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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的那个雷兽被老天师赶跑了,而且为了满足辛若若的要求,他甚至还跑了好几个山顶,选出了一座最高的山峰。

站在这个山峰上,陈泽差点就认为自己抬手就能摸到那个太阳了。

“就这里吧!”

辛师傅一手敲定了铸剑之地,很快各式各样的工具就铺了上来。

陈泽一看,才发现都是老物件了。

铁锤,炉子,风箱,夹板,垫板,桌台......

“离远一点,我要开炉了。”

选定好地址之后,辛若若也不磨叽。

张口一吐,一团橘红色的火焰从樱桃小嘴之中飘然而出,里面的火心之处氤氲不凡,仿佛有一个跳动的精灵在里面舞动着,燃烧着空间开始出现微微坍塌的现象。

陈泽能感觉得到那团火焰里面的炙热,这个温度......得有几千?还是上万?

周围的泥土开始变得干燥,层层的褪去外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粘稠紫色雷电铺着,仿佛那些紫色的泥土是一个被剥离的伪装一样。

那团橘红色的火焰甫一接触到地面,无火自燃了起来,而且体积越来越大,越来越旺盛,仿佛把整片天空都点燃了,整座山顶周围的天空都变成了火烧云的颜色。

哪怕退到了半山腰,陈泽能感受出那个炙热的温度,脸上不免露出惊骇的颜色,以他的婴级肉体强度,离这么远了,居然还能让他感受到危险的感觉,那在火焰跟前的辛若若岂不是被烧成了......

实际上根本没有陈泽想的那么严重,辛若若接触到这火焰的时候,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眼中放出了精光一样,那灼热的温度在她的眼里仿佛是熟悉的情人。

对她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反倒是无尽的温柔。

伸手出去,任由火焰舔舐她的手指,辛若若眸子里满是回忆,她好想她师傅。

淬魂灵魂仿佛也明白她的想法,中心部分的大火翩翩起舞,隐隐约约映照出一个影子,那是一个老头子。

“师...师傅,教教我,教教我。”辛若若不懂附灵是什么样的操作,但是她相信这火焰会给自己答案。

淬魂灵火也明白她的意思,燃烧的越发旺盛,张狂的到处掠夺着氧气,把周围的空间肆虐了一遍,不知何时,有一个方向的空间开始被灼烧出了一个空洞,黑乎乎的释放着压力,驱动着无数的空气往它那里赶去。

辛若若嘴角露出了微笑,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这就是第1步,风口。

随后火焰仿佛有了灵智一般,开始浓缩起来,争先恐后的涌入火炉里面,很难想象,燃烧着整个山顶天空的火焰居然被这小小的炉子完全装下去了,就连温度也降了下来,如果不是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些许灼热的气息,陈泽还分辨不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老天师则眼睛里满是怀念,他的时代......这些技巧可是寻常,到处可见,只是现在都失传了。

炉子已感到温热,远处就传来一个声音:“剑来了!”

白惊冷御空而来,自那金色的太阳之中飞掠而下,手中抓着一把长剑,那把长剑的剑鞘上有一边附耳,白惊冷抓的就是那个位置。

整把剑鞘布满了奇怪的符文,仿佛亘古不变的痕迹烙印在上面。

褪去剑鞘之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把暗金色长剑,是传统的唐剑,外型为三耳云头形。

白惊冷大咧咧把它交给了辛若若,辛若若使了个手法,把剑柄破开之后,直接将它置于炉顶之上,炙热的温度开始升高,整把剑身变得通红, 一丝丝煞气开始蔓延出来,那是应金雷也无法审判的罪孽。

随着煞气的外泄,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开始浮现在众人的鼻子里,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恶心的画面,就像是这把剑曾经虐杀过无数人的画面,臭不可闻。

“太一?”

老天师皱起眉头嘴里嘟囔了一句,陈泽这才反应过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妙法真人的本体了,只不过...这把剑的剑灵还在,这样已经被驱赶出来,封印在了其他地方。

可是将它再次拿出来......确定不会有事情吗?

陈泽递给白惊冷一个疑惑的眼神。

白惊冷没有理会,反倒是神情肃穆的看着辛若若的操作,连叼在嘴上的香烟都忘了点。

火焰从炉子里攀爬出来,空气开始缓慢的加温,一旁的黑洞呼呼的把狂风带过来,使得火焰更加灼热。

“噗!”

猛的一个大爆发,一团团火焰化作猛虎,在空气之中肆意的拉扯着什么。

这个时候无形的空间一阵扭曲,金衣身形开始浮现。

“你终于舍得把我放出来了!白剑客!”

金色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白皙的肌肤自额头往下,双眉如刀,眼若星河,脸如刀削,笔若悬胆,身着一件完整的金色战衣,没有任何的破烂地方,看上去英武不凡。

陈泽脑袋里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一时之间反应了过来,白惊冷...不仅想要铸剑,也想要把这个不死不灭的生灵给解决了,可是...可能吗?

“我又何尝不舍得?只是你敢不敢而已!”白惊冷语气平淡,说出来的每个字都仿佛带有杀气一样,周围的天地一片寂静。

“我有什么不敢?”

宽大指节的双手成爪状抓向炉子上的长剑,妙法莲华经凭空吟唱而出,一朵朵莲花开始盛放在空中,在那火焰的衬托之下,生命和毁灭有着更强烈的对比。

金色的莲花开始盛开,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朵又一朵,掩盖住了妙法的身影,使得他仿佛消失在这天地中。

辛若若见状退后了半步,白惊冷就这半步的空隙,眼神直盯着那把唐剑,须弥境的剑识爆发而出,妙法虽然握住了那把剑,一时之间居然拔不出来。

“你退步了!”

银色的剑系金丹飞起,无数的剑势剑气迸发而出,勾勒出一道道符文,描绘出一条条玄奥的曲线,宛如画地为牢一般,笼罩着整片空间。

“剑域!剑落凡尘。”

妙法凉薄的嘴唇里吐出这几个冰冷的字,嘴角扭曲的勾了起来,牵动起那些久远的记忆,新仇旧恨使得他怒火掩盖了双眼。

不等剑域发动,一下子就把剑拔了起来,抬手直刺白惊冷,剑身挺出,犹如莲花吐芯,一根根煞气组成的须发开始蔓延出来,肆意的吸取着天地的灵气。

他知道这个男人失去了剑之后,在近身方面绝对不足,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讲公平的时候。

“火气可真够大的!”

白惊冷嘲弄的神情一闪而过,后退半步,并指成剑,凭空一划,一点寒光爆闪而出,仿佛划出了整片星河,直击那些汲取灵气的根须。

就这半步,妙法不得不收剑回刺,堪堪躲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剑气,那剑气无影无踪,端是歹毒无比。

在白惊冷的领域里面,他已经初步掌握了空间之力,所以哪怕妙法具有元婴的实力,也不敢随意接下。

那后退半步,也叫前跬,白惊冷以退为进的杀招。

古人称,举足一次为跬,举足两次为步。

前跬,即向前半步,在剑落凡尘里面,白惊冷半步,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凭着他的空间造诣,即为杀招。

若论阴险,白惊冷不输他半分。

“白毫!”

眼看白惊冷离自己越来越远,妙法举剑,剑上金光一闪,白茫茫的一片照射而出,上至九天,下至九幽,仿佛万物都隐藏在里面,窥视得一览无余。

妙法双眼一目而下,终于捕捉到了白惊冷的身影,再次躲过后面飞过来的杀招。

“弃乐!”单手结印,自剑上一抹,妙法举剑刺去,冥冥之中若有所得。

这是因果的杀招,在妙法莲华经中有记载:我见诸王,往诣佛所,问无上道,便舍乐土、宫殿臣妾,剃除须发,而被法服。

上古诸王都避不开的因果。

白惊冷也不打算避开,这是因果,也是道的对碰,更深层次的博弈,并非单一层面就可以躲开。

剑系金丹凭空而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成道文把那冥冥中的杀机一挡,顷刻间就把弃乐这一个因果之剑磨灭掉了。

妙法见状眉头一蹙,这家伙的道...越来越繁杂了,他不是纵向发展,不去研究更加深层次,而是研究更多,更加的完善。

不得不承认在剑修这一方面,白惊冷比剑修的极端还极端,别的剑修哪怕追求杀伤力,也有碾杀,绞杀,灭杀等剑道杀招,哪怕一开始没有,也会慢慢的把它们完善。

白惊冷不一样,他只研究自己的小成剑道,追求的就是刹那间的抹杀,而这种抹杀,恰恰和他的不死不灭相对应。

“留下吧!”

白惊冷在这一刻捕捉到了妙法的心神破绽,双手往前一推,成千上万道无形的剑道杀机透过空间直击而去。

妙法猝不及防之下,把衣袍一掀,长剑舞动起来。

周身宛如无漏之境,一把长剑舞动成一颗宝珠,散发着淡淡的莲花相,威仪无缺,净如宝珠。

“威仪?如果还是这招的话,那你就死定了!”

白惊冷瞥了一眼陈泽,陈泽会意,锐不可挡的气势加持而上,白惊冷剑指一点,斩马剑自指尖飞射而出,化作一颗极其微小的粒子。

“尘粟!”

几乎微不可查的细小粒子,在这一刻比雷霆还快,划过空间甚至还摩擦出耀眼的光芒,在那光芒之中,是无限的杀机。

妙法瞳孔放大,在这一刻,时间都仿佛停止,他还保持着仗剑舞动的姿势,只是再也活动不了了,他的身影缓缓变淡,被那光芒吸取而去一般,消失在天地间,只剩下剑身的太一长剑直插在地上,漫天的莲花开始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