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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好像发现了第二层的密道!”

“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恐怕也是大出血之后才发现的,这么一来......”

人在极度失血的时候会呈现的特别贫弱。

几个人带路人明显也清楚这种情况,对视一眼,皆能看出眼中的得逞之色。

不是他们想要谋财害命,实际上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对你来说是一个行差踏错,是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但是却真真实实的触犯到了别人的根本利益。

也许对别人来说是可以忍耐的,但是如果让别人逮着了机会,可以害你一顿的话,别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落井下石的人比雪中送炭的人要多得多。

......

必登跌跌撞撞的顺着自己血液的流动,来到了一个氹面,上面已经被他的血液糊成了一堆,汇聚成氹仔的自然之水和他的血液并不相融,而且由于那些自然的水密度还比他的血液要大得多,所以血淋淋的一片铺在了上面,显得粘稠而又恶心。

人血最是腥臭无比,哪怕经过了淬体,这种天性的气味是无法改变的。

就像是一个心理作用一样,人害怕受到伤害,讨厌受伤,甚至于讨厌受伤后流出来鲜血的气味。

除非是特殊的癖好,否则没几个人喜欢这些鲜血的气味。

只不过必登的血气腥味并不是很重,只是给人一种粘稠而又厌恶的感觉。

“怎么怎么没路了?怎么不流了?”

必登现在已经没有了思考,他感觉背后那个杀机又要来了。

“跳下去啊!你在等什么啊?”

谢文龙被这个蠢货给气到了,怎么会如此愚蠢呢?

到了门口都不知道打开门。

如梦初醒的小和尚连忙跳下去,就连避水咒也没有施展。

这个氹仔的水比他想象中的要粘稠得多,加上它的密度比血液还要大,这一跳进去便感觉有千百个蚂蚁从伤口处往身体里面钻一样,心脏在这一刻都仿佛是在逆流。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凝血诀虽然可以操控血液,提炼血液,但是无法改变密度质量,就仿佛是你可以生产氮气,但是无法压缩成液氮一样。

两者虽然属性是一样的,可确实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

血液也是如此,密度不够,只能硬撑,平时可以轻易流动进去的血管也变得晦涩无比,平时留存在身体固定部位的现在被挤得偏居一隅。

更可怕的是,这些液体有向大脑侵蚀的情况。

必登顾不得这些液体带来的窒息感,只想尽快把他们赶出自己的身体,可是被呛了几口水之后,渐渐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飘落了多久,终于落到了水底,随着一阵幽光闪过。

第三层,到了。

此处是一个用堤岸围起来的水池,池子里面没有任何生机,却有着各种白光掠过,清澈见底,只不过不同其他,池底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一丛丛的,仿佛一个个水晶。

必登此刻正在岸边陷入昏迷,早就守在此处的带路人终于看见了这个和尚,嘴角不自觉露出来得逞的笑容。

“这家伙终于下来了,也不枉我们费这么多心思。”

“不过说起来这身肉体也足够强悍的,居然能渡过千霞剑阵,现在也只是失去了意识而已,你看他起伏的胸膛,这家伙可是还活着!”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胸有成竹,总有一些人疑神疑鬼的,害怕夜长梦多,挪腾着步子就走了过去,边走边说:“一个个絮絮叨叨的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活给干完?”

这是一个身着青衣的汉子,他手中提溜的一把扁长的铁钎,看上去不伦不类,可上面血迹斑斑,看来不少对手都饮恨其中。

看着地面那毫无防守之力的家伙,他伸手握着那把凶器,运起八分力气,毫不犹豫对着必登的眼珠子就凿了下去。

这是一个老手,自然就清楚人体哪个地方最柔软,清楚从哪个地方插进去就可以直接的破坏人体的大脑。

只是就在那铁钎即将触碰到那紧闭的眼皮时,他只觉得手中武器一阵晦涩,再也没有以往的如臂使指,甚至连继续刺下去都做不到。

就感觉它在抗拒,它仿佛在不忍亵渎,不敢去冒犯一样。

至于冒犯什么?

青衣汉子并不知道。

“阔海,你在等什么?不是你要说动手吗?怎么还没有动手?莫不是突然生就了侧忍之心,不忍再造杀孽了?哈哈哈哈!”

青衣汉子并不理会同伴的嘲笑,“这小子有古怪,你们都小心一点!”

他把另外一个手也握住了铁钎,双手用力之下,这才推动,可是就这个力道,平时千斤巨石都可以推动,怎么今日仿佛在推一座小山呢?

“豁呀!”

他顿喝一声,已经不再甘愿用肉体的力量去抗衡,开始用灵气加持,一双手臂被灌注着黄色的灵气,犹如塞满了沙子一样沉重无比。

这一加持之下,双臂力量何止千斤。

同伴人员看他不像是开玩笑,连忙收起了嬉戏的心态。本来还想嘲讽他是不是昨晚被哪个姑娘榨干了身体,现在看来好像真有点诡异。

其中一人退在远处,另外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过来。

可是刚一过来才听到这么一句话,就顿时失去了知觉。

“老夫好不容易洗炼完成的躯体,也是尔等可以肖想破坏的?”

青衣汉子离得最近,自然也是受的影响最大,他只看见躺在地上那个小和尚猛的一睁眼睛,那双历尽千帆,百年沧桑的眸子就映入眼帘,然后耳朵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随后一股子蛮荒晦涩的气息透露出来,往四面八方碾压出去,透露着一种锋芒而又无死角的感觉,就像是密密麻麻无数个剑尖拼接而成一样。

只不过也许是不熟悉这具新得到躯体,气息爆发的范围有限,离得较远的那个带路人根本没有波及到,只是把紧靠过来的几个人给碾压粉碎了而已。

他双手一撑,缓缓地侧着起身,等站直了身体后,这才慢悠悠的挥动着手臂扭动着身体,此时的必登再也没有一点少年锐气,虽然身体挺拔,却给人一种佝偻着身躯的感觉。

或许,他也不是必登了。

现在应该称他为谢文龙。

那双沧桑的眸子看了一眼满池的清水,居然流露出一丝从未出现过的怀念之色。

“好久不见,老朋友们!”

微微走到岸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银针扫面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个铁刷子扫动着脸庞一样。

蹲下身体,掬起一捧清水,他猛的一吸,让那刺痛的感觉开始流动,开始清洗着那些原生灵魂印记,他只是暂时利用天然剑水屏蔽住了那些气血,并不代表可以完全掌控这个身躯。

遭受到这么多的打击,必登早已身无片缕,他缓缓的试探着高度,就这么跃进了整座清水池中,开始洗刷体表体内的腌臜。

忍受着那刺痛感,在体内经脉中肆虐,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恰意的微笑,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炼体的感觉了。

躲在远处的那个带路人早已经看呆了。

他看见了什么?

一群队友还没靠过去,就直接化成了霁粉,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跳进了剑池!

并且借助着里面的池水洗刷着身体的污垢,这是哪门子的邪门人物?

脸色惊疑不定的同时,手指在腹部暗暗的扣下了万剑令。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主场,只要令牌在手,优势在他。

只是这一个小动作很快就被洗漱着身体的谢文龙发现。

他转过头,眼光平静的看着那个谢家弟子,带路人是他一手设立的,从此就开始了谢家千百年的师徒传承生涯,里面的水有多深有多肮脏,他自然是清楚的。

必登看不破的事情并不代表他看不懂。

只不过如今发生到这种情况,只能说谢家真的是烂透了。

“原来还留下你这个小老鼠呀!”

语气带着一丝淡漠,就像面对一个死物一样,那种睥睨一世,目中无人的气质一时之间无可掩饰的暴露出来。

只不过虽然是发现了这个小人物的不轨心思,但对比起尽早的接管这具身体来说,那不过是个小儿科罢了。随后就转过头去,专心洗涤自身起来。

以前的人识字不多,根基不同,而且带着很大的个人风格,没有形成稳固的世家作风,所以才需要这种传承的师徒制度,但发展到现在,弊端重生,沉疴不断,宿疾难消,怪不得那个小家伙又这么急于改革。

中央集权虽然不被现代所允许,但不可否认社会发展到一定地步,就必然会诞生这么一个至高的权利,否则只会沦落为灭亡。

谢玉东的做法他虽然觉得不悦,但是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

......

手握着万剑令的那个带路人只那么一眼,就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你原本不过是被我们这几个人玩弄在手中的蝼蚁,如今只凭着一些手段就以为能够拿捏我了吗?

未免也太天真可笑了吧!

想到这里,拇指对食指一戳,指甲破开皮肤,指尖很快就汩出鲜血,一划抹上了万剑令。

你竟然小看我,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所面临的到底是何等的敌人吧!

剑阵·伏波九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