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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方也慌了,养张嘴的东西最怕的就是病。

“只要隔开就行了吗?那病了的咋办?”

陆山河道:“稍后我会去买些兽药回来,你先分开就行了,对了这几天尽量喂饲料,营养必须得跟上,可不能为了省钱,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

何远方连连点头。

“行,那我就不帮你们了,我先回家看看。”

一直挑了一个多钟头,陆山河和李二牛才把所有的鹌鹑都分开,让李二牛把前院的鹌鹑放到有太阳的地方晒晒,陆山河骑车和沈薇直奔县城。

另外一边儿,王永志几乎要疯了。

眼看自己的养殖规模快速扩大,他已经提前享受上了,不但换了好烟,而且每次去县城必去发廊打卡。

每次去找钱四儿玩儿牌,一分的麻将已经不稀罕打了,打的也是五分的,哪怕因此背负了几百块的赌债,他都不在乎。

毕竟以他的判断,以鹌鹑的繁殖速度和如今的价格,堵那些窟窿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可是此时看着眼前死了一地的鹌鹑,撞满一个个木桶,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胡琴看到王永志看着鹌鹑发呆,也跟着着急上火。

“你看着他们能顶什么用?你还不问问别人怎么治?剩下的都不咋吃食儿。”

王永志终于回过神来。

“哦,对,我听王婶子说,以前闹鸡瘟是用白酒泡米喂好了的,我出去买酒回来试试。”

“那还不快去。”

王永志出门,没过一会儿就买回来两瓶白酒。

胡琴急忙拿来盆和米。

王永志打开酒瓶,先自己喝了一口,咂咂嘴道。

“他娘的,喂你们浪费了。”

胡琴骂道:“这个时候了,你倒喝上了,还不快泡?”

王永志把两瓶白酒一股脑儿的倒进去,可是显然是有点儿少,于是又弄来凉水直到把米没过了,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米几乎把酒水吸干了,母子二人这才开始给鹌鹑喂食。

看到鹌鹑不吃,母子二人开始满院子抓鹌鹑强行喂泡了酒的米。

结果最后喂没喂两个人都不清楚了,看天上都是奔跑的鹌鹑。

“不喂了,爱死死吧,我和他们犯不着这个气。”

胡琴气道:“才一天你就受不了了,我天天这么喂,我说什么了?”

王永志道:“满院子抓,他们好不好我不知道,我要累死了,妈,你还是先做饭去吧。”

当晚王永志睡的特别香甜,可能是真的累了,也没有出去打牌。

夜里王永志做梦,自己的鹌鹑铺满了整个二大队附近的山坡,直接笑醒了。

“永志,永志,快起来,别睡了。”

王永志还沉浸在梦里,被胡琴喊的一个激灵。

“咋了?好了吗?”

“好什么?死了,都死了。”

王永志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急忙爬了起来冲出了房间。

以前挤满一大片的鹌鹑,此时不到一半面积,更让王永志不能接受的是,所有的鹌鹑没有一只是站着的。

“怎么可能?我明明有好多好多的鹌鹑的。”

胡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永志买鹌鹑具体花了多少她不清楚,可是这些天给鹌鹑买米买糠可都是她去买的。

光是这些买米买糠的钱,就够她肉疼的了,而此时这一切都结束了。

“好多?哪儿来的好多,我让你喂你不好好儿喂,现在好了,都死完了,这可咋整啊。”

就在胡琴坐在地上哭的时候,院门口响起了摩托车声,钱四儿直接冲了进来,进门一看全明白了。

王永志呆呆的看向钱四儿。

“四哥,你那边不会也出事儿了吧?”

钱四儿骂道:“他娘的,怎么回事儿,你们村也闹了?”

王永志问:“闹啥?”

钱四儿道:“闹鸡瘟啊,前几天乡里的鸡开始闹病,我还想着没事儿,结果这才三天我的鹌鹑就死完了。”

王永志震惊道:“三天前就闹了?你咋没告诉我?”

钱四儿道:“你会治?”

王永志摇了摇头。

钱四儿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下他娘的咱算是赔大了,好好儿的怎么就闹起鸡瘟来了,点子太背了。”

王永志道:“快过年了,范老板说要让咱多准备点儿,现在咋整?”

钱四儿道:“我来就是想问你这事儿的,本来想着用你的顶上,再从你们村收一些应该够,可是现在你们村也闹起来了,这就没招儿了,到时候实话实话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王永志道:“可是这次给的价钱高啊。”

钱四儿道:“价格高咱也得有才行,算了,你多打听打听吧,我有事儿先走了。”

说完钱四儿骑车直接走了。

钱四儿前脚刚走,一个村民磕着瓜子走进了院子。

胡琴一阵烦闷出去就想把人赶走。

“他嫂子,你听说了吗?村里很多人的鹌鹑都死了,你家的还好吧?”

胡琴心里憋着气,冷着脸道;“好着呢。”

村民道:“好着就好,说明你家养的好,说起来现在咱们村也就你们几户的鹌鹑还凑合,据说何远方家的鹌鹑死了也有几十个,不过昨天陆山河好像是买了啥药回来喂了,今儿一早听何远方老婆说,今儿鹌鹑又活蹦乱跳的了。”

胡琴一听诧异道:“陆山河家的鹌鹑死了没?”

村民笑道:“何远方家的都没死几个,他家的能死?据说就死了十一个?还是十二个?李二牛养的多,和没死一样。”

王永志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得知陆山河几乎没有任何损失,王永志一股邪火直往脑门子上蹿。

此时刚好苏晚晴起来倒尿壶,从屋里走了出来。

“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鹌鹑也不会死。”

苏晚晴一直憋到现在才出来,就是不想和王永志生气,毕竟也知道此时王永志和胡琴情绪并不好。

可是自己不过就是去上个茅厕顺便把快满的尿壶倒了而已,怎么就惹着王永志了?

“王永志,你这话什么意思?闹鸡瘟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传染给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