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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父亲。”漪念乖巧的给刘梓辛行了一礼。

刘梓辛看了一眼这如今长得越发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脸,更加的害怕。连礼都未记得让漪念免了,转头就离开了。

漪念抬起头看着刘梓辛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失落和复杂无法遮掩。

“小殿下,我们进去吧。”

如今秀兰已经离开,只有秀菊一人算做老人的陪在了漪念身边。

漪念收起了那些思绪,转头仍是天真的笑容。

刘梓辛神情恍惚的被春来扶着回到了房内。

“你听到了吗?刚刚是他,是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刘梓辛紧张的抓住春来的衣袖道。

“谁?你在说什么?”春来不解。

“你刚没听到吗?他说好久不见。”

“你是太紧张了,我在你身边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不,一定是他,他回来,那个该死的廖即心,他回来了,不然还能是谁,能得殿下这般的对待。”刘梓辛憎恶道。

“你快去让人查,是不是他回来了,还有之前给你的香囊,难怪之前查不到,原来这个贱人竟然偷偷跟着去了,如今回来了,我要将我之前所受的统统都还给他。”

“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让人去找主子,你别自己先乱了心神的。”春来忙安慰着。

“快去...”

刘梓辛重重的推了一把春来,春来被他推的一个趔趄,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未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刘梓辛还是气不过,甩手就将桌上的茶器统统一扫落在了地上。

“去死,统统去死,那个只能是我的。”

漪袊本想将廖即心抱回自己房内,奈何如今是在京中,只得将人安置在了自己近处的院中。

“你今日先歇在此处,其他事等明日再定。”

漪袊看着他犹如小兽的试探的掀开一直盖在自己头上的大氅,十分的可爱。

忍不住又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发。

“怎么?非要惹他,可是心中不快了?”刚刚那一句别人没听到,但漪袊是听到了的。

“殿下可是不舍了?”

“我有何不舍,只是...” 如今想来总觉得当年之事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就被他捡到了,他又怎么知道的自己与廖即心的过往,还有那夜,为什么定要抓他下蛊?

当年自己因着不知道自己与廖即心的过往,所以未曾多想过什么,如今想来,这人还需要好生的查查才是。

“只是?只是不要伤了他?只是不要...”

漪袊轻笑,凑近廖即心还一直说个不停的唇瓣上轻啄一下:“嗯,这还没用膳,怎么一股醋味,心儿可是偷吃什么了?”

“哼”廖即心未说什么,只是起身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

“好了,我是想说,只是,不要太过上心,心儿只能对我用心,其他的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

廖即心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口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

“你们放我进去,我家爷在里面,是不是他有什么事,你们再拦着我,当心我不客气了。”

“如琳。”

这一声更加让如琳有了冲劲儿,推开门口的守卫冲进了屋内。

“爷,你终于回来了。”如琳见到廖即心扑上前去抱住眼前的人。

“好了,放心,我没事。”廖即心抬手接住这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

如琳抬手开始四处查看着廖即心如今的样子,瘦了,憔悴了。

不对,这是.....

如琳看到了廖即心那遮不住的颈间红痕,止不住的震惊。

“爷,你这...”

他们的爷是如何天人的不可侵犯,若是在他们殇国,也但凡有点伤痛,都会引来多少女子的行动,如今竟然被这般欺辱。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如琳转头恶狠狠的看向漪袊。

漪袊怎会不知她是何意,可他们之间的事又怎轮得到别人置喙,漪袊平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得如琳牙痒的,若不是因着她是太子,她哪还忍得了。

廖即心看看如琳,伸手遮住了如琳的眼神,如琳在殇国长大,自然不会如澜国一般的看待女子。

“乖,没事。你先下去吧。”廖即心安慰道。

“可她怎么能这么对爷,她知不知道您可是点绛公子,在殇国...”

廖即心忙拦住如琳要说的话,之前就因着这事漪袊发作过了,如今再当着她的面提起那些女子如何,这如琳是真不想自己主子出这太子府了吗?

“心儿,怎得就不让她说下去了?在殇国如何?我也想听听点绛公子在殇国的际遇。”

“殿下,没什么,就是一些生意上的,登不得台面。”

“如琳,放肆,这是在澜国,这么长时间还未让你懂得规矩吗?”廖即心厉声道。

如琳这才收了收自己的脾气,低下了头。

漪袊自然也是识得如琳的,上一世许多时候都是她陪着廖即心,就连最后都是她跟在身边,自己对她的态度自然也有所不同,也不会同她计较那些。

“行了,你家爷累了,让人传膳来,孤伺候你家爷用膳,这样可何意了?”漪袊吩咐着。

“哼,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听你的。”说完转身离开了。

漪袊收起 了刚刚的样子,牵着廖即心走到了书柜旁,扭动了机关,将一个木匣从里面取出,递给了廖即心。

廖即心接过这个匣子,隐约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我已经许久没有取出来了,打开看看吧。”

廖即心犹豫片刻,压抑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心,那些自己痛苦的年岁,多少时日是紧紧攥着它,靠着它回忆着自己与漪袊为数不多的美好才熬过去的。这上面有自己的难过时遗落的泪滴,有自己毒发时不慎侵染的血。

再加上自己有事无事经常摩挲的它,在自己心中早已不是一颗没有温度的石头,而是陪在自己为数不多的一部分。

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寻到它,结果如今竟然冥冥中自有安排。这痕迹似乎还带着那些岁月自己留下的痕迹。

漪袊看他如此,伸手替他将盒子打开,可打开的瞬间看到的情形却是让两人都未曾想到的。

原来的完好的石头,如今却不知为何的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还好好的。不应当有知晓。”

漪袊转身再将还存着别的物件的位置打开一一检查,可其他物件并无被动过的痕迹。

“别找了。”廖即心出声道。

漪袊不罢休的继续寻着蛛丝马迹,她定要寻出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动她的东西。

廖即心小心翼翼的将碎成两半的心取出,轻轻的抚摸上面的裂痕。

“你看,这不是外力能将其变成这般的。”

“可这一直都未动过,怎么会如此。”

漪袊听了,转身回到廖即心身边,拾起另一半查看,裂痕却似廖即心所说,是从内而外的蔓延开来。这上面似乎是被什么长时间浸过的暗色,似是血色,就连裂痕深处都浸入了进去。总觉得心中某处开始发烫,似是感受到它的呼吸,莫名的有什么从手上传入心中。

廖即心从漪袊手中取过另一半,分别在其上落下轻轻的吻,再将其合在一起,再落下一吻,好似哄着什么孩童,呢喃道:“乖,不痛了,呼呼就不痛了。你做得很好。”

不知是不是廖即心的错觉,似乎感觉到手中的石头似乎微微发了烫,似乎是在回应自己一般。让廖即心不禁的有些红了眼眶。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漪袊不知是对着廖即心说的还是对着他手中之物说的,毕竟上一世也算是它救了自己。

廖即心攥紧了手心,将其贴在自己胸口上。

“它不会怪你的。”

“呵,确实是他,我本就是故意引他去的。”背身而立的人依旧戴着素面面具。

“主子,您为何要这般,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养了那么久的利器,就这般的毁了吗?”春来问道。

“毁?这算什么毁?我要的就是他们看得到希望,却又无可奈何。我要让她们去选,到底是选择救自己还是救那些他们不放在眼中的贱民。”说着将手中的茶盏捏碎。

闻到这血味儿,面具人身边一直安静跪在一旁的人似乎是闻到腥的猫儿一般,随即就扑上前来,虽是赤色目光,面露凶色,若是没有身后拴在脖颈上的铁链拉扯着让他与眼前之人有着够不着的距离,恐怕早已扑到面具人身上,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了。

这一时间的变故让春来忍不住向后一退,身上也不禁一阵寒颤。

“主子,当心....”

面具人却不以为意的将手伸到那疯魔的人身边,攥了攥在滴血的手,让其血液滴在其头顶。那人忙抬头将其滴落的血液吞食入腹,如同吃到什么玉液琼浆一般。

“你说,他们有多少血?能救多少人?又能救什么样子的?”面具人问道。

春来思索片刻。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这样让他们看到希望又毁于自己所谓的大义之中,看他们自己如何挣扎。”春来也渐渐笑起。

“行了,回去吧,告诉那个废物,让他给我安分点,我可还要看看如今的那人还有何手段,不露底,我如何能让他体会到无能为力的垂死挣扎。”面具人道。

“好了,不要扰了我看那两个历尽磨难人儿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恩爱好戏。若是他按着我说的做,我或许还能让她安稳的给他他想要的,若是他扰了我的一场好戏,那就不要怪我了,这就是他的下场。”

起身抬脚就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在了跪在地上的人肩上,将人踢远重重撞在了身后拴着的柱子上。

可那人似乎像没有感觉一般的立即起身又爬到面具人脚边,贪婪的舔着地上落下的几滴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