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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叩!”

“母亲,母亲。”女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呜~”漪袊听着耳边吵闹的声音,眉头皱起,昨日她与廖即虽说回房的早,可睡着之时也几近天亮之际,冬日本就身子乏累,如今更不想早起。

“吵什么?越发没规矩。”漪袊一声低吼。接着伸手去揽住身边的人,打算再休息一会。

可闭着眼睛摸了摸却没有触手该有的温热与柔软,入手只有冰冷的寒意。

漪袊瞬间睁开了眼,她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醒来之时身边连余温都不曾留有。

“该死。”漪袊低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因着自己每次在他身边熟睡都这般的不设防,还是因着自己又被这人独自扔在此处。

“心儿,心儿。”漪袊坐起身来唤着。

漪念在门口趴在门上听着房内的声音,听到刚刚母殿那声吼,她知晓这是母殿生气了,可是她也不能不说呀,她鼓起勇气的又打算叩门之时就听到母殿在房内的声音。好似在唤什么名字,她打算仔细的听清楚到底在唤什么。

她将身子更加的贴近门上,却不曾想门却在这时从里面被打开。

“啊~”漪念一时反应不及,整个人都向前扑去,正好就倒在了漪袊的身上。

漪袊伸手扶住了漪念:“这般冒失,看来近日是将你放纵的不成样子,姑姑们教你的都忘光了不成。”

“对,对不起,母殿,是念儿的错,是念儿莽撞了,还望母殿莫要生气。”漪念道。

“发生了何事,这般慌张。可曾见过你小叔叔。”漪袊还不忘如今还没见到的廖即心。

漪念这时才想起自己为何这般心急:“母殿,你快随念儿来,你快来看看小叔叔。”说着就着急的伸手去拉扯漪袊的衣袖。

漪袊如今还只是因着开门,只是在里衣外披了件厚实的大氅,如今一听她的话,也顾不得那些,就被漪念牵着出了门。

走到府内临时的药房附近就闻到很浓重的药味儿,而且还不是平日里闻到的那些味道,如今这个有些刺鼻,还泛着些血腥气。

漪袊几步就忙着走进门口,刚要伸手去推门,就被漪念拦住了动作。

只见漪念拉着漪袊的手,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唇间,轻声的做出了一个嘘声。

漪袊眉头皱起,不知她在摆什么花样,但也随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见漪念悄悄的带着自己走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不知何时被门吹开的门小缝,如果不是她这般的小童,怕是都无法察觉。

漪袊弯下身子凑到那门边,去看屋内的情形。

顺着这门缝只能见到一个背着的身影,不是自己起来后一直在寻的人又是何人。

漪袊看不到廖即心如今在做什么,只见到他的背影一直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漪袊刚想转头问漪念到底是何事。

就见房内的另一人走了过来,端着一个空空的碗,到了桌边放下:“爷,这些应该够了,您再如此下去,身子该受不住了,您这伤刚好些,不可再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子。”沁幽劝着。

可主子的事哪是自己能拦得住的,他们做手下的只能劝慰罢了。

“无妨,她这几日就要去见那些人了,你多备下些,我怕日后就要离开了,那就不好处理了。”廖即心声音有些轻弱。

“爷,可您再这么下去,我该熬的就是给您的药了,那些人当真值得您做到这般吗?”沁幽端起廖即心刚递给她的碗,看看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只能珍惜的不让其被糟蹋一分。

廖即心拿过刚刚沁幽递过来的空碗,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值得,那些人如果好了那便是她的一大助力,我理当如此。”廖即心声音更弱了些,身形也不住的轻晃了一下。

“可是她却不知您做了这些,您又是....啊~”

“咚!”重重的一声,刚刚紧闭的门就从外面被人重重的推击开来,惹得屋内的两人都一惊。

廖即心转头看向门忽然被震开之时带起的飞雪,其中站立着一个外面风雪都不及她周身散发出的冷若冰霜之感。

“你们在做什么?!”

廖即心看清了门口,忙站起身,可却因着之前之事让他如今身形一个踉跄。漪袊几步走上前扶住了廖即心的腰身,满脸冷峻盯着他那如今都快与发丝同白的脸色。

廖即心看着漪袊,强拉扯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你怎么来了?”说着将自己的手往身后悄悄的藏去。

漪袊怎会看不到他那小心思:“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要我动手将你绑起来才会乖?”

廖即心一脸陪笑,可却发现漪袊面上的神色却更阴沉了些。

“呵呵,呵呵,殿,殿下。”廖即心只感觉自己腰身上的手反而更紧了些。

“统统出去。”漪袊出声道。

虽然这院子中人不多,可因着漪袊将门震开,这般大的声响还是引来了不少的人前来门口查看是否有何异样。

谁知一来就见到这般羞人之景。他们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直到听到漪袊低吼出声才慌忙都跑了出去。

沁幽还想上前说什么,就见漪袊又抬起手指向门口:“不要让孤再说一次,将门关上。”

沁幽也知此时出去才是明智的,欠了个身领着还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漪念慌忙走出了门,又将门关上了。

“嘣!”重重的关门声,也让廖即心不住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怎么?怕了?”漪袊的神色并未因此而好些。

“袊儿说笑了,我怎么会怕袊儿。”

“拿出来。”漪袊又低沉的道了一声。

廖即心此时已经缓了过来,还打算挣扎一番道:“袊儿要我拿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好,既然你选择这般,那我成全你。”漪袊手上用力将人拽进怀里,一个用力将人又翻身压在桌上,又顺手抓起放在桌上包扎的布条,将人的双手就这般的捆扎在了身后。

“袊儿,袊儿你做什么,我们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还不行吗,你先放开我可好。”廖即心如今虽然不再头晕,可身上却也没有什么力气。

“老实些,别逼我做的更过分些。”漪袊将人压住又抓起了廖即心之前一直藏在身后的那只手。

因着刚刚的挣扎,又故意的隐藏进手袖中,如今从衣袖中展示出来时袖口早就被血染红,漪袊看着他手上那深深的一道划痕,慌忙去桌边翻找。

可却因着不熟悉,如何都找不到。

“沁幽。”漪袊出声唤道。

沁幽就站在门外,听到声音,忙开门进来。

“殿.....下......”沁幽进门就见到了这出乎意料的一幕。

自家主子被人反绑着手的趴在桌上,一脸委屈的神色,他们都是这般的....不同寻常的吗?

但遇到廖即心的目光慌忙避开了神色,不敢再多看下去。她从不知自家主子与之殿下竟然是这般的处于下风的吗?那这殿下究竟是何种人物。

而且她看到了自家主子的手还被反剪在身后,这莫非是什么.....闺房之乐,或是这殿下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不成?

沁幽复杂的眼神看着廖即心,又一脸看什么不是寻常之事的看向了漪袊。

“药呢?”漪袊却未曾理会她的神色,开口问道。

“啊?....哦....这个是止血的,这个是愈伤的。”她回过神来忙照给漪袊。

漪袊拿着药走到桌边,廖即心知晓她要寻外伤药,索性也不挣扎了,只是马上一脸的心虚的笑着。

漪袊拿起药瓶还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抬手就丝毫都不客气的在趴在桌的人那处柔软的翘起之处重重的落下了一巴掌。

“晚些再收拾你。”

这一声打的丝毫都不留情面,“啪”的一声清脆的响起,虽然隔着衣袍,可却也听得到那巴掌落在肉上的声响。

沁幽被那声吸引的忍不住看了过去,就听到了这句话,她一时见状呆愣在了原地。

她主子刚刚发生了什么?是她看花了眼不成?她那不可一世的主子竟然被人按在桌上,然后在那处上如同稚童一样的给教训了一巴掌?

她听了那声音都不住的脸红,更何况她的主子,她回过神来的忙低下了头:“我,我先出去了。殿下有事再唤我。”

说完就再也不停留的转身就跑了出去,将门又重重的关上了。

漪袊说完站在廖即心身后看着他手上的伤心疼不已,先替他将血止住,才慢慢的替他清理刚刚因着隐藏弄脏的手。

廖即心被那突如其来的一下弄的也有些羞于见人,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连念儿都那么大了,竟然还被当做小孩子一般的对待,不知刚刚念儿有没有看见,她如果看到了自己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她面前出现。不过那一下当真是没留情面,打得现在身后的一半都还在有些发麻。

他看不到此时身后的情形,但却感觉得到身后之人在自己手上不断的动作,动作轻柔。

漪袊本是一直含着愠怒,但看到他手上这处的深伤,不由得心下又软了下来。

虽然语气还不算和善,可还是忍不住的出声问道:“疼吗?”

廖即心听着她的话语,本是想装作疼的让她心疼的自己突然就不忍心让她担忧自己,轻笑道:“不疼,袊儿放心处置便好。”

可虽然听到他这般说,却还是手上十分的轻柔的替他处理着手上的伤。

“呼~呼~”漪袊手上动作着一边替他轻吹着伤处。

廖即心也不再多说什么的只感受着身后人的动作,不知何时身后的人将自己的手已经放开了,但廖即心慢慢的转过身,去身后的她。

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什么滚烫的落在了手上。

廖即心忙低下头看漪袊,才发现她刚刚的气焰都已经消失殆尽,如今只有一副委屈的样子,好似伤了的是她一般。

“这是怎么了?我真的没事,过几日再上些药,连疤痕也不会留下的。”廖即心道。

漪袊却未搭他的话,只是静静的替他将手上都收拾干净了,抬起了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在伤处旁落下一吻。

廖即心刚要同她说些什么的,她却什么都不再说的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廖即本以为她是要唤人进屋,可却不曾想她只是交代了沁幽几句什么就这般的自己离开了。

廖即心忙起身走到沁幽面前问道:“她同你说了什么?”

沁幽忙回道:“殿下只是让我好生照顾爷,就走了。”

廖即心吩咐了两句让她将药都备好,就忙着去追漪袊去了。

漪念看着这一幕幕的,她一脸不解的问沁幽:“沁幽姑姑,母殿与即心小叔叔是吵架了吗?我刚刚看母殿的神色好吓人。”

沁幽看着这小孩子,牵起她的手道:“你还小,等长大了就知道了,这情中之人,都是这般疯魔。”

“情?”漪念看着两人离去的神鹰,还有些纳闷。

沁幽却问道:“小殿下,想不想学医术?”

漪念转头看向屋里那些五彩的瓶瓶罐罐,觉得十分有趣,脸上马上露出满是兴趣的神色:“要。”

“好,那我教你,跟我走吧。”沁幽领着漪念回到了之前的房内。

漪袊替他上着药时就一边在想,自己何时开始替人上药也变得如此的熟练了,他好像自从回来遇见自己,似乎一直都不断的在受伤,而且都是因着自己。

自己竟然还是这般的丝毫护不住他,从开始的膝上,到腹上,再到如今的手上,他一处处的不停的伤,可他在自己身边却只是短短的几月,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她不能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了,不然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恨,恨他这般的不知爱惜自己,如此随意的就伤害自己;更恨自己,恨自己寻到他就是要护他周全,如今竟然还让他这般的伤害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