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行的手掌放下，望舒略微查看了一下娜塔莎的精神。
但此时娜塔莎的精神是混沌状态，望舒又不敢全力以赴，只能暂时作罢。
“不会变成海妖了吧？”
望舒仔细打量了一下。
以娜塔莎现在的状态，说是【海妖】也没问题了，只不过不是伊邪那美旗下的海妖而已。
她从五年前开始就能勉强和海兽们沟通了。
但海兽们似乎并不是很愿意搭理她。
······
寒风刮在木桥上。
娜塔莎身下的蓝血开始冻结，过了许久之后她的身体才恢复了一点点活力。
周行和望舒都在看着她。
等到娜塔莎用诡异的蓝色双臂支撑起身体之后，望舒立刻望向对方的眼睛。
虽然她暂时不方便去窥探对方的内心，但要分辨真假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我可以的···”
娜塔莎一边喘气一边看着周行：“我可以的。”
望舒刚想跟周行说话，周行却已经站了起来：“等他精神入九成功之后通知我。”
望舒赶紧问道：“那种形式？”
“都一样。”
说完周行的身体消失在原地，娜塔莎则是虚弱地朝旁边的木桩靠了过去。
望舒嘴里回味着周行的意思。
都一样？
······
周行回到鹿山之后雄鹿难得回来了一次。
鹿城现在地盘很大，雄鹿每次回来也只是在周行面前晃悠两圈就继续出门了。
卷不过！
根本卷不过！
哪怕雄鹿再怎么努力也还是卷不过神农谷的金丝猴。
它放弃了。
现在出门倒不是为了跟金丝猴卷。
是带着它的老婆们去鹿城的后花园——黔滇山区撒欢。
黔滇虽然被沈星划定为育林区，但里面的绝地还是会定时清理遏制的。
基本上每一个成熟的绝地入口都有齐刚升起的石碑。
而每一次清理队伍完成任务之后就会在石碑上补充说明和数据。
“哟，鹿爷回来啦？”
听到周行的话，雄鹿赶紧夹着自己短短的尾巴走到周行身边用大脑袋蹭了蹭周行的肩头。
“老爷这话说的，小鹿我永远都是您的跟班。”
说完雄鹿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母鹿们。
大多数母鹿都到了六七级，基本的意识沟通还是能做到了。
如今鹿群基本也不承担坐骑的职责了，更多倒像是形象大使一样。
自从大榕树王在鹿山落地之后它们就是吃着榕树籽过日子的。
现在雄鹿不卷了，脸皮也变厚了。
时不时还带着老婆们去神农谷打金丝猴的秋风。
一头雪白的母鹿走到周行身边甜甜的叫了一声‘老爷好’。
这原本是祝小曼的坐骑，不过祝小曼入八之后它也就下岗了。
周行‘嗯’了一声，随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桃子递了过去。
站在周行身边的雄鹿瞪大眼睛看着。
老爷都多久没有亲自喂过自己了！？
现在居然对瑶瑶这么好？
所以爱没有消失，而是转移了？
白鹿的名字是陶清取的，虽然雄鹿不理解为什么要特别给它的二老婆取名叫瑶瑶，但它本身是无所谓的。
它一般直接叫【老二】。
周行微微转头看着雄鹿：“这么几年也没见你生几窝崽出来？你不行？”
“我不行！？”雄鹿的后蹄在地上嗒嗒地踢了几下就准备解释。
旁边的大榕树王插嘴说道：“小鹿生啦，生了不少呢。不过寄养在小猴子那边。它自己当了甩手掌柜。”
周行嘴巴动了一下。
这狗东西不光妻妾成群，还不用自己养。
这日子过得比他还要滋润。
雄鹿原本还准备炫耀一番，却见周行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它的肚皮上。
它咧开的嘴一收：“老爷···呃···那个···”
“老爷什么时候跟夫人生小少爷？”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借口，它只能硬着头皮这样问一句来转移话题。
【老爷怎么总想着把我阉了？】
“还不到时候，”周行白了雄鹿一眼之后重新在藤椅上靠了下去。
“不到时候？”
雄鹿有些奇怪。
老爷这么厉害，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老爷···
不对啊，我听说老爷现在随随便便都可以重塑肉身，就算那活儿没了也能立刻长出来。
不可能···
坏了！！
老爷英明神武，天上地下举世无双！
老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它一边在心里大声拍着马屁一边把身体趴下去，唯恐老爷又掏出千机打量它的宝贝。
周行抬起脚踹了一下它的脖子：“滚蛋。好的没见你学一点。”
等雄鹿夹着屁股带着老婆们慌不择路的跑下山之后周行才笑了起来。
这狗东西，一点都不像我。
站在周行身边的夜鸢见到鹿群跑远之后问道：“您对它还是很宽容的。”
周行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
正如金丝猴说的那样。
第一批进化的动物都是肉体向的，寿命是有尽头的。
雄鹿跟着自己游历的时候几次差点被干掉，在有限的生命里让它快乐一点也好。
大部分动物的寿命并不算长。
也许大榕树王将来有展望九级的可能，但雄鹿只怕是困难。
夜鸢想了一下之后又问道：“最近鹿山的能量变得很怪，是您的原因吗？”
自从她失去记忆之后遇到问题就会直接问。
虽然有时候周行不回答或是不正面回答，但夜鸢依然保持着有疑问就提的习惯。
“嗯，是一种尝试。”
周行也没有反感她这么问。
对于修行上的事情，他并不会藏着掖着。
不然他也不会把【淬体法】告诉刘卫国。
淬体法对于六进七、七进八都还算不错。
可八级到九级用【淬体法】的话就是生死局了。
祝小曼的天资已经算是不错了，也有淬体的底子，但她在北极圈还是耗费了两年多才在意外之中走到了八级。
“你要试试？”
周行看了一眼夜鸢。
她的底子也还在。
早年跟着周行游历的时候，周行就让她从敛息开始锻炼淬体。
虽然记忆丢失了，但本能是不会消失的。
夜鸢摇了摇头：“我还有些事情没想明白，等我想明白了就开始。”
她好像有很多问题。
而且和之前相比···
周行记得两年前望舒把她弄到海参崴的时候，她还有点本能反应，还会流泪，会下意识地把千机还给自己。
但这两年···
她似乎不在执着于【回想起来】了。
有点怪。
【8-3请假一天。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