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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登大师,你不必顾忌,有什么事情如实说来,我谢家定然会给你个交代。”

必登一到大堂之上,谢玉东就把眼光递了过来,迄今为止,这也是谢玉南见他坐在这里说的第一句话。

同时这句话也使得他瞳孔一缩。

这两个家伙莫不是联合在一起的。

必登耸了耸肩膀,慢条斯理的把事情经过都说出来。

这家伙虽然不是个长久合作的对象,可至少谢玉南在这次的战斗中不是他的对手,这是因果,不是游戏。

随着谢苗容脸色的越发难看,他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这个和尚,毫不犹豫就撕碎了他之前的谎言,他整张脸就这样直接被扔在地上践踏,更重要的是,那个老头子为什么不肯帮他把事情处理好?

谢福生颤颤巍巍的跑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老人家,谢家六长老谢文风。

绛紫色的长老服透露着些许狂躁的气息。

“六长老。”

谢玉南的这一个行礼打断了必登的叙述,使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当然,打断了正常的公堂形势,也没几个不皱眉头的。

谢文风见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心头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点头示意着:“你们忙,不用管我,今天事关我孙子,自然就过来看看。”

谢晋文知道他们这一家子的关系乱的很,谢文风是持有的是火灵根,但是生出来的儿子谢福生却没有半点灵根在体内,按道理说,以那些传统灵根退化论来看,他是一脉算是平了,往下也不会再出什么好苗子,可是在下一代却出了个变异的风雷灵根,听起来可就玄妙了。

大家暗里都骂他是个扒灰的老玩意,可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到位的。

“有旁观的来了,那就给长老请个凳子吧,让他在一旁好好待着,不要影响我们,大师你继续。”

谢晋文招了招手,手下的牙子就递了一张老爷椅过去,他这话说的很巧妙,明里暗里堵了他一手。

不过谁让谢文风这家伙一出来就是先声夺人要插手的样子呢?

谢文风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看了眼旁边的这个胖儿子,心头也暗自叹了一口气,仙凡两隔,没有灵根,踏不进修行的领域,说话就一点分量都没有,最后还要自己这个老子出来解决问题。

不过这个世界总是这样。

你可以拼爹,你可以拼爷。

但是有的人就是你的爹,有的人就是你的爷,他们可不会跟你玩一些小孩子把戏,实力永远是建立在自身基础强硬的条件下,你拼爹也好,拼爷也好,那只不过是别人给你个面子,不,是给你背后那个人的面子,如果别人不想给,那你又能如何呢?

谢文风算是圈子里面的老前辈了,他比较清楚,一个凡人子嗣,不要说外人有多看重,就连自己有时不也会瞧不起他吗?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被同行给杀了,自己难道真的要为这区区一个凡人去动手吗?如果那个人是金丹呢?

现在天地大变,动手拼的不仅是实力,更加是寿命,每次的动手都是灵气外泄,血气损耗,一个凡人子嗣,为他报仇的话,自己可以狠下心来付出多少损失呢?

这虽然说起来很残酷。

可这也是事实啊。

特别是你还有其他子嗣后代的情况下,就为了这么一个凡人,还愿意选择损失自己的寿元吗?

等必登把事情的始末都说明白以后,谢晋文才一脸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谢苗容。

“怠慢客人,欺瞒刑堂,谢苗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苗容心里慌张的很。在这紧要关头,虽然冷汗一直下,可是头脑却十分清醒。

他不能这么认罪,刑堂之所以镇压谢家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手段狠辣,做事牵连,这样一人出事,就会出现连坐效应,可以极大程度的避免个人的犯罪。

可是自己也并非一开始要去犯罪啊!当时也只不过是被这个家伙言语挑拨几下,才忍不住先动的手,而且自己也没有打到他,反倒是他对自己下了个狠手,怎么反倒是自己有罪了。

“鞭长,我不服。”

谢苗容忍着背后的疼痛,咬着牙说道。

“你看这位大师毫发无伤,你再看我,这种情况之下,我如何能冒犯得了他?我当时和他说是切磋比试,结果他对我下了这么一个狠手,又反过来咬我一口,就成了我的错了。这一面之词岂可信!还是说鞭长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本家?”

谢晋文微阖的眼睛一睁,束在脑后的长发无法自动,自身的气场一张开,顿时整个刑堂里面的空气都像暂停了一样,就连空气也停止了热运动。

“你可知,就凭你最后那一句话,若非身怀风雷灵根,你早就被我废了。”

可是随之而来另一部分的气场,却缓缓的把他这咄咄逼人的气场威势排挤开,是谢文风,只见他绛紫色的袍子无风自动,缓缓开口询问。

“鞭长好大的威风,一言定罪,这谢家的刑罚莫非是你定的?连句公道话都不让说?”

谢晋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边重重的茶杯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打断,放眼看过去,看到那个又矮又黑的大少爷给自己拱了拱手,也知道他这是对自己赔礼。

“哎呀,说的好呀,说的好!”

“我看啊!六长老都忘了,打断刑堂秩序是如何处罚了吧?公然质疑鞭长判断又是何等处罚,这不会忘了吧?”

“我东子虽然不是什么体面人,但好歹也算是谢家的二把手,来到这里还是得恭恭敬敬的收起张嘴巴,免得亵渎了先人的刑堂之法!六长老初来乍到,我老二不懂事,我可以理解,可说着说着你就突然跳出来,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眼看这个黑子又要说什么,谢文风连忙打断道。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苗容好歹也是我谢家的灵苗,一身风雷灵根,怎么就只凭那几句话就定罪呢?先人定的规矩公平公正,我绝无二话,也没有冒犯之意,可是想着家里的灵苗被如此践踏,怕是更大的冒犯吧?东子你要是不知道这谢家是怎么发家的,那我可得请您回去多读几年书了。”

“苗容犯的事我也知道,无非就是冲动了些,年轻人嘛,有冲劲。偶尔犯了些错,索性也没做成什么大碍,这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东子啊!不是我说你,有空多学学人家阿南,待人接物看宽点,不要老是盯着那点蒜毛鸡皮的小事儿,一家人为这点东西吵吵闹闹不值当。”

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光明磊落,活脱脱一个响当当的大好人,又是关心先人,又是照顾后辈,能站的道德制高点都被他站了。

可是谢玉东却笑了出来。

“六长老好像忘记了点事,人老了嘛,可以理解,不过没事,我可以提醒你,现在犯事的是你的孙子,不是我,你要教训,也得先把他人给收拾了,再来好好跟我说话。而且,这里是刑堂,不是长老殿,你在这里说的话,除了会记在那卷宗上面,一点用都没有。”说到这里他甚至还拱手再次行了一礼。

“你!”六长老一咬银牙,还想说些什么。

“大爷说的对,刑堂这个地方今天我值日,所以我说了算,六长老你要是有什么话,你还是想好了再说,不然每一句话都是有记录的,以你的身份,虽然说干扰了刑堂罪不至死,但是在下次选举的时候,我们刑堂有权利把你的票权给回收。”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你不让我说话,我也让你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有意见,那就给我憋着!”

虽然在气场对抗上,谢晋文稍显劣势,可他并不害怕谢文风敢把他怎么样,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得罪的人还少吗?如果瞻前怕后,何必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句话一出,谢文风就闭起了嘴巴。

他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想占着身份,找点便宜,可没想到这个酷吏,还想要朝自己动手,更关键的是回收票权。

这区区选举的权利自己并不怕,可下次的选举,自己不能缺席呀!

毕竟......想到这里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谢玉南。

谢玉南很明显也明白他的意思,一张俊脸绷得像万年的寒冰一样,锐眼直盯自己那幸灾乐祸的大哥。

这就是一根搅屎棍,他明明知道来这里,以谢晋文的性格,很难对那个家伙造成什么影响,可他依旧来了。

那自己也不敢不来,虽然知道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谁敢去赌?

要相信那矮子的人品吗?谢玉南更宁愿相信如果今天自己不在这里,恐怕谢苗容还等不到自己醒过来,就被拉去见阎王了。

毕竟东麟卫不仅是保护,也是监视,这个卫队,背后家主的气息太浓了,在这个光环的加持下,谢晋文不用想都会知道怎么做。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公正?

不过也是一种利益对另一种利益的妥协。

自己拿下了另外两名鞭长,那谢晋文就不可能落入到自己手里,因为家主还在。

谢晋文也清楚,如果他想要存活下去,单打独斗肯定是坐不住的,背后多少要站一两个人,而且那一两个人还不能跟谢玉南有关系。

刑堂再怎么说不能变成一个人的一言堂,这是谢家里面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