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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没想到傅北渊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她连忙奔进去,就瞅见原本坐在木桶里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只是那双幽深如古潭的眼眸此时却泛着一股寒冰般的冷意。

很显然,他很不悦!

夏桑菊和洛川也跟着走了进来,在瞅见傅北渊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后,夏桑菊也顾不得儿子的目光过分的冷冽和可怕,满心欢喜的上前喊道:“北渊,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洛川却狠狠地拧紧了眉头。

傅北渊这个时候醒过来不是好现象。

生气可能会让体内的毒素继续蔓延。

那样的话,就浪费yoyo神医的一片好心了。

“妈,我没事。”

傅北渊那张苍白英俊的面容上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只是声音阴沉得可怕:“你和洛医生先出去,我和烟烟有话要单独说。”

洛川闻言,忍不住担忧的看了南烟一眼。

却见南烟淡定的冲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便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

夏桑菊本还想说些什么,注意到儿子一双眼睛都在南烟身上,最终还是跟着离开了。

在她看来,只要儿子醒来,就是好事。

而这时。

身材颀长的男人突然从木桶里站起来,湿漉漉的休闲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傅北渊,你……”

南烟想要说些什么,傅北渊已经从木桶里跨出来,低沉着嗓音说道:“烟烟,我不需要药浴。”

木桶的束缚让他身体无法动弹,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浓浓的中草药味更是让他胃里一阵翻滚的难受。

他只想离开这里。

只是从木桶里出来后,身体上的那种烧灼感却愈发的强烈了几分。

就好像自己被一团烈火团团包围着。

烈火正在一点一滴的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南烟看着傅北渊那张痛苦的表情,只能将实况告诉他:“傅北渊,你中毒了,必须得进行药浴,才能将这些药给逼出来。”

得知中毒的消息,傅北渊似乎并不意外。

或许是这些年来,他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追杀。

这种事情于他而言,就像是走在路上摔了一跤那般简单而已。

“烟烟,你是在关心我吗?”

俊美绝伦的男人噙着那双猩红的眸子望向眼前面露担忧的少女,低低沉沉的问:“如果我真的被毒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狗男人还玩什么煽情。

南烟真的很想上前给他一耳刮子。

但她还是忍住了,一脸真诚的看着他道:“我当然会难过,所以傅北渊,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不能有事。”

她的眼睛此时仿佛闪烁着一抹星光。

傅北渊在对视上那双让人陶醉的眼眸时,只觉得内心的某处在不知不觉中漾起一片柔软。

“是不是我答应你药浴,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

南烟望着男人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此时的他更是一个稚嫩的孩童,在等待老师的认可和嘉奖。

心里忽然觉得酸酸的。

人的一生很短暂,短暂到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什么时候会来。

人的一生又很长,长到一眼望去,也看不到未来和希望。

“傅北渊。”

但最终,南烟为了给傅北渊治病,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去药浴,我就不会离开你。”

“永远都不离开吗?”男人眼中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

南烟在顿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嗯,永远。”

傅北渊转身就往木桶走。

但在走到木桶前时,又停下了脚步。

南烟:“……”

狗男人该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哪知傅北渊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她:“烟烟,裤子湿湿的很不舒服,你帮我把裤子脱下来好不好?”

男人此时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锋芒和凌厉,甚至带着一丝傲娇的味道。

有点像幼稚园里要老师哄的小屁孩!

南烟垂眸看了一眼傅北渊湿漉漉的裤子,此时裤子已经贴着傅北渊的大腿,以至于某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东西也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少女的脸颊顿时就红了下去:“傅北渊,要不然,还是你自己脱吧。”

俊美绝伦的男人将少女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得勾唇一笑:“烟烟,你要是觉得吃亏的话,那我下次再把你看回来,嗯?”

谁要你看回来啊!

真不要脸!

算了,狗男人是病人,她暂时就不计较了。

南烟最终还是上前去为傅北渊脱掉了裤子。

只是在脱掉裤子后,南烟注意到男人修长的大腿内侧出现了零星的小红点。

这种小红点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南烟的眼神却冷了下去。

是毒虫!

傅北渊是被毒虫攻击了!

狼途的人还真是恶心!

毒蛇和毒虫全番上线了。

傅北渊瞅见南烟一直都盯着自己的腹部,不由得坏坏一笑:“烟烟,你是不是很想念它?等我的身体好了,我一定让它好好的疼你爱你。”

“……”

南烟有时候在想,狗男人的脑子里是不是装的全部都是黄色颜料??

谁想要它疼要它爱了。

分明就是折磨好嘛!

一想到每次都被它折磨得两腿发软,少女那张精致的俏脸再度红了下去。

傅北渊很满意南烟此时的状态。

他就喜欢她这幅娇娇欲滴的模样。

要不是因为身体现在各种不适,他一定要和她好好的去床上‘谈情说爱’。

南烟也很快恢复了淡定的神色:“傅北渊,外裤已经脱好了,你赶紧进去药浴吧。”

而她,也不能再耽搁了。

必须得赶去城西码头和卖家见面才行。

清隽冷淡的男人虽然很想抱着娇妻去床上睡觉,但最终还是听话的坐进了木桶里。

他看着她道:“烟烟,我需要药浴多久?什么时候能和你上床睡觉?”

南烟:“等我给你做完针灸就可以上床睡觉了。”

“那你快点。”傅北渊催促道。

他真的很不喜欢坐在这个木桶里的感觉。

南烟拿出中药包,走到傅北渊的身后,纤细的手指取出银针,二话不说就扎在了傅北渊耳后的安眠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