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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些造反的人,被斩的斩,被贬的贬,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还有一件事情,也一起发生了。

今日斩杀的人里,还有一个人:江诠。

江诠当初被曝出害了卫琉璃,判决秋后处斩。

也在这一日同时进行。

但是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造反一事上,对于江诠倒是没几个人关注。

消息传到湛王府的时候,穗宁正在给卫琉璃烧香。

流苏过来禀报:

“娘娘,那个坏人已经被行刑了,奴婢亲眼看见的。

“那人头砍了三刀才砍掉,是受足罪的,有些胆小的,都要吓哭了,但确确实实人已经死了,这会儿,应该都已经凉了。

“从狱中出来蓬头垢面,虽然验明正身的时候报了名字,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都以为是造反一事中牵连到的人……”

穗宁听完,点点头,又放了几张纸钱下去,火一下烧起,吐出一道火舌,穗宁往身后挪了挪。

今日斩杀江诠,是她安排的。

之所以选在今日,就是为了避免给人过多的讨论。

倒不是因为顾着江家或者江诠的脸面,而是顾及着卫家和卫琉璃的脸面。

当初,护国大将军府嫁嫡女,十里红妆风光出嫁。

没想到,最后却落了个这个结局。

人心易变,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事已至此,给卫琉璃讨回公道之后,剩下的,她想尽可能的把影响降到最低。

这种不是什么多光荣的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是最好的。

流苏见自家小姐不说话,静静的侯在一侧,也没有再提起。

她知道,发生这种事,娘娘的心里是最不好受的。

穗宁蹲在廊下,烧了整整一大摞的纸才起身。

江诠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是可惜了卫琉璃的一条命。

女子嫁人嫁得不好,是会送命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人心易变,遇到了坏人,谁也没办法。

只能在发现有苗头的时候及时止损。

当下的律法,对于女子并不太友好,女子始终处于被动,等待着对方的审判,还要自己承担所有后果。

她心中想着,之前跟夜湛商量的那些条例,要抓紧时间做出章程。

到后面一旦有机会,便要把这件事,完全安排起来。

当女子有了一定的主动权,哪怕遇人不淑,也能够为自己争取到一定的权力,不至于只能被动接受,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希望努力让其她人能够得些好,而不是面对同样的困境重蹈覆辙。

这件事了,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关于造反一事,那么多人被砍头,在京城也掀起了一阵风浪。

不过,也只说了几日,风头便慢慢变小。

该死的人都死了,该走的都走了,这件事慢慢归于平静。

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京城时时都有大事发生,很快便翻篇了?

就在这时候,宫中又下发了告示:

立七皇子夜湛为大周太子,八月二十五,举行太庙礼。

京城老百姓都被这件事情所吸引,目光也落到这件事情上来,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大家都持支持态度。

大周规矩,皇子册封太子,不必入主东宫,而是把原先的府邸,变更为太子府即可。

府中不用搬迁,这倒正合夜湛的意。

他不喜欢住在宫里,约束颇多,他听穗宁也说过,还是宫外自由。

以后要住在宫里没办法,现在能住宫外便宫外吧。

这一日回府,二人好不容易百忙之中抽空见了一面。

就最近这些事的决定,达成了共识。

夫妻同心,一起往前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夜湛也知道江诠的事,怕穗宁心情不好,回府前特地去买了好多好吃的回来。

二人就着下弦月,坐在窗前喝茶吃点心说话,是难得的惬意时光。

自从宫中下了告示。

礼部和内务府都直接忙碌了起来,内务服每日往湛王府进进出出。

王府这边也忙得脚不沾地。

从湛王府到太子府,有许多东西都要准备和安排。

夜湛在宫中和太傅学习太庙礼仪,还有太子规程,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夜深才出宫,找不到空档可以回来。

是以,夫妻二人虽是同榻而眠,但是说话的次数局指可数。

穗宁只感觉到,半夜迷迷糊糊被人搂进怀里,待睁开眼,人已经不见了。

为此,穗宁特地写了书信交流,如此,二人也算说上了话。

照理来说,夜湛忙得不可开交,她作为湛王妃,也不会太闲着。

但是,却没有人给她安排。

她去问,也是没有事。

穗宁就知道,定然是夜湛把那些她该做的事情,都交代了下去,不让她操心,好让她能好好休息。

穗宁心知肚明,也承夜湛的情,这几日的信,也都格外温馨些。

夜湛心疼她,她也想宽慰他一二。

每一日,夜湛回来,穗宁都已经睡了。只是,看到留给他的信,再看床上睡得正香的人,一日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这种两个人明明在一起,却用书信传达的方式,让他感觉新奇又有意趣,是一日里难得的温馨时光。

他看完穗宁上面写的,又走到案前,给穗宁回话,然后放回原地,等明日一早,穗宁起来就能看到。

二人如此,过了好几日。

终于在紧张的气氛中,到了八月二十五。

夜湛行太庙礼的日子。

这一日,二人都要参与,是一块起床。

穗宁是湛王妃,如今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之前夜湛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去太庙见礼。穗宁拒绝了。

这几日,夜湛越想越觉得不行。

还是得一起去。

他承诺,此生只此一妻,没道理去拜太庙了,把穗宁落下。

关于这件事,二人在书信上商讨了几回,终于达成了共识。

这一日,所有的仪式都一起参与。

这让夜湛对这一日的到来,充满期待。

现在,终于到了八月二十五。

天才蒙蒙亮,穗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昏黄的小烛灯中,夜湛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一下恍然自己还在梦中。

看了好一会,见夜湛还看着,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去太庙的日子。

夜湛:“醒了。”

穗宁往窗外看了一眼,瓮声瓮气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夜湛开口:“还不到卯时。”

听着这话,穗宁一下闭上眼睛,一副还想要再睡一会儿的神情。

像只小猫儿一样,夜湛看着,一颗心一下化成了水,也不忍叫她,想让她多睡一会。

穗宁闭上眼睛,听他无声,又睁开眼睛。

便见夜湛目光看上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可是紧张?”

夜湛:“那倒没有,就是感觉走到今日这一步,很奇妙。

“身边有你,也很奇妙。”

穗宁往他怀里窝了窝:“殿下可是还有些不习惯。”

此时的穗宁没有注意到,二人从一开始的睡觉隔开老远,到现在已经十分自然的靠得很近。

夜湛却是一下感觉到了。

之前他们各自不是自己,感觉不同。

后来换回来,感觉又不同。

换回来之后如此亲密,更不同……

夜湛别开眼,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就是在想,以后的日子。”

穗宁面色狐疑的望向他:

“以后的日子?”

夜湛点点头:“嗯,就是想着,怎么让卫辰和萧怀瑾多干点活,我才能多些时间陪你。”

听着这话,穗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殿下如今还未登大宝,别想着要做昏君了吗?”

夜湛表情十分认真:

“阿宁,我就是想多陪陪你。”

穗宁笑:“如此,那我是不是得感动一下。”

夜湛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

“并非为了你的感动,就是,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穗宁听他这样说,心中感慨。

遇见殿下,真的是她三生有幸,能这般将她放在心上,就是普通的男子,怕是都难做到。

她玩笑一般的语气,开口:“那我以后,是要做个祸国妖姬么?”

夜湛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我不会给外人说你的机会,一切我都会处理好,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只管开开心心的就好。”

“之前,都是你辛苦为我筹谋,以后便换我护着你。”

穗宁抬头望向他,屋子里点了一盏小灯,混合着窗外晨曦微光,穗宁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他看过来,一双眼灼灼生辉。

心中无比动容。

怎么办,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都是好美的情话。

他见她望着他不说话,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她脸上的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触摸在手上,比丝绸还细滑几分。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摸得他的心,也有些痒痒的。

穗宁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重,抬头看他。

夜湛下意识的轻声开口:“阿宁,我……”

他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只目光紧紧的看着穗宁,缓缓向她靠近。

穗宁登时一下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夜湛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越放越大。

她整个人僵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到似乎要发生什么,脑子里凌乱一片,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说不出的感受,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夜湛往她靠近,再靠近……

下一瞬,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脸颊,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就在下一刻,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

穗宁猛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往里头一卷,躲开了夜湛的怀抱。

夜湛眉头皱起,神情复杂,看向门外,就听见门外传来陈副将的声音:

“殿下,已经卯时了。”

夜湛咬牙,从牙齿里发出一句嗯,外头陈副将被夜湛这一声气势吓得一哆嗦。

直觉主子生气了。

他家主子多久没有这般生过气了?

前段时间,温和到他都以为换了一个人。

陈副将还想说什么,但想到刚刚那一声,不敢再说,非常有眼力见的侯在一侧。

心道:今日大好的日子,主子怎么脾气这么冲?

今儿可不是睡懒觉的日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夜湛看了一眼一旁的穗宁,很不好意思的,咳咳了两声。

心中把陈副将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又咳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开口道:

“那个……阿宁……”

穗宁没说话也没应声。

夜湛:“阿宁,咱们该起了,一会儿内务府的人差不多就该来了。”

穗宁嗯了一声,但却没有动。

夜湛见状,轻叹一气:

“阿宁,那我先起了。”

穗宁又嗯了一声,然后便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

在察觉到夜湛出了内室,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

刚刚实在是……

虽然知道,会……

但是,当真的……

哎……

虽然二人连身体互换都经历过了,但是在这种事上……

怎么说呢……

穗宁挠头,心中凌乱。

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总之心情十分复杂。

她活了两世,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穗宁心中乱七八糟的,外头流苏进来,点了好几盏灯,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娘娘,该起了,时辰差不多了。”

流苏一边说一边过来,看到穗宁面色一变:

“娘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脸这么红。”

穗宁别开头,解释:“没有,可能在被子里捂着了。”

穗宁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在床上坐起来,准备起身。

流苏一脸狐疑的看过来,又看了看外头。

今日大家怎么都怪怪的。

殿下去了旁边的浴房洗漱。

之前娘娘没醒,怕吵着娘娘,殿下都去隔壁洗漱,也正常。

但今日要跟娘娘一起起床,还去了隔壁。

流苏想不明白,摇了摇头。

伺候着自家娘娘更衣。

外头,有丫鬟端了洗漱的水进来。

穗宁洗漱的时候,又有丫鬟送了早饭。

流苏开口道:“娘娘,是殿下吩咐的,说是今日礼节繁重,等吃饱了再出门。”

说到这里,流苏一脸的欣慰和高兴,

“殿下最把娘娘放在心上,城中多少女子羡慕呢。

“殿下人中龙凤也就罢了,而且还深情专一,多少大家小姐都后悔当初没能入湛王府。”

穗宁听着这话,低着头,不答话,心中想到刚刚,脸色更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