还大有前途呢。”

陆曼曼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