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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佛国这一招相当于把整个掌中佛国翻了出来,里面的那些大佛身影一一现身,居然是一具具肉身舍利,看里面的数目何止千万。

这里面已经动用了六鸣寺的一部分底蕴了。

白惊冷见此,脸色复杂,再拼下去,那就是和别人千百年的传承拼,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黑衣和尚明显也察觉到自己的实力不足,更何况现在消耗的可是六鸣寺的历史底蕴,在邯州,敌人可不止白惊冷一人啊!这原本就应该是4个寺庙共同进退,结果搞得像自己一个人在打消耗战,其他人要不是在划水就是在装死,真是岂有此理。

“白大人,不如我们还是停下来好好谈一下?”

这话一出明显是服软,其他寺庙的几个人也反应了过来,没人是傻子,都清楚国家在打压自己这一部分不费余力,输是必然的,只不过这一仗还是要打,毕竟不打怎么谈条件?

就像一个国家与国家之间对弈一样,也许实力不如人家,可是和不敢反抗不是一回事。

和谈和谈,必须要打了才有资格谈,这就是亮胳膊比实力,不然的话就不是两方和谈,而是另一方对另一方的欺凌。

白惊冷听到这句话没有放松,而是沉默了片刻,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或者他也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对方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10年!你们匿世十年,四间寺庙要么合并,要么只剩一间在俗世行走,其他的都隐世。至于是谁行走,谁隐世,你们自己决定。”

白惊冷也有着自己的底牌没动用,眼下国运系统已经步入了正轨,他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并不代表他希望佛运在此之际与它相争。

末法时代,天地灵气皆失,修行本来就是与天争,与人争。

灵气没了,那就争气运。

道衍也明白,只不过这个条件未免也太苛刻了,也太狡猾了。

此话一出,旁边那白眉和尚对自己的敌意已经可以从眼神中透露出来了,甚至毫不掩饰。

“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

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也被人踹醒,这个时候连话语权都没有,只好默默无言的被迫接受。

白惊冷离去的时候,只留下这4个佛门中人面面相觑,心思难量。

“把宗门大会提前,一个月后开始比试,赢的留下,其他的离开,你们意下如何?”

道衍的心思很简单,自己一个人的确可以把其他三个人给碾压,可是那是要付出底蕴的情况,况且怎么判断其他三人没有底蕴呢?

这本来就并非生死存亡之战,如果要打传承打消耗,那才是真正中了上面人的道。

大和尚听到这句话欣喜若狂,连忙点头,反正不让自己对上这个怪胎,手下的人拼点命算什么?

其他两个倒是心思深沉,听出了这黑衣和尚话中的含义,各自也点了点头。

佛运这种东西,在华夏大陆这片土壤上,的确很难成长,可是想要把寺里的传承传接下去,那就不得不依靠这个国家,所以就导致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佛运有可能会消失,但是永远不会被消灭。

传承底蕴这种东西是无数历史留下来的瑰宝,拼一点,少一点,谁愿意去拼呢?更何况上面那些人就是想要自己消耗各自的实力,如果真是按他们所想的去做,恐怕到时候就不用和谈什么了,等自己这些人互相残杀的差不多了,底蕴也消耗的零零散散了,直接大兵压境,就会被彻底拔掉了。

故另外两人也不反对,彼此敲定日子之后就离开了,只不过内心各处的想法就不为外人所知。

道衍对自己寺里的实力倒是清楚的很,年长的必字辈差不多踏入了半步金丹的实力,可是新一代的却连金身境都没有达到,还得依靠这一次新出炉的大金丹,这一次新出了的大金丹又要以比赛的形式进行分配,分到自己寺庙里的就不知道还剩多少。

现在的修行中人就像一个赌徒,天地灵气就是他们的筹码,筹码越少,就代表越穷,越穷就越要去赌,甚至为了输赢苦练各种法术,以前那些时代,各人比试的是修为的强大,现在比的是威力的强大,如何越级杀人,如何以最小的代价爆发最强的威力。

可以说现在的路已经走偏了,可为了适应当下的环境,又不得越走越偏,因为那些走正路的,已经全部埋在这条路上了。

......

“师傅,弟子修行时日已多,可内心依旧难以平静,我还是下山行走吧!”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些空灵,必登给自己师傅磕了一个脑袋之后,抬起头,只见双眼里面黑白分明,仿佛有千丝万缕在其中罗结成网,条理分明而又错综复杂。

“你就这么急找你的父亲吗?”道炎没想到这已经成了孩子的心魔,心里面对必岸的观感又差了一点,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为了一己私利把他折磨成这样,恐怕日后报应不会少。

“......”

必登明白这瞒不过自己师傅,于是低头不语,遁入空门非他所想,可造化弄人,又有几人说得清?人生在世本来就身不由己,入世之时是如此,眼下出山寻父也是如此。

“我这只有一些钱票,你自己掂量着用。”

道炎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币,拍到了桌子上。

“谢师傅!”

哪怕已经有了一些定性,可小孩子心里还是一喜,哐的一声,就往地上砸了一响头,喜滋滋的,捧着纸币告退。

“一个月后记得回来。”

出到门口之后,道炎的声音才传入他的耳朵里。

在屋子里的师傅看见他蹦蹦跳跳的样子,摇头苦笑,就像个猴子一样,哪怕修行路已经引入了门,还是静不下心来。

不过佛门中向来并不强求要静坐,勇猛精进,道路千万,并非青灯古刹钟声鼓鸣,人各有人的造化,何必强求呢?

这个小孩子想要下山,那就随他去吧!

“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望佛祖保佑我这小弟子身体健康,来去平安......”

在夏日的蝉鸣之中,具目堂里面的诵经之声越发低沉,几不可闻。

本来他是打算和这个小家伙一起下山,与他见识一番,和他游历,只不过那个大人的一句话,恐怕自己这些人但凡敢踏出俗世,人头就要落地了。

......

从山上往下走,两栋烂尾楼很快就呈现在了眼里,必登也曾听闻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和乌容昊他们斗智斗勇的经历,自然也清楚这两栋楼是怎么来的。

行行复行行,一路上罩着个宽大袍子,听着蝉鸣,炎热的太阳仿佛也柔和了几分。

说到底,从家里出来这么久,本来就是想要找自己阿爹的,结果找自己阿爹的时间少的可怜,算起来现在才是刚出发,也总算是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谣,那是渔家唱晚之时烙印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这种愉悦的心情,自己很久没有体会了,如今翻阅出来,情不自禁就哼唱了起来。

走过那些不曾熟悉的街道,山下的人就开始指指点点。

“快看有和尚,我记得前几天新闻爆料出来说一些诈骗集团不法分子就是假扮成和尚来行骗,大家不要信他。”

“我想的是抓一个要多少钱?会给我奖多少钱?”

“你还真敢想,别人那么小,怎么可能会是诈骗集团的呢?”

“这话就不对了,说不定别人就是利用他年纪小,我们的警惕心薄,所以才......他走过来了。这是想干嘛?”

“阿弥陀佛,请问这位女施主,你知道这附近的土地庙在哪里吗?”

必登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收于眼底,只是因果这种东西很妙,寥寥几语牵扯的就很深了。

“你说土地庙啊?大概是往这个方向走......”

女孩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男伴给拦住了。

“我们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语气警惕,神情紧张,正如他所想,这个小和尚怕不是哪个诈骗集团的人,说不认路,然后让人给他带路,带过去人就没了。

这种骗术很是粗劣,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女孩子没有多大的主见,一看自己的男朋友如此,只是眉头一拧,就不再说什么了,她虽然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对自己指手画脚,但是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所以只是表现出我不爽,但是不拒绝的态度。

必登深深的看了男孩子一眼,他的眼神透彻无比,就像一览无余的海底。

这个男朋友和他对视着,宛如一个高傲的公鸡,毫不退却。

“你不应该对我有如此之大的敌意。”必登摇了摇头。

“呵呵,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想说你不认识路,然后要我们给你带路,对吧?我早就看透了,总之你休想,大家也听好了,土地庙那个地方肯定有猫腻,不要信这个光头佬。他一定是诈骗的。”

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很多男孩子都会正义感爆棚,都会渴望展现出自己优秀的一幕,他也不例外,不仅一口道破必登心里所想,更加是被围观过来的那些人,大放厥词,就像是要当众表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