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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应金雷,主审判,消因果,斩业障,清浊气,超脱了生死以外的雷霆,达到了另一种境界,以实斩虚之境。

陈泽措不及防之下,只觉得体内的一部分浊气仿佛被引爆了一般,当场便是腹部破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淋漓,斗大的汗滴自头而下,灵识更加仿佛是被一个大铁锤敲上去了一样。

“躲不开,这是因果之力。”陈泽脑海里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无论自己速度有多快,这雷霆锁定的是体内的浊气,它总会追上自己。

看着那沉沉的劫云,如果是在几天前,陈泽或许会等死,可现在...也许就是一场机遇也说不定。

毕竟三十里的灵识,可是需要三种雷霆的洗礼啊!

浊气导引而出,灵识覆盖其上,坚不可摧,势不可挡两大气势的加持,使得一层黑色的空间凭空出现,仿佛百万个人同时的呼吸,百万吨的铁块同时被熔炼一般,不过瞬间而成,恰好赶上了第二道九天应金雷。

“嗡...”

整个护盾仿佛被击溃了一般,摇摇欲坠,发出哀鸣。

灵识开始在部分浊气的爆炸之下被轰散,就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沙子堆成的城堡上,沙子散开了,可是也接下了这一击。

陈泽察觉到灵识的消耗,一时之间脸色阴晴不定。

这才刚过六九...不知道,剩下的二十七道,能不能助自己入芥子。

一旁的张雀生却是口呆目瞪,不是说好自己渡劫吗?怎么跑隔壁去了?更重要的是这业尘劫,不应该是对渡劫人的最大考验吗?怎么和别人说的不一样?自己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

陈泽灵识一出来的时候,劫云笼罩范围外面的青玄兽就开始焦躁不安了,那是来自本能的渴望,充满着贪婪,嗜血,狂暴,侵略,可是在另一方面劫云有在压制着它们的天性,那是更高级别的位格。

如果它们想要去袭击陈泽的灵识,那就避免不了要进入劫云的范围,那对劫雷也是一种挑衅,可是往往这种弱者向强者的挑衅都是充满着悲壮的。

青玄兽开始相互吞噬,体内的残缺青色残石开始相互融合,仿佛不要命了一般,为着同一个理想,往一个地方使劲,在这一时刻,劫雷的轰鸣和青玄兽的嘶鸣仿佛得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

张雀生能感觉到外面俯视耽耽的青玄雷兽的狂躁,它们在不安,它们想要变强,它们不知道怎么样可以变强,于是它们吞噬了同类,并不是任何一个物种都如人类这般学会通力合作,自然的生长环境赋予的永远都是弱肉强食,这里没有野兽,但是森林法则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无数的青玄兽妄图挑衅劫雷,打破了传统的渡劫情况,也足以说明陈泽的灵识对它们的吸引力有多大,大到它们可以抛弃成为独立的个体,大到它们想要变得更强去挑战劫雷。

陈泽当然不清楚这个情况,灵识的急速消耗让他现在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不断的从小欢欢的妖风中抽取出雷涎服入,妄图对抗劫雷,可是那层黑色的护盾依旧越来越淡,陈泽不得已只好再次抽出一部分浊气混杂其中。

浊气对别人的道是污染,是毒药,可他的道是在浊气中成长的,如果体内浊气被消灭了,实力大跌是一部分,好不容易悟出来的大道雏形,将要面临的是道崩的情况!

他不甘心,自修行以来,携天下大势而走,与浊气相伴,与业障为伍,怎么可以轻易的放下呢?

在这频繁的运作中,血管几乎布满了黑色气息,一条条血管犹如虬龙一般攀延在皮肤之上,整个光头上面,全是一条一条犹如蚯蚓一般的诡异血管布局,脸色越发的狰狞,双眼充满了血丝,那是毛细血管已经被破裂的征兆,更不用说以动静脉汇聚比较丰富的颈脖之处,隐隐能看出一些暴露在表皮的血管,开始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有一些血管被涨裂了,但是双手因为纳米材料转化的原因反而显得比较寻常,银白色在上面是不变的主题,但是整体看过去却更加显得诡异。

整个身体,全身上下上亿个细胞都在努力着,为了自己的道,为了自己的路,承载着一次一次的轰击,灵识开始溃散,但并非是兵败如山倒的溃散,是另外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溃散。

“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末法时代。所有的荣光都眷顾不到你身上,你明白吗?”陈泽眼睛饱含着凶意,直视这劫云,并指成剑,怒指苍穹。

天上的劫云仿佛被激怒了,再次喷吐出来的雷霆不再是传统的电弧形状,而是一条笔直的金色标枪,通体圆润,枪头之处带有雷火,雷火后面是犹如长缨一般的电弧。

“劫雷化形!”张雀生大惊失色,金丹期的天劫,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程度,这已经近似于天罚,不,或许就是天罚!

他察觉到体内金丹上面的符文越发深入,仿佛融会贯通,两者一体后,他才明白,或许他的劫早就过了,接下来是陈师弟的业尘劫!

陈泽灵识汇于指尖,取金色雷火而去,你不是要破我灵识吗?好,那我就跟你碰一下。

他几乎是把所有的灵识倾注在上面,根本不进行防御的状态,银白色的手臂末端呈现出黑色的光芒,并指成戟,怒指金雷。

金枪速度极快,按道理说陈泽无法准确的用手指点中枪尖的,可是天劫仿佛看到了他的念头,九天应金雷枪直破戟指而入。

金色雷火触碰到黑色灵识,前者把后者压入指尖,破开指节,一路向下,破开舟型骨,头状骨,月骨,桡骨,肱骨。

整个过程宛如热刀切牛油一般,没有任何的多余声音和动作,甚至爆裂出来的血液瞬间都被高温蒸发,血肉瞬间被烧焦分解,整条手臂化为虚无,可是那点黑色的灵识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一般,死死地抵在金色雷火上,直至其湮灭在空中,虽然刹那间雷弧乱走,金光四射,可最终还是消散了。

“接...接下了...”张雀生一脸惊骇,即使损失了一条手臂,可是真正的接下来,在这一时刻,他甚至有一种落井下石的冲动,这天赋,这才情,太高了,高到他这个天师的亲孙子都嫉妒,想要把他抹杀掉,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头上的金色气运居然有所不稳,吓得他连忙打消了这个心思,同时心里面更加是愧疚不安,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陈师弟可是救下了自己小倩的人啊!

国运越是强盛的人,对这种损害其他有国运在身人的行为,越是要谨慎为之,以俭入奢易,以奢入俭难。

一旦国运掉落,那迎接自己的将是更大的打击,承载国运之道,犹如逆水行舟,激流勇进,只能进不能退,所以很多修行者都拒绝承载国运,只修其自身的气运,华夏的修行者就越发的凋零。

“大意了...”陈泽甫一察觉张雀生的恶意之时,也能感知到劫云外青玄兽的虎视眈眈,看来今日此景,非得入介子不可了。

劫云投下金色雷枪之后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它在开始变化,3千米开外的高空之上,劫云往两边排开,仿佛一个门户一般,上不见盖,下不见槛,唯有云层雾雾霭霭。

张雀生对这个不陌生——应金雷域南天门,或许说劫云所衍化出来的更加像是神话故事中的南天门,而不是应金雷域里面的仿制品。

只见此时天门大开,一神将踏空而来,浑身金光四射,有龟蛇缠绕其上,手持七节锏,背负四面三角形的护背旗,其上有各种龙纹,附有一条彩色飘带,面孔威严肃立,圆目怒瞪,呔一身大喊,直冲而下。

张雀生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陈师弟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业障,其天赋之高,威胁之大已经让此方天道沦落到要派遣天将下来的地步,他现在也只能默默退居一边调整气息,初到金丹境需要调理,不能妄自动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也插不进手呀!应金雷虽然因为他的气运避开了,但自己要是硬接上去的话,就凭着体内这些年积累的业障...上去就是送人头。

陈泽独臂汇聚一层黑色的气势,迎难而上,他有预感,上方的劫云已经开始力竭了,这应该是倒数第二次劫雷,只要撑过这次之后,再撑一次,自己就算过去了。

“不就是劫雷化形吗?搞得谁没有杀手锏一样。祭!”

一卷字帖自神藏中临空而出!散发的威势加持在陈泽灵识上,其暴露出来的气息瞬间高于三倍不止。

这个是——刘太公的写情帖!!!

昔日刘太公意气风发之时,着下写情帖,正值鲜衣怒马,所以笔锋凛利,春风得意,持之可爆发出几倍于己的实力,只不过用一次少一次,现在字帖上的字符已经虚幻得难以现形,恐怕这写情帖,也用不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