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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建安年间。

即使并不喜欢曹操,也不喜欢曹魏政权,刘备和孙权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还是沉默以对,并未出言嘲笑。

曹氏这一代帝王,年轻,却不乏明决果断,虽然确实有着鲁莽不惜身的倾向——但拼死一搏的锐气担当还是值得他们肯定的。

而,曹髦确实身死,但也实实在在将司马氏钉在了青史之上,难以回转。

想着,刘备就收回了心思,曹家的终末和他又有多少关系?左右都是他死后的事情,他还不如想一想如何经营力量,以及培养继承人,说不定,他们三方的争端,最终也不会变成司马家摘桃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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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看着神迹画面中那个依旧有着青年意气的后代,他难得无言,最后只能道一句:“是我曹家子孙!”

明朝,洪武年间。

朱柏也并不喜欢晋朝,不喜欢司马家:“不敢言忠,只敢谈孝,纵使司马昭如何遮掩歪曲,高贵乡公都是无法掩盖的一页。”他讥讽道,“虽说并非正史,但《世说新语》中晋明帝的那句‘祚安得长’如何不是事实呢?”

朱樉摇摇头:“最关键的还是晋朝整体情况不行,若是其能有不世之基业,这件事也只能算作小小污点而已。”可惜啊,有了这样一个关键的黑历史,后续偏偏又没能做出足够的正面力量来掩盖……

不仅没有多少正面贡献,负面案例还一件比一件严重。

也不怪他们始终在史书的负面清单中,一直都没有挣脱了。

朱橚也道:“即使要改朝换代,总也要维持好最起码的外在形象——当然,这是说这种通过中央禅位达成的改朝换代。”像他们大明这种起兵伐无道的,本就不在此列。

不过,当时的曹髦或许也就是抓着这一点,而与之相对的贾充也同样没有辜负了他一直以来的狠辣果决的形象。

兄弟几人面面相觑,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好在,他们大明的结局也还算体面,不至于连最后一丝的颜面都荡然无存。

【视频互动彩蛋:暮年惊变·终成恶龙 到此结束。】

【接下来请收看语录彩蛋。】

【彩蛋一: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唐·王昌龄)】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汉·刘邦)】

汉朝初年。

刘邦一瞬间也有些许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满腔的愉快和自得:“是乃公的诗!”

这就是乃公的风范,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就是这么远大,就是这样的豪迈,也是这样的广阔苍茫。这也是大汉的气魄!

但是最后一句……

他面上的喜色依旧满溢,内心却开始思考起最后一句诗来,守四方很好,猛士很好,但这个安得,是当时出了什么事情了?

他渴求人才吗?渴求,当然渴求,现在就渴求,人才什么时候都不嫌多。

但是,这首诗前两句慷慨激昂,紧接着就连上了这样一个渴求能够“守四方”的猛士的愿景……原有的守四方的人数量不够?能力不足?还是说,这就是在他平定各个异姓诸侯王的时期所做?

若是处理异姓诸侯王的时候,那倒不奇怪。

汉朝,元狩四年。

刘彻喜气洋洋,为着第一首王昌龄的诗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意思不就是说,龙城飞将让胡人没有办法跨过阴山、侵袭大汉吗?”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在位期间,成功的打击了匈奴,但再次得到直白的肯定和夸赞,刘彻还是会感到高兴。

他对卫青和霍去病一向是有信心的,至于这其中的“龙城飞将”,在他看来,不正是指卫青吗?当年龙城大捷,可是卫青的成名之战,也是大汉多年防守以后,对匈奴主动出击的辉煌开端。

他喜气洋洋地向卫青开口了:“仲卿,你看,神迹是在说你,这个唐朝的王昌龄是在赞美你!”算他有眼光。

卫青被这么一说,同样有着能够得到后世肯定的喜悦,但见刘彻如此作色,只得到:“陛下,臣必不负您的期望,定不会让匈奴再有来犯我大汉的机会。”

刘彻连连点头:“朕相信仲卿。”转头就看到霍去病亮晶晶的眼神,和跃跃欲试的神色,连忙道,“还有去病……但是去病,你的主要问题是要养好身体……”

唐朝,贞观年间。

若说汉朝的君王们大部分都是喜气洋洋的话,唐朝的贞观君臣此时就是不知该是喜是忧才好。

这个王昌龄是他们大唐人,那他的诗作,即使有着汉朝,也必然是为了描写大唐的情况。

那他究竟是大唐哪个时间段的人?或者说,是安禄山之前,还是安禄山之后?

前两句诗并不难理解,从军出征、守卫边塞,向来是一件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事情,士卒们都是随时准备踏上战场、马革裹尸,李世民等人纵使为之叹息,也并不可能停止守疆出塞,他们能做的,就是提高将士们的粮草供应、铠甲武器供应。

以及,保证好将士们的家眷抚恤问题。

但是后两句,王昌龄到底是在创作中的举例、怀念汉朝的龙城飞将,还是在反映大唐当时的情况——胡马度了阴山、入侵大唐?

【彩蛋二: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汉·曹操)】

【汉末盗贼如牛毛,千戈万槊更相鏖。两都宫殿摩云高,坐见霜露生蓬蒿。渠魁赫赫起临洮,僵尸自照脐中膏。危难继作如崩涛,王朝荒秽谁复薅?(南宋·陆游)】

汉朝,文帝前元年间。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刘恒念诵着,思考这到底是哪个时间段。

这两句话的意思很简单,淮南有人称帝、不再尊奉汉室,北方又有人刻下天子印玺,就不知道是称帝、还是打算另立天子了。

这样一看,大约还是那关东联军讨伐董卓、曹操除去袁绍之前的时间段。

而这个“弟”……没有写也就罢了,偏偏写了,那理应有一个兄,不会就是说的袁绍袁术两人吧?

而对于后面描写真正现实的内容,刘恒也只能感慨:“大汉……这样的结果,恐怕要比秦末乱世还要更甚几分吧。”

天灾,干旱、洪涝、疫病……人祸,各地战乱不休,到处都在争夺权力——谁给这些军队供应粮草呢?谁能供得起呢?

若是供不起,没有参军的老弱妇孺也只能逐渐饿死,而他们死去,人口减少,也少了一部分粮食种植;军中呢,征战难道不一直在消耗士卒吗?

东汉,建安年间。

刘备沉默下来,他出自民间,对民间更能够理解和感同身受。

而曹操……虽然刘备始终认为他就是一个窃国之人,但这个大约是在讨董时期的曹操还是有几分匡扶汉室之心在的,况且,他笔下的这些描写,正是现实啊!

更甚者,现实比诗句中还要惨烈,生民岂止是百遗一,百不遗一才对。

杀死百姓的是战乱,但更多的,是饥荒、遍布整个大汉的饥荒,是瘟疫、四处蔓延少有人治理的瘟疫。

当然,饥荒和瘟疫如此肆虐,也离不开战争的助推。

宋朝,开宝元年。

屡屡被隔空背刺的感觉是什么样?赵匡胤等人可以给出答案。

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实在是刺激得太多,已经麻了。

但饶是如此,看到陆游的这几句诗后,在场众人也还是百味杂陈,郁郁有之,愤怒有之,茫然无力亦有之。

还是那句话,本朝诗人写作,即使写的并非本朝、而是先人朝代,但通常也都是在借古讽今、借古喻今罢了。谁能真的当他们写的就是之前的朝代,与现今没有分毫关系?

而这个陆游还是南宋,是那个见鬼的、他们一点也不想回忆的靖康之后的南宋之人。

这样的身份背景,和诗作内容一叠加,那是分外让人痛苦。

不说别的,从这几句来看,最起码北宋南宋之间的社会环境情况就能看出来——并不好,并不安定平稳,而朝政……也算不得多清明,奢靡享乐的并不改变,苦痛挣扎的民间也不曾改变。

而面临的“危难”更是陆续相来、不曾停歇。

【彩蛋三:中国成为一统国,自秦启之,而汉承之,虽遇乱世,终犹心焉一统,人人皆拭目翘足以为庶几复见太平。二千年来如一日,此又秦汉之所赐也。(民·瞿兑之)】

【秦汉是中国封建社会奠基的时代,后代的许多社会制度都渊源于秦汉,特别是秦到西汉时期。(共和·田昌五·安作璋)】

【秦汉时期所表现出的重要特点和规律,在以后的历史发展时期一再反复出现。换句话说:在秦汉以后两千年封建社会中,文明的发展和阶级斗争所表现出的主要特点和规律,在秦汉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共和·林剑鸣)】

秦朝。

嬴政有些意外,没想到关于汉朝的语录彩蛋中,还会有他大秦的内容。

但不论如何,这些内容中俱都是对大秦功绩、作用,或者说,对他统一六国的肯定,也是对他施行郡县而非分封的肯定——否则,这个“一统国”,为什么是自秦启之,而不算八百年的周朝呢?

更不用说第二句和第三句中,更是直接点明了大秦对于后世的影响,社会制度、重要特点、规律,这些都沿袭自大秦,还有西汉。

这也让嬴政自知晓大秦在自己之后就二世而亡的阴霾中进一步脱离,大秦虽灭,秦制长存。

他的心中也不由对后面的王朝产生了些许嫌弃,这么多年——从第一句来说,是两千年,你们居然也没有什么创新发展吗?还是在用着朕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是两千年?是这个“民”距离大秦一统天下大约两千年,还是说,大秦一统之后的两千年,总算发生了足够大的变动?

比如,这个“共和”……

作为有着足够敏锐眼光和感知的始皇帝,嬴政总感觉这个“共和”,以及这两句在“共和”时代的语录,藏着很多东西。

汉朝初年。

刘邦此时也在思考后面这两句的问题。毕竟,他也是一个天赋型选手,天赋和敏锐点满了的存在。

“封建社会奠基的时代……”他提出疑问,“若是自秦开始,是封建社会,那之前的商周又是什么?”封建,难道不应该是封邦建国,就如《诗·商颂·殷武》中“命于下国,封建厥福”那样吗。

要让刘邦自己来说,秦汉与先前的不同,应当是中央统一、施行郡县制度等方面。

至于说那句“在以后的历史发展时期一再反复出现”,刘邦毫不意外,毕竟,在第一个、也是目前距离大汉最远的明太宗的故事中,和大汉也并没有什么堪称翻天覆地的区别。

只是,单单就这句话,“历史发展时期”这个限定词,总感觉颇有一番意味。

还有,阶级斗争,阶级是什么?

他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词语,或者相近的形容。刘邦看向张良和萧何,二人也摇头,表示并未见过相关记载。

汉朝,文帝后元年间。

刘邦不知道“阶级”一词,刘恒倒是已经知道了。

之前,贾谊曾经上奏过一篇名叫《阶级》的奏章,用“堂陛”论述了一番天子、王公、大臣等的等级尊卑差别,“天子如堂,群臣如陛,众庶如地,此其辟也。”

而进一步得出的结论,就是“故古者圣王制为列等,内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后有官师小吏,施及庶人,等级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

刘恒和刘启把贾谊这篇《阶级》中的“阶级”一词带入神迹中第三句话中,却总感觉并不对。阶级,若是意思与当今相同,那“阶级斗争”又是何意?阶级,自是遵从尊卑礼仪,以“礼”来制定,为何会有“斗争”?

难道不遵循礼制、无人伦礼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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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诗是《蒿里行》,陆游的是《董逃行》

田昌五、安作璋的语录来自两人主编的《秦汉史》,林剑鸣同样是他编写的《秦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