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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止慢慢的找回些思绪,看着自己一向乖巧的儿子,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廖即心忙开口解释道:“爹爹,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她......”廖即心从未想到过自己的爹爹会这时到自己的房里来。

漪袊却手上一用力站起身来,丝毫没有被人撞破此事的羞耻感,面色如常的给陆止行了个礼,又很顺势的用身子挡在了廖即心的面前。

“侍夫。”漪袊虽然是唤的是如此登不得台面的称呼,可面上与动作上却是如同对待正夫一般的恭敬。

陆止这下看清了自己儿子屋内人的长相,不由的感叹了一句:“是你?”

漪袊听着廖即心的爹爹的话有些惊奇,如果自己未记错,自己应当是第一次见到他才对,那他的话又是何意呢?

漪袊问道:“侍夫莫不是见过我?”

陆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一瞬的反应而说出的话,自己虽然是见过这人,可也只是在自己儿子不要的画纸上无意间见到过的而已,自己曾经问过自己的儿子,这是谁,可自己儿子却始终未曾真正的回答过自己。

但廖即心是自己养大的儿子,他的心思自己有何想不到的,他从未出去见过什么太多的女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次同如今的王爷一起被绑的那些时日,而自己的儿子回来说是被那王爷所救。自己在风月场混了那么多年,怎会看不清自己儿子的这点小心思。只是觉得两人太过悬殊,那也只是自己儿子的一时好感而已,也没有追问到底。

如今看到漪袊,自己不用猜也知这眼前人是谁了。

“见过王爷。”陆止恭恭敬敬的给漪袊也行了个礼。

漪袊见自己的身份被看破了,也不再挣扎些什么,请了陆止免礼。

陆止见自己儿子还那样站在原地,唤了一声刚刚未敢跟进来的石头:“石头,还不进来伺候少爷。”

石头一听慌忙的跑进来,走近才看到如今是怎样的修罗场,他害怕的扶着廖即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止出声道:“不知王爷屈尊于此,之前都未曾准备什么,我儿如今不太方便见客,不如王爷同我一同去厅中坐坐?有些简陋,还望王爷莫要嫌弃才好。”

漪袊听着这话,一句见客就倒出了自己如今该如何。自己也知道就是没有这话,如今也不能再与廖即心如此的待下去了,自己如今被发现在这男子的房中,还是如此的样子,未被乱棍打出去怕都是因着自己的身份了,如今还能被请去其他地方喝茶,自己只得顺水推舟了。

“那便打扰了。”漪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就随着陆止出了房门。

石头见两人都出去了,终于是松了口气:“少爷,您们可把我吓死了,我在门口是实在拦不住侍夫了,这才....”石头一遍说着,一遍搀着廖即心过去沐浴,说了半天发现廖即心一句都未曾回答,不由的出声唤了他一下。

廖即心这才好似回过神来一般:“你说什么?”

石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少爷,你莫不是被吓傻了不成?”

廖即心没说话的只是摇了摇头。

“难道在担心王爷?少爷, 你不用担心,侍夫多好的脾气呀,他不会为难王爷的,而且就是如何,那人可是王爷,也不会怎样的。”石头劝着,手上的动作也未停,给廖即心擦洗着身子。

厅中因着没有小厮,石头又在廖即心那处,陆止便自己动手要去打水来烧,漪袊见状忙伸手要去接过他手中的壶,就被陆止微微一闪,就躲开了。

“王爷,您坐着就好,这些粗活不敢劳您大驾。”陆止说道。

漪袊也不能强求什么,只得坐会了桌边。看着陆止有条不紊的将壶添水,再架在小小的泥炉上烧着。

陆止弄好后才坐回桌边同漪袊说道:“这院子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前来,所以东西也都简陋了些,心儿这孩子来了贵客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这不懂礼数了,王爷莫要见怪。”

漪袊知道这虽然是说着廖即心,可更多的是在说自己。忙回答道:“是我未提前知会前来拜访,是我失礼了。”

漪袊以为陆止会如自己所想的那边责备自己,虽然可能因着自己的身份不敢如何,但也不应是如此的平静才是。

陆止状似无意的问道:“听说王爷之前遭遇过危险,回来后就失忆了,不知现在身体如何了?”

漪袊知道自己被绑的事情几乎众人皆知,还有自己失忆的事也是,并未觉得意外,便回答道:“已经全好了。”

“那王爷可曾恢复记忆?”陆止继续问道。

漪袊摇摇头“未曾。”

陆止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道:“不知王爷何时与心儿这般熟识了?”

漪袊有些纳闷,怎的突然又提到此事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有些停住了。

水却如同知晓什么一般的,这时被煮沸了,陆止起身将水拿起,优雅的姿势沏茶。漪袊知道沏茶之时需要静心,也不喜人多言,自己就索性不说话了。

漪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陆止虽说是那些地方出来的人,可身上从开始就未曾感到一丝的那些地方的风尘气,反而有着一中说不出的高贵的清冷与风情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不由的有种莫名的安宁。原来廖即心身上的感觉更多的都是来自他的这位爹爹,两人有着几分相似之感。

陆止将茶沏好,让到了漪袊的面前,漪袊示意了一下,端起茶喝了一口。这茶一喝就知道极为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同漪袊见过的街边茶馆的差不了多少,但却因着沏茶人而变得丝似乎有了些不同。

陆止这才开口道:“这都没什么能配得上王爷的。这茶入不了您的眼,可这已经是这最好的茶了,喝不惯也可以放置在那,王爷还是莫要委屈了自己了,旁的也是。”

漪袊听得出这人的意思,只答道:“我品得出它的好。”不知道在是在说着茶还是其他什么。

陆止抬头看了一眼漪袊,又抬头看向了她背后刚梳洗完了的廖即心,面上却未露半分。

继续道:“王爷,之前失忆的事可曾打算想起什么?”

漪袊感觉陆止对自己失忆这件事仿佛格外的上心,又想起府中那个人,不由的回了一句:“随缘吧,或许哪天就想起了,或许这样也并无不可。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想不起也无妨。”

漪袊未曾见到身后本打算走过来的廖即心默默的就停在了远处。

陆止像是赞同一般道:“王爷说的不错,既然忘了,又何必记起,能忘的必然是不想记的。”

漪袊以为这位侍夫也有过什么往事,只顺口答道:“侍夫说的是。”

陆止又问道:“王爷与廖府应当是有婚约的吧?不知何时成婚?又选中了哪位少爷?是温文尔雅的大少爷还是聪明可人的三少爷?”

陆止说着独独的不提廖即心。

漪袊又想起自己母帝今日所说,所以回道:“且等母帝做主。”

陆止这时仿佛才说到自己真正想说的话:“嗯,确是如此,这两位公子身份都配得上王爷。不过,澜国自古没有兄弟嫁一妻之说,既然王爷要从那二位中择一正君,那心儿您打算如何安置呢?”

漪袊听到陆止开始问的时候就知这问题迟早会来的,刚刚廖即心就已经否认了,想必自己现在说与他之间有什么怕是会害他被责骂,便道:“侍夫,我与心儿,”漪袊发觉自己唤错了,忙改口道:“廖即心,不是您今日所见那般,我们之间只是误会,其实并未有什么,还望侍夫不要责怪于他。之前我来想探一下府上的那两位品性如何,才无意间认识了即心,他也是跟我说了些那两位的事,这一来二去才熟识了些,毕竟这打听人家少爷的事也不是什么值得大张旗鼓的,索性就未说与旁人知晓。我也请了即心莫要说出去。还望侍夫原谅。”漪袊说完就想着,反正也只是说给这些长辈门听的,这套说辞自己已经说给过了自己的母帝一次,说的也较为顺口,只是这次有了些变动,幸好廖即心还在沐浴。

陆止听了这话,脸上多了几分看似的安心的样子道:“那便好,您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不然我以为这傻儿子是要飞上枝头了呢,还担心他福薄,受不起这等好事。哎,都是我愚蠢了,王爷哪是他能销肖想的,是我差点误会了王爷,我以茶向王爷赔罪。”

漪袊也举杯道:“无妨。侍夫客气了,说开便好,省着平白让二少爷蒙受不白之冤。”

“不过,王爷,这心儿毕竟也是未嫁人的男子,这瓜田李下的,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您往后还是莫要如此了。”陆止继续道。

漪袊忙道:“是是,侍夫教训的是,是我考虑的不周,日后定当避嫌。”

漪袊刚说完,陆止一抬头仿佛刚看到廖即心一般的唤了句:“心儿,怎么这般调皮,躲在后面做什么,这是害羞了?来了还不快过来。让王爷平白等了如此之久。”

漪袊听到陆止的话这才知道廖即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不知他听到了多少,漪袊慢慢转过头看向廖即心。

当她回过头见到的时候廖即心刚刚攥紧的手已经放开了,将被自己上了药之后又攥开在渗血的手藏进了袖中,只有唇瓣还不自觉的紧抿着,因着太过用力,已然有些发白。

漪袊看到他的样子,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应当是都被他听了去了,只得再找机会同他解释了。

廖即心听到漪袊如此说着两人的事,不知她真就如此看待,还是只是说给爹爹听的,但自己听着只有无尽的心痛,听到爹爹唤自己过去时,他知道自己不可表现的太过难过,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平常的笑,说道:“爹爹教训的事,是我让王爷等了许久,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廖即心的话虽说是说给漪袊的,可眼神却未真正的看过漪袊一眼,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个礼。

漪袊看着他这般动作,想起上次见到还是在祠堂里第一晚与他相见时,但却没有这般的疏离感。漪袊忙起身伸手要去扶廖即心,却被他往后一躲。

漪袊手中一空,悻悻的放下手道:“即心莫要多礼。”

廖即心这才起了身,乖巧的坐到了陆止的身边,接过了他手中沏茶的壶。

给漪袊斟了一杯道:“王爷,天色也不早了,您在这多有不便,不如您就请回吧。”

陆止也不出声,只喝着手中的茶。

漪袊坐下看着廖即心道:“即心说的是,那我今日就先不叨扰了。”

廖即心继续道:“这些时日即心能说的与王爷说的应该差不多了,其他的只能王爷他们相处之后才能了解了,王爷日后也莫要再来了。”

漪袊想从他的话和语气中听出这是气话,还是说给陆止听的,等他给自己一个眼神,可抬起头看向漪袊的眼神却无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漪袊猜不透他现在的意思,但也知道今日这是不适合再多呆了。

漪袊出声道:“那我告辞了。”说吧未等另两人有和动作,转身就从来时的位置消失了。

漪袊消失的瞬间,廖即心再也忍不住,手上的杯盏似乎重如千斤一般掉在了桌上,又从桌上滚到了地上,“哗啦”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似乎表达着廖即心此时的心一般的碎裂开来。

陆止也没有了刚刚的泰然自若,站起身对着廖即心道:“随我进屋。”

转头又朝着石头说道:“别躲了,你也给我进来。”

廖即心现在已经如同失去力气的人偶一般,只听话的随着陆止亦步亦趋的进了房间,石头则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惨了,一脸难过的也跟着进了房间,将房门又从里面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