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面看看。”赵小安道。
林善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曾经的地面。”
“所以...下面都是被炸出来的？”
“嗯。”
“小心，它能攻击一次就有可能攻击第二次。”林善提醒道。
“幸好，我们在暮光族，若是在人族战斗，恐怕现在...整个人族都没了。”吴忘拍着胸口。
林善和赵小安都未说话，齐齐的向着下方飞去。
“哎...等等我。”吴忘在后面喊道。
一公里，十公里，百公里...
大地足足下降了超过百公里！
地面上全都是灰色的尘土，林善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灰土放在手上，轻轻一吹，这些毫无重量的灰土，立即向四周飘散。
“有点像是焚烧纸张后所产生的灰烬。”林善道。
“你研究这个干嘛？”吴忘疑惑道，但也抓起一把土，放在手心吹着玩。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这种土我们从未见过，不知道能不能种活司振楠给我们的那些种子。
“那些种子都是死的。”林善道。
赵小安看向吴忘，“想种活那些种子，首先你得让石头发芽。”
“什么？死的？”吴忘挠了挠头，“它不说有一粒种子是活的吗？”
“也就你没注意到。”赵小安无奈道。
“注意到什么？”吴忘疑惑。
“司振楠，给我们种子的时候有点不对劲。”
“他从来都没出过族地，什么时候去过遗迹？”
赵小安缓声道，“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那你们怎么不直接问他？”
“你不想说的事情问你有用吗？他不是小孩子，我们也不是。”赵小安摇了摇头。
林善将头撇到一边，其实他也没发现司振楠不对劲，主要因为他不在族地，并不知道司振楠从未出过族地。
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那些种子都是死的，或者说...那些根本就不是种子，只是石头而已。
“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林善淡淡的说道。
“好吧...”吴忘挠了挠头，道：“我们快点回去吧，这个地方给我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林善和赵小安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林善拽着两人瞬间提速，往族地的方向赶。
灰雾。
无尽的高空中。
一颗庞大到没有边界的星体，正在剧烈的起伏，好似在喘气。
星体上有数根巨大的炮管直指星穹。
这些炮管并不是任何金属材料，而是星体身上生长出来的器官组织。
此时，所有的炮管都被斩断。
[吴刚，无意冒犯,让我走。]星体内部发出精神波动。
“规则，制定了，就要遵守。”星体的上方，有一人穿着普通的麻布黑衣，面部被一种无形的规则遮挡，无法直视，手中拿着普通的斧子。
[你知道的，这只是我的一个单元，没有必要留我，我无意与人圈为敌。]
迎接它的只是轻轻一斧子，堪比月球大小的星体，直接被削去一块。
“不好意思，砍歪了。”黑衣人平淡的说道。
[吴刚——黄演，我说...让我走，你没听明白吗？]
迎接它的又是一斧子，这一次，整颗星体直接一分为二。
[不过是继承了权柄而已，我会在深空等你。]
星体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四分五裂，化为无数碎片，携带滚滚火焰陨落大地。
“啾！”
一声鸟鸣，所有的碎片都被震为粉末。
“吴刚，下方是人圈地域，这么多陨石砸落必将生灵涂炭，为何不阻止。”
麻衣男子瞥了一眼那虚幻神鸟，“关我何事，被砸中只能算它们倒霉。”
“天夏谱系中还存在的神灵不多了，希望你不要走上歧途。”
“你认为...保护人圈生灵，被困于人圈是正路？”吴刚反问。
“身为神，我们所拥有的不是权柄而是责任。”
“你被侵蚀的很严重。”吴刚道。
“吴刚，是你被侵蚀了。”
麻衣男子平静的看着它，身形逐渐消失。
下方大地。
林善拖着赵小安和吴忘，花了数个小时赶回人族族地。
“老林，什么攻击，直径3万公里全部被夷为平地...”吴忘的神情有些呆滞，“是不是某一天...我们也会被这样无情的抹去？”
“在睡梦中、在欢声笑语中、在明天即将迎来喜事之时、就这样被突兀的抹去。”
“老林，扶我一把，我腿软......”
林善还没有动作，赵小安上前扶着吴忘。
意外的是，这次她没有再吐槽吴忘。
只是安慰道，“没事，林善不是说过吗，人圈面积非常广阔，我们所在的位置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落而已，甚至连小角落都算不上，这种攻击不可能天天有，即便有，也不会落到我们头上。”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就是腿有点软而已。”吴忘摆了摆手，挣脱了赵小安的搀扶，蹲在地上。
“一击覆灭超过3万公里，人族族地...直径5000公里，人族......真是太弱了，弱小到...别人可以随手抹去。”
林善看了他一眼，直接瞬移离开。
赵小安见林善离开，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在吴忘旁边站着，吴忘蹲了一天，她也在这里站了一天。
“我们是先驱。”
“嗯...所有人族都知道，先驱吴忘。”
两千米高空之上，林善感应到二人离开，身形再次消失。
军部大厦，最顶层。
“八瓶序列8魔药？”
“没有的事，现如今，人族只有九位先驱、陈立云、周换生二位人帝，何阿伟何部长，孙则将军这十三位序列8，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送来八瓶序列8魔药。”
林善坐在沙发上，旁边沙发坐的一位老人身着规整的军装，军装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功勋，每一枚都代表着一场战役。
人族虽然没遇到过大麻烦，但在灰雾中小打小闹是常有的事，每天都会有超凡的牺牲。
这些距离林善太远，他也顾及不到这些地方。
眼前的老者，是新上任的军部部长。
听了老人的话，林善点头，随口问道，“陈一呢？”
“陈部长...寿命耗尽，离世已经七年了，陈二参谋长在陈部长离世后也向人庭辞职，现已归隐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