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宇宙？”
“虚空第一世界？”
闻言，两人相较于之前变得更加恭敬，“大佬，灰雾宇宙是什么样子的，可否说说，住在灰雾的生灵真如传闻那般蕴含无限的机缘，甚至能掌握规则，立于规则之上？”
“没什么好说的，灰雾宇宙最真实的样子就是大，大到令身处其中生灵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至于立于规则之上，这上面的位置，早就满了。”伊卡洛斯倒是没有摆大佬的架子，而是简单的介绍了灰雾。
“听说其存在广袤无边，而且每时每刻都在扩大，哪怕是虚空和兽，也没有胆量入侵灰雾宇宙。”胖小黑人憧憬的说道。
“我所在的世界有古籍记载，虚空之所以还能存在文明，是因为灰雾宇宙的前身神州大陆牺牲了整个时代而换来的，那个时代阻止了一场席卷整个虚空的灾难，我们火绒大世界的缔造者——火祖，就牺牲在那场灾难中。”细长的小黑人回忆道。
话题来到了林善比较感兴趣的事，林善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虽然是普通的聊天，但林善却从其中捕捉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从两人话中，林善得出三个信息，第一个信息是，人皇那个时代抵抗外神，不仅仅是为了灰雾宇宙，甚至和整个虚空也产生了关联，这一点，林善可从未在灰雾的相关神话中听说过。
为什么其它世界的神话中就有这一段历史...而灰雾却没有？
难不成，历史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又或者是有人故意隐藏了历史。
但不管是为了灰雾宇宙，还是为了虚空，敌人应该都是一致的——外神，既然敌人一样，灰雾为什么要隐藏和虚空的联系。
第二个信息是，外面的世界叫做某某大世界，和灰雾宇宙内的大世界是否一样？
会不会还有，某某境，某某圈，如果都是一样的，那这其中的信息是谁在统一？
统一虚空的信息，这不是源庭能做到的事情，林善仿佛看到，有一个庞然大物，缓缓露出了冰山一角。
但一切的前提是，他们的话是真的，传说是真的，而不是在无尽的历史中被歪曲了。
这简短的两句对话中，还有一个非常不容易被察觉到的信息，根据胖黑人所说，哪怕是虚空和兽也没有胆量入侵灰雾，这句话显然是不正确的，或者说，这句话之前正确，现在变得不正确了。
林善的眉头紧皱，心中的疑团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难以解开。
就在此时，那个身材细长的小黑人再次发出了惊叫：“你们看，有变化了！”
林善的思绪被打断，他将目光转向四周，原本遥远的高塔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接近，与此同时，那些掉落于大地的城市也开始渐渐缩小，整个场景宛如一幅倒播的录像，直到一切又再次被封印于那不大水晶之中。
伊卡洛斯却似乎对这一切司空见惯，没有任何反应，她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直至来到那扇看似普通的塔门前。
从不知哪里取出一把铜钥匙，轻巧地插入锁孔，发出一阵“咔嚓”声。
门缓缓开启，伊卡洛斯率先进入，那熟悉的动作和无所畏惧的姿态，无不证明着，她对这里很熟悉。
“这副本的门...是用钥匙拧开的？”林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伊卡洛斯回头，反问道：“怎么了，嫌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她感觉这次带上林善，一定能在副本中有所收获。
林善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嗯。”
伊卡洛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以小黑人的角度来看，这一点也不美观，“你以后就会知道，越是高级的东西就越朴实无华，跟我来。”她说完，转身继续引领着众人深入。
在伊卡洛斯的引领下，林善与其他两人立足于一间几经岁月沧桑的空间内。
如果林善没猜错都话，这里是一间教室，课桌椅被无序地推翻，尘埃覆盖了每一个角落，宛如一场未曾告知的急促逃离后的场景，墙上的黑板上，粉笔歪歪斜斜地勾画着一系列公式和符号，它们仿佛在诉说着某个未完的理论。
公式旁边，一个显眼的图表引起了林善的注意，它不像任何已知的物理模型，更像是一种新的维度表述，细看之下，符号之间似乎隐含着某种动态的关系，随着观察者的视角转变，其意义和联系也在不断变化，彷佛提示着观察本身就是一个变量。
［这是一个书写维度的公式，维度起源与扩张，都在其中。］
［这是一道已经成形的公式，内置另一个维度。］
看着提示，林善上前轻触那图表，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指缓缓穿透了黑板，触摸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物质。
柔软，像是棉花。
伊卡洛斯望着林善的操作，满意的点头，这公式是“门”，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林善刚进来就发现了。
“这前面的危险已经都被我清扫了，透过这道“门”可以继续深入，后面很长一段路都是安全的。”
伊卡洛斯说着，便将整只手臂伸到图表内，紧接着，整个人都消失在黑板面前。
另外两人紧随其后。
林善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另一个维度，他先是将这些公式记忆在脑海中，而后仔细打量眼前的教室，心中满是疑惑。
为什么会是教室？
记忆完公式后，林善将手伸入公式内部，然后整个人全都没入其中。
他来到了一扇门前，伊卡洛斯和另外两人都在门前等待。
他刚刚摸着柔软物件，是这里的空气，这里的空气是可以触摸的，就像棉花一般柔软，却不会形成任何阻力。
前面的门没有实体的把手，是由光线构成的拱形轮廓，见林善到来，伊卡洛斯轻轻一推，门就像水波纹般荡开了一个通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