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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叔不能和自己这些人一起回去,何雨柱等人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太在意,毕竟小叔也说了只是比自己这些人晚点回去。

一周后,何少清送家人登上前往四九城的火车。

“要不然我和中秋留下来等你一起回去吧,让柱子他们先走。”

顾婉拉着何少清不舍得说道。

何少清听到媳妇的话摇了摇头。

“没事,你们先回去,雨尹过段时间也要回家了,我会安排她去四九城参加工作的,到时候孩子去四九城上班了,我们都在这边怎么行,放心吧,不用担心我。柱子,老太太年纪大了,在路上你和雨水多照顾点知道吗?”

听到小叔的话,站在一旁的何雨柱点了点头。

“放心吧小叔,我会照顾好姥姥的。”

“行了,不早了,上车吧,等到了四九城给我打个电话。”

送走家人后,何少清独自一人站在站台观望迟迟没有挪动脚步,许久之后,何少清这才转身朝站在一旁的小文说道:

“走吧,直接去司令部。”

这次侄子何雨柱四九城,何少清安排他直接去的军需处,同属于后勤部门,虽然不能做菜了,不过也算是老本行吧。

这些年四九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的一些战友都已经不在了,包括曾经的邻居老周,当何少清得知消息后,站在窗户旁迟迟没有言语。

老李等人在69年时也差点出事,还好旅长等人得知后出面干涉才算是保下来了老李,不过这些年老李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过得却并不怎么好,职位没有被一撸到底,但也算是半隐退状态,对于一个老兵来说,这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何少清对于这件事也是无能为力,好在现在国内形势大好,老李也有了官复原职的希望。

火车上,顾婉等人在和何少清分别之后,顾婉虽然有些伤心,不过丈夫承诺她过段时间也会回去,到也让顾婉心里宽慰了不少,这些年夫妻两人也不曾分开过,一起相互扶持走了过来,突然分别让顾婉有些难以适应。

何雨柱等人看到小婶心情不好,也不敢大声说话,倒是孩子们没心没肺的,这些年他们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和当初的何雨尹等人刚来云南时一样,这看看那摸摸。

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四九城是陌生的,也只有何霜和何晨对曾经的家还有些印象,何雨秋还有何清两人当初离开四九城时才三四岁,这些年早忘了四九城是什么样子。

建国和建军两个孩子是在云南出生的,只知道四九城是国家的首都,连去都没去过。

四合院的邻居们不知道,曾和他们一起做了多年的邻居何雨柱要回来了,现在院子里面的人早就忘了何家的存在,也知道当他们路过何家时才回想起来曾经的院子还有这样一家人。

一大妈也会偶尔在深夜想起自己当初照顾的几个孩子,这些年何家一直没有消息,就连何少清也不曾来过四合院,他们这些邻居连何家人到底去了哪都不知道。

当火车路过保城时,顾婉突然让大家下车,何雨柱听到小婶的话有些奇怪,不过他心中也大致清楚小婶应该是要带自己这些人去找自己父亲。

对于这么多年未见的亲生父亲,何雨柱现在已经非常陌生,就连雨水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这个亲爹现在长什么样子,如果不是小婶突然让在保城下车,他们两兄妹估计都想不起来自己亲爹在保城。

“到了四九城吗”

老太太正在车上打瞌睡,突然被外孙叫醒,看到女儿他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下车,老太太还以为到了四九城呢。

顾婉听到母亲的话,摇了摇头。

“妈,还没到,少清临走前告诉我,如果路过保城的时候去看看柱子的父亲。”

顾婉还有一半话没说完,那就是白寡妇已经不在了,大哥现在在这边也是一个人,白寡妇的几个儿女自然也不可能养着这个后爹。

何少清一直不曾忘记自己这个亲大哥,他和何雨柱不一样,大哥从小就独自照顾自己,就算当年大哥丢下两个孩子跑去保城,何少清内心也不曾责怪过他,何少清没指望让侄子两人以后赡养大哥,他准备把大哥接到自己家中去。

何雨柱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小婶。

“小婶,好好的去看他干嘛,这些年连封信都没给我们写过,谁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雨水也只在一旁紧皱着眉头,当年父亲何大清离开,对她的伤害才是最大的,不过后来小叔回来后又见到了自己父亲,雨水当年还小,不知道那些事,加上这些年小叔在身边,她也不曾缺少过父爱。

顾婉看到侄子和雨水的脸色,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们小叔在我们上车的前一晚告诉我的,白寡妇在几年前就没了,你爹他现在是一个人,你小叔告诉我,如果他愿意回四九城就让我把他接到家里去。”

接下来的话顾婉并没有说,何少清在那天晚上还告诉她,他不准备让侄子两人赡养自己大哥,毕竟大哥当年离开四九城对两个孩子的伤害挺大的,他不会让侄子两人难做。

不过何少清也不会放任大哥一人在保城不管,这些年他虽然没有和大哥联系过,但何少清一直关注这这边,白寡妇怎么没的,什么时候没的,包括大哥被赶出家门他都知道,不过当时内地的情况不同,何少清也不敢轻举妄动,加上当时南边战事吃紧,他也分不出经历去管这件事。

听到小婶的话,何雨柱点了点头,他明白小叔的意思。

“小婶你放心吧,我不恨他,我会给他养老的,毕竟他是我亲爹,就算我再不愿意承认我也不能否认这一点。走吧雨水,去见见我们亲爹。”

说完何雨柱扛着行李走下火车,李国梁听到几人的对话也知道要去面见自己的岳父,不过他和雨水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担心什么。

等几人坐车来到地方后,何雨柱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破旧的院子,他没想到自己老爹这些年就生活在这种地方。

刚来的路上顾婉也把何大清这些年的情况和几人描述了一遍,何雨柱听到何大清被两个继子赶出家门时内心起初还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当看到何大清现如今住的地方,他也只剩下唏嘘了。

白寡妇是在2年前死的,以前何大清还算壮年,能上班挣钱,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虽然没给他好脸色,但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不过当自己老娘一没,这后爹还算个什么玩意,当晚就把何大清赶出了家门,这些年更是连看都没来看过他一眼,更不会管他的死活了。

好在何大清还有一身厨艺在身,虽然年纪大了,但偶尔也能去帮人做做菜,自己一个人填饱肚子也没什么问题。

这些年何大清不是没联系过四九城那边,不过寄出去的信一直杳无音信,加上这些年国内乱糟糟的,他也不敢随意踏足四九城。

这天何大清正躺椅子上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年纪大了容易乏,何大清正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虽然被人赶出了家门,但何大清这些年经常出去帮被人做饭,只不过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 ,他也不敢接大活,一般都是接只有几桌菜的小活,虽然钱不多,但他现在是一个人,到也是吃喝不愁。

何大清住的这个院子是街道办因为可怜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继子也不愿意养活,于是就把街道办空闲的一间屋子让何大清先住着。

当何雨柱等人走到院子时,何大清并没有听到动静,何雨柱和雨水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老爹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虽然现在何大清老了很多,不过样子没什么变化,要说有变得地方,那就是那张面瘫脸更面瘫了,眼袋也更大了,头发白了许多。

几个孩子看到父母这样子,也不敢出声,怯生生的躲在父母后面,院子里面此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顾婉看到两人站着不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她只能自己走上前。

“大哥”

何大清正在打瞌睡,突然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何大清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但自己就是想起来对方叫什么。

“你叫我?”

现在的何大清已经60岁了,眼睛早就没了以前的视力,虽然知道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但就是看不清楚。

“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顾婉呀,何少清的妻子。”

听到对方提到何少清,何大清这才猛然想起来这女人是谁,只不过他和对方已经将近快30年没见过了,细数下才发现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25年了。

何大清这才猛然站了起来,看清楚不远处的几人是谁,雨水的样子变化很大,何大清一时间没认出来,不过自己儿子傻柱的样子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傻柱,你们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