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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之领域中转动的珠子最终还是迎上了谢文赋的震木幡。

震木幡外表是一株五尺长的旗子,上面绘着六十四卦中的震宫八卦。

这八卦为:震为雷,雷地豫,雷水解,雷风恒,地风升,水风井,泽风大过,泽雷随。

“水盛为患,坎水成泽,天行常逆,地运犹伤......”谢文赋口中唱着口诀,八卦中的泽风大过这一卦赫然闪动。

无数枯枝从震木幡两边的帛布之中延伸出来,宛如蛛网一样。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透露着腐朽与生机的气息。

与之相比,那颗鲛珠反倒是声势没那么吓人,和毁掉谢文金手臂后的白金龙鱼融合之后,就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

可随着它与那些枯木的相撞。

无形的声波扩散开来。

却宛如在众人的心脏上敲上了那么一榔头,使得面色发白,谢文亭更加是被这震动伤到了肺腑,猛的吐了一口鲜血。

这碰撞,就像是两个巨大无比的石头一样,虽然没有位于碰撞的中心,可就算是余波的震荡,也足够让众人吃了这么一个暗亏。

可对于正常人还是这样,对于那个拼起命的家伙却未必。

只见谢文金的身体仿佛燃尽的柴火一般,掠过的空中只留下淡淡的灰烬,随后在黑夜中消失不见,整个身体宛如一个火箭,在那些灰烬的推动之下,爆射而去。

谢玉东战斗经验没有这么丰富,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会是这番的遭遇,他还想断了这位长老一臂,使得他彻底失去战斗力,哪能想到是这种狠人?

可是芥子境的灵识弥补了这方面的缺失。

就在谢文金化作的飞枪即将命中的时候,他这才借着领域的移动堪堪离开。

可又恰巧在这个时候,被那鲛珠和震木幡的振动所扰,不由得身形露出了片刻的破绽。

早就在原地守株待兔,养精蓄锐的谢文风当下眼中精光一闪。

“终于等到你了!焚流决·千骏引!”

只听得他大吼一声,手中结印所形成的那个玄奥符号,瞬间爆发出飞火流矢,一瞬间宛如万马奔腾,每匹马既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又是带着浩荡大日的光辉。

它们灵活万变,飘渺不定,难以琢磨,可是目标明确,一瞬间就封锁住了谢玉东的所有后路。

灼热的光辉瞬间就照射出那个矮子的身影,使得所有影子都消失无踪,因为每个角度都是光源。

“死吧!”

这个时候就连谢文风也掩盖不住脸上的喜色。

另一边的谢文金看见自己这一击建功,为后面的人创造了必杀的机会,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这一场战争,也不枉他燃烧自己的修为,孤注一掷,自己终于可以......安歇了。

谢玉东眼中仿佛可以映照出这些飞扑过来的火焰虚影。

不直接陷入了迷茫,好美丽啊!就像天空中的流星一样,刹那光华,最为惊艳。

流星?谢南星?小星星?

不行,我不能倒在这里。

谢玉东猛然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千骏引已经到了跟前。

对于刚才战斗中自己突然的走神,谢玉东瞬间就明白,离焱九重天这个阵法实在是太恶劣了,对自己的影响也太大了。

先不说水火不容,天生相克,就单单是这三把火,以足够让自己战场失利,就连聚精会神都不能够。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当下也只能把那鲛珠调动回来,压缩着领域,全力预防着这一杀招。

顺便呼唤一下帮手,要知道,今天晚上,可不只是只有对面才有支援。

“哈哈,玉东兄怎么会料到我在这里?”

爽朗的笑声传来,程法天破空而出,作为一个阵法天才,对这个惊世艳艳的困杀阵,居然瞬间破阵而入。

只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表错情。

因为另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一下子就把整个战场震慑住了。

谢家二长老,谢文虎。

“肆意谋杀我谢家的大少爷,你们啊,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哄浑的话使得众人震耳欲聋,居然有几分佛家狮子哄的功力。

千骏引更加是在这声音的震荡之下,凭空泯灭掉,就好像那上万匹的骏马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只能含恨而终。

“二哥,你好端端的插手什么?这些年你不理会谢家事务多年,早就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怎么还把枪头调过来打我们自己人?”

谢文风刚施完这个发决,消耗有些巨大,脸色多了几分苍白,可是眼下却不得不让他强出头了。

谢文虎是金丹中期,属于老妖怪中的老妖怪,他们这些人是初期,对上这么一个人,无疑是毫无胜算。

“打自己人?哼,我看你才是打自己人才对!”

就在两人扯皮的功夫,程法天连忙过去照看谢玉东起来,苦笑着低声说道。

“飞龙兄,你隐藏的倒是挺深,就连我也瞒住了,这下子我可算是表错情了,看来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无大碍才对。我这回真是妄作小人了。”

说罢愁眉苦脸的,一副你把我害苦了的样子。

谢玉东看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内心冷笑着,恐怕他心里面比自己还兴高采烈吧,毕竟赌对了。

只不过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花花轿子人抬人,程家虽然自己不想和他们家联姻,可也不想和他们交恶。

谢家经过今晚铁定会元气大伤,他不想再多经几番波折,于是只好开口说道。“程兄说笑了,若无你破阵,我二爷爷赶过来,恐怕也来不及了,术业有专攻,我谢家在破阵这方面确实不如你。”

“刚才千钧一发,若无你们二位,玉东可就危险了。”

“......”

两人话还没过几句,另一边的气氛反倒是更加僵硬了起来。

“老大呢?让他出来见我,你们这群小崽子,今天如果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谢文虎的加入,无疑是彻底的打破了这个平衡。

金丹中期,不仅是在道的领悟上更加深刻,灵气的储备也不是初期可以相比的。

更重要的是加持。

如果说初期的一丝灵气能加持一纹道韵,那中期的话甚至能加持两纹,三纹。

爆发出来的威力是成倍增加的。

不仅在量上面达到碾压,在质上面也是胜券在握。

这种全方位的压制,很容易让人窒息。

躲在谢文赋后面的家主终于调理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气悬如丝,脸色苍白的四长老,心里头猛然庆幸,幸亏刚才没接那一法器。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颗鲛珠,应该就是这个领域的灵器吧!

在有着器灵的情况下,威力居然能达到这种地步。

“二长老,不知你可认不认我这位家主?”

谢文亭身形单薄,气息不稳,可随着他缓缓吐气发言,久居上位的气质就开始凸显出来了。

谢文虎眼睛微眯,没想到这家伙还在,他这次前来帮助谢玉东本来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擅自行动,如今家主一出,自己更加是在正统上占不到半点便宜,很多东西虽然可以不讲道义,但是旗子还是要竖起来。

就像古时候打清君侧名号的反贼一样,人人都想坐上那把椅子,可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谢文虎这个时候倒是左右为难,家主一出来,自己那些理直气壮的话语就有点蛮不讲理了。

可是还没等他发话,谢文亭又继续说道。

“玉东是我的儿子,父为子纲,今日文亭虽然莽撞,可以算得上是清理门户,二长老这凭空而出,就说我戕害家族继承人,这又从何说来?”

清理门户这几个字一出,谢文虎就明白今天的事情终究是要分个清白了。

“你想易储?”

谢文亭一瞬间就握紧了拳头,这两个字虽然在心里藏了很多年,但是被人当面提出来,却还是目昏耳鸣,脑袋如同被人敲了一棒子一样。

“谢文亭!家主之位,我虽然认,你自己管教儿子,我也管不着,可是易储!你当真是要想好了?”

长老会和家主本来就是制衡的关系。

家主一脉的继承人,是如何选择,从明面上来说,肯定是不能让长老会的人插手的。

最多就是互相下绊子,背后捅刀子。

现在光明正大的提出来,谢文亭今天是非要把谢玉东继承人的位置给废了不成。

“我谢家蒙受祖训,若要成为家主,在继承人的时候就需要背负灾厄,寓意着负重前行,持家艰难,让当权者不忘艰辛岁月,铭记今天的来之不易,上下一体,同心同德,激流勇退,如同一人!”

“可上一代继承人突发噩耗,年少而薨,家主晋中爷又伤心过度,思念成疾,郁郁而终,所以这才到你的身上,可你却借故取巧,恰逢当时双子百日,立长子为储,玉东从此背负着滔天的罪孽。”

“你上位时我就认为你来路不正,既没有背负灾厄,也非正统血脉,若不是晋中爷一口保你,把你推上这个位置,我当然是第一个不服。”

“可是现在,你一个不经祖训上位的家长,想要废除一个蒙受祖训的继承人!哼,未免不觉得太过贻笑大方!”

“现在看来,当时不让你上位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