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寒衣和柳生但马守激战的时候，王语嫣和曲非烟等百草园的女子忙完了手上的工作，纷纷赶到这里观战。
柳生但马守的刀法古怪且凌厉，是中原大地看不到的那种，很有研究的价值。
那把倭国武士刀也是很新奇，细长狭窄，和中原的大刀阔斧完全不同。
“师姐，你说谁会赢？”王语嫣问道。
曲非烟道：“肯定是我们的小师娘啦，她可是号称雪月剑仙。”
“小……小师娘？”王语嫣略微瞪大眼睛，琢磨着这个第一次听到的称呼。
曲非烟道：“嗯嗯，昨天寒衣姐姐私下里找到我，让我可以试着喊她小师娘，反正早晚她也是会嫁给师父做小妾的。”
“可是……”王语嫣搓着衣角，“师父还没正式答应娶寒衣姐姐呢。”
曲非烟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道：“我们师父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吗？表面上正人君子，私底下什么都来。”
“什么都……来……的意思是什么？”
曲非烟得意地拍了拍王语嫣的肩膀，“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懂了。”
王语嫣嘴角抽了抽，心底暗道：好像你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吧？
那头，李寒衣和柳生但马守的战斗依然在进行。
李寒衣大病初愈，虽然经过林飞的精心调理，但身体的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要不然以她巅峰期的实力，战斗应该早就结束了才对。
忽然，柳生但马守动作慢了下来。
周身横溢爆裂的刀气突然变得冰冷而缓慢。
仿佛天上飘下的雪花。
“老夫纵横倭国数十载，还未曾遇到过你这样强大的剑客。为了战胜你，老夫不得不使出最得意的杀招了，受死吧！”
“雪飘人间！”
刀气顿时化作一枚枚冷冽锋锐的雪花，洋洋洒洒朝着李寒衣激射而去。
宁中则不禁娇呼一声：“寒衣姑娘小心！”
这是柳生但马守的一道“刀意”。
倭国人喜欢抄中原大地的作业，却什么都抄不明白。
中原大地的武者喜欢用剑，倭国人觉得这玩意好。
回去以后一通琢磨，发明出一种剑不像剑，刀不似刀的玩意，起了个名叫武士刀。
这种武士刀细长狭窄，单面开刃，按理说就应该是刀的一种。
但倭国人偏偏起了个名字叫“剑道”。
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它们是中原大地的“亲儿子”。
能领悟出一道“刀意”，可见柳生但马守天资之高——至少在倭国人当中算高的。
李寒衣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顿时在她四周出现了一片更加冰冷，范围更大的“剑意”。
但是这“剑意”可要比柳生但马守的那股“刀意”强大不知多少倍。
这片“剑意”出现之后，瞬间把“雪飘人间”吞没进去，连渣都没剩。
凌冽的雪花继续前进，将柳生但马守团团包围。
众人能见到的，只有一片白雾，和飞扬旋转的亮晶晶的雪花……
而且在场每个人都若有似无地感受到了一股“死意”。
仿佛每一片雪花，都能轻易夺去人的性命。
片刻之后，漫天的雪花便消散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唯一的变化是柳生但马守……
此刻的他虽然还站立在地面上，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
用千疮百孔来形容都显得保守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
“你……竟然领悟了……剑域……”
李寒衣收剑，轻轻吐出一句话。
“不错，这是我两天前刚刚领悟的剑域，名字叫做‘清雨剑域’。”
柳生但马守在临死前怔怔地道：“明明是漫天的雪花，为什么叫清雨剑域……”
剩下的几个倭国武士，宁中则带着几个华山派的弟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
曲非烟和王语嫣的目光，始终落在李寒衣的身上。
目光灼灼，似是有殷殷的期盼。
这样的剑法，这样的英姿，她们何尝不希望也有啊。
只可惜自家师父太懒，有什么适合她们的功法，一般他都是直接丢给她们。
然后让她们自生自灭……不是，自学成才。
至于练功的诀窍和技巧，一概都是没有的。
甚至她们猜测，林飞自己都不知道。
师妃暄和绾绾倒是愿意教她们。
怎奈绾绾本身不太擅长剑道。
而师妃暄整天琢磨着怎么勾搭林飞，剑法教得也比较少。
如今这个李寒衣，说不定是她俩剑术精进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