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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听明白了,谢湛便是那辅星。

强臣……

他本身就有重用谢湛以御平州的意思。

谢湛,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枯荣道长,贵门派和我们宋氏渊源很深,你真的不能再指点一二吗?”

枯荣道长手中的拂尘一扫,施礼道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说完之后,便闭口不言了。

“既然如此,那道长便先在宫中住下吧。”

宋墨起驾离开后,童子喊了一声,“师傅——”他们是不是走不了了?

老道只对他笑了笑。

……

此时的平州,薛诩、郭翀和董济川三人正坐在亭子里,享受着徐徐的夜风,听取蛙声煮着茶。

薛诩眉头微皱,“枯荣大师进长安面见宋墨了。”这个消息是白天的时候收到的,州长不以为意。

这会,薛诩和郭翀看向董济川,两人都知道董济川略懂相术之道。

两人不懂其中的门道,但是确实担心宋墨借此欲对州长不利。莫怪乎他们有这样的担心,宋墨此时所忧为何,他们用膝盖猜都能猜到。

如今他千方百计找到枯荣道长,万一……

董济川还算淡定,“枯荣道长厉害在其观星术和相术。但州长之命数,一般人算不得。”

“枯荣道长可不是一般人。”

“不用担心,方外之人行事是有避讳的,并不能随心所欲。”

“比如?”

“他们有三不算,不给己算,不给死人算,不给同行算。除此之外,还有两不说。”

“什么意思?”

“便是宋墨请教枯荣道长,希望他给自己指点迷津,枯荣也不可能说太多的。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是不可能的。否则孽业缠身。”

“如果宋墨询问有关州长的事,他更不会多说。”

“这又是为何?”

“两不说的另外一说就是,影响太大之事不可说。”

“怎么说?”郭翀感兴趣地问。

董济川解释,“对于像枯荣道长这样的方外之人来说,如果来求帮助的是一个普通人,枯荣道长救他,或者帮他平一次灾难,对他自身的影响是有限的。但如果那个人的生死牵扯太多,影响太大,那么,方外之人亦不可随意干扰,否则很大可能会遭天谴。”

宋墨是皇帝,州长乃准帝星,枯荣道长同时给两人算的话,再多嘴多舌一点,恐怕命都得交待在长安。

薛诩和郭翀:懂了。

“那我们就放心了。”

……

宋墨和枯荣道长的谈话是秘密的,但大都督府不在此列。

大都督府很快便得知了皇上和枯荣道长的对话。

“恭喜大都督,贺喜大都督。”有了枯荣道长的话,相信皇上一定会更加信重大都督的。

谢湛接受了属下的道贺,心中却是不置可否,他要走的路,不管困难或者简单,他都会一直走下去的。

属下们这才发现大都督并没有很高兴,很多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阳挥手,让他们退下后才道,“大都督可是介意枯荣大师的态度?”

谢湛点了点头。

两人都是聪明人,对面皇上的三个问题,枯荣道长的闭口不言避而不答,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越是避讳,问题越大。

范阳:“命数一事说不准的,否则,何来逆天改命一说?”

谢湛附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话,那他们也无需奋斗了。

……

被留在宫中的第三天,枯荣大师忽而对最小的弟子说道,“为师感应到天命将至,为师羽化之后,他们不会为难你的,等你出了皇宫,离开长安后,便往平州去吧。”

二十年前,他师傅羽化时,曾给他批过命,说他命中有一劫。

当他问如何应对之时,师傅只给他留了四个字,向死而生。

他一生求道,不得其解,今年七十有六,方才悟了,若他想圆满,必须向死而生。

有些话,他必须带到地下,算是他为苍生做的一点微末小事吧。

“师傅,这是为什么?”

童子不明白,既然都已经预料到了这么一个结果,为什么师傅还要来长安?

“当初师叔祖点化太宗皇帝,是因。如今大争之世,我闭而不谈来者,是果。”他之前对皇帝说的,也确实是他想说的。

“师傅……”童子眼睛含泪。

老道挥手,让他出去了。

清晨,童子推门而入的时候,才发现他师傅已含笑而去。

宋墨很不高兴,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枯荣那牛鼻子是什么意思?早不死晚不死,住在皇宫才三日就死了,岂不是让他这皇帝被人非议?

谢湛的脸色也很沉重。

随后,宋墨让太常寺安葬了枯荣道长。

涿州

赵明楼怀揣着涿州郡守的任命,带着下属从城门进入,一路走来,涿州的变化让人心惊。

“大人,这涿州真是家家户户都养驴啊?”长随很吃惊,这些人一见面,三句不离家里的驴。

赵明楼沉重地点了点头,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妹婿说得对,涿州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任重道远。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涿州郡守府,江伯牙就已经等候在大门迎接他们了。

随后,江伯牙为赵明楼引见涿州目前在职的官属。

孔淮算是因公而亡,朝廷必须有所表示的。故宋墨下旨嘉奖之后,还将孔淮的弟弟孔潭提拔为涿州郡丞。

江伯牙当时就和孔潭解释了,涿州已经成为了平州谋划的目标,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情况,让他接替其兄郡守之位也是可以的。如今只能让他暂时屈居郡丞之位,郡守之位另有能人。

孔潭没有意见,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此时,孔潭好奇地打量了赵明楼一番,这位新任涿州群守,便是江先生口中所说的能人?

“江先生,和我说说目前涿州的情况吗?”赵明楼对江伯牙说道。

涿州是他回到长安之后出仕的第一站,他是赵家的长子,这一步至关重要。

虽然他的妹夫是谢湛谢大都督,但是他妹妹再也不是谢湛后宅唯一的女人了,他即将纳妾,而且这妾氏的家境也不差。谁知道这以后……

其实同为男人,他很理解他妹夫,他也不怨妹夫,妹夫对他们赵家可以称得上仁至义尽了。他们赵家也要努力站起来才行。

平州

赵明楼到任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呈上了吕颂梨的案头。

针对涿州的计划已经在实施当中,他们所做的每一步都是让驴成为涿州的支柱产业……

这些事,吕颂梨都安排了人跟进。

据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涿州目前已经是家家户户都养驴了。而且与驴相关的产业作坊也在不断冒头,取代了之前不挣钱的作坊,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中。

这段时间,吕颂梨没那么忙了,她不仅抽空去看了孙老太君,还抽空参加了两场婚礼,秦珩的、吕明志的。

吕明志娶妻,秦珩续弦。

两人的婚事,分别由吕颂梨的亲娘蒋氏和婆婆顾氏操持。

用吕德胜吕大人的话来说,就是春耕结束了,大家忙里偷闲,抽空成个亲生个娃呗。他们秦吕两家带头,给大家示范一个。

书房里,吕颂梨正沉思着。

就见大门被打开,秦晟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梨梨,谢湛要纳妾了!”

“唔,听说了。”

“纳的还不止一个哟。”

这个吕颂梨当然知道,谢湛一下子就纳了两位贵妾,一位是南地陆氏一族的族长陆翡,另外一位是当朝太尉萧群之女。如今他的后院文武商齐全,堪称三足鼎立。

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吕颂梨仿佛见到他内心深处的小人正唔着嘴咯咯笑着。

“他纳妾,你这么高兴?”

“嘿嘿。”

“难道你也想纳妾?”涿州那边进展顺利,吕颂梨心情很好,忍不住逗一逗他。

闻言,秦晟目露惊恐,“梨梨,你别吓我。”

他提这事,只是想告诉梨梨,谢湛花心他专情而已啊。

见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满都是求生欲,吕颂梨决定不逗他了,“好了,刚才是逗你的。”

秦晟心说,他当真的!他自动将媳妇儿刚才的话换了一个声调。

秦晟很清楚,他要是敢纳妾,梨梨指定先弄死他再弄死那个妾,别问他怎么知道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