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鸢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手心里渗出汗水，能量护膜悄然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在内，以免风吹动衣服的声音干扰到南明大人。
······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
当周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夜鸢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她的心脏砰砰地跳着，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的不安和担忧。
坐在地上的周行转过头看着脸上满是喜悦的夜鸢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是。”
尽管是下山的路，但夜鸢还是习惯性落后周行半步。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周行的身上。
她反复确认着，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南明大人，成了吗？”
“嗯，成了。”
周行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他呼吸着珠峰上的寒风慢慢朝山下走去。
夜鸢没有问是怎么成的。
但她的心里由衷的感到开心，仿佛比自己突破了七级更开心。
下山之后雄鹿从远处窜了出来。
山脚下的植物并不怎么茂盛，果实很少。
雄鹿在原地不停地踢踏着，这段时间它吃到的都是一些能量并不如何丰富的小草果。
但它的身体却变得越来越强韧了。
周行甚至能隐隐感知到它的想法了。
饥饿的时间反而加速了它对身体里面能量的吸收和分解？
它快要到世俗意义上的七级了···
雄鹿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宝藏，从它跟随周行以来，周行用黑炎给他淬炼过一部分身体不说。
光是它这大半年多的时间里吃掉的能量果实就足够让人咋舌。
上百颗鹿城的高级果实、雪豹王的心脏，还有它自己采摘回来的那么多能量果实。
那些果实如果全部喂给一个人，光是能量阈值是绝对足够推到六级顶峰的。
“你要加油了，”周行拍了拍雄鹿的头：“如果你还不能突破或者变得更聪明，那下次我出门也许就用不上你了。”
还在撒娇的雄鹿圆滚滚的眼睛一瞪。
以它现在的智慧完全能明白周行在说什么。
在原地呆滞了几秒之后雄鹿立刻跳了起来。
它乌黑的鼻头里冒出腾腾的热气，原本深褐色的皮毛开始疯狂地荡漾起来。
它急了。
如果被主人丢在鹿城，那它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回到鹿山还怎么吹牛逼？
从前大榕树王看在周行的面子上会任由雄鹿带着那鹿群去吃满地的榕树籽，但如果周行不在可就未必了。
大榕树王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绝地植物，除了孙锦峰会教给它知识外，它自己也会主动收集和吸收鹿城的所见所闻。
雄鹿昂昂地叫着，它回头看了一眼周行之后朝着山下疯跑过去。
站在周行身后的夜鸢身体刚想动，周行却叫住了她：“让它去吧，让它把能量消化一下。”
说完周行继续朝着山下走去。
夜鸢在心里回味着刚才周行说的话。
下次出门用不上鹿了？
下次···
两人顺着喜马拉雅山脉的内弧朝东南方缓缓前进，雄鹿一直在周围疯狂地奔跑。
像一条无人看管的哈士奇一样。
······
走出喜马拉雅山脉的时候已经快到七月了。
雄鹿在连续半个月的疯狂锻炼和周行的高压威胁之下终于完成了自我突破。
原本周行觉得它还能继续发掘一下。
可雄鹿传来的意识却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雄鹿用嫩嫩的的语气告诉自己：我已经尽力了主人，不要丢下我。
考虑了一下之后周行放弃了让它继续压榨自己潜力的计划。
总归是要它自己愿意才行，再说了···
也不真的需要它作战。
下了高原之后景色就怡人起来了，漫山遍野的花朵和果实。
到处都是水流声和虫鸣鸟叫。
高原···
在珠峰顶上的时候周行确认过，那里的蕴含的能量并不比平原或是盆地少，空气中的能量基本是一样的。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高原上的植物和人都要少一些。
没有足够多的丧尸作为催生肥料，高原上的人进化要比其他地方慢不少。
绝地也要少很多。
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幸运。
离开鹿城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中东部的绝地不知道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也没什么国界线的说法了。
周行站在界碑旁边打量着对面。
这一路上走来偶尔遇到的边防站基本都空无一人，看来战士应该都被召回或是自行离去了。
顺着国境线又朝着南方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一伙人拦住了周行的去路。
“中土人？”
为首的年轻人面色黑黝黝的，身上穿着墨绿色的服装。
看着有点像是军装。
周行打量了一下。
确实是军装，只不过不是中土的军装。
他的腰间还有武装带，只不过身上没有热武器。
“问你话呢！”
对面的一伙人都很年轻，但是各个神情凶狠。
一些人盯着周行身后的雄鹿，一些人则是盯着站在周行身侧的夜鸢。
那眼神里面都要滴出水来了。
为首的青年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那些人的眼里贪婪的神色才略微收敛了一些。
“朋友，是中土人吗？是从那边逃过来的？”
见周行依旧不回答，为首的青年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要不跟我们下去？我们那里都是中土人，人人平等，有果子吃，有女人玩。”
周行忍不住笑了一下。
人人平等，却又有女人玩？
这是什么逻辑？
“噢？下哪里？”
“果感！我们果感基地很大，不比昆弥基地小，而且那边更自由。”
“噢···”周行点了点头，原来是他们···
见周行意动，为首的青年又说：“我们那里很开放，而且资源丰富，但就是人不多，很多中土人都在我们那里安家落户。”
“安家落户···”周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需要工作吗？还有——”
周行略微转头朝夜鸢抬了一下下巴：“那她呢？”
“她当然是···”
后面的人话还没说话，为首的青年就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下去。
随后他亲切地说道：“只需要做一点点事，我们那里资源很丰富的，只要你们愿意加入，可以给你们分房子，分果实。”
说着他走到周行身边低声说：“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像玩什么花样都可以。”
“噢···”
眼见周行的态度越来越动摇，青年更加靠近周行：“只要你老婆不介意，现在就可以给你玩，我们今天刚抓的女人。”
“男人嘛，只要有实力，多玩几个女人算什么。”
站在周行侧翼的夜鸢手指动了一下。
“看看。”周行点了点头。
青年神色大喜，其他人的眼里也露出了各式各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