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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来的这些客人也非等闲之辈,况且梁启赋身份所接触的也不允许他交往的都是一些等闲之辈。

不同于那些富豪举办婚礼外面停的都是豪车名车,梁启赋的婚礼现场前停的是清一色的国产汽车,古老但不廉价,上面的车牌号更加是简单。

各大市委,治安管理体系管理层,州委会成员,邯州行政部长......

他们各自送出的东西伴随着惊叹声是一件又一件,不知旁人惊叹的是礼物的贵重,还是他们身份的高低。

“我点了点,邯州半数的人马都来了,只此一次,梁启赋之名就落不下来咯。”

“坐在这里的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那些有钱人也得乖乖下车走进来讨一杯水酒,喝完就得马上走,坐在这里资格都没有,外面更加是连车都不敢停。”

“礼物送到了就行了,毕竟有礼单在,这个时候谁来了他也许没记住,但是谁没来人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这个文化,还真让我长见识了。”

“都心甘情愿的为他铺路,如果这个时候,燕京来人就好看了。”

这个院子倒是宽敞,虽然是停了好几十辆汽车,可也不显得逼仄。

围观的人员一多,讨论声自然就来了。

嘈嘈杂杂的也显得热闹,只不过很快就被下一句话给堵住了嘴巴。

“燕京叶家送来金......瓜一对,祝梁厅长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

听着这句唱礼,之前说话的人也愣了一下,就连周围的人都看向他。

你家伙是不是事先收到什么风呀?这种事情你都能料到?

只不过也只有叶家罢了,可是看这情况......来的不像是个善茬。

说是金瓜,但是明眼人看出来那就是两个梨子。

这不摆明了,上来找事儿吗?

叶新鸿整理了一下西装,挤着眼角的黄色污垢,打着哈欠就走了进来。

“梁队长?怎么都不出来看一下?嗯?我叶某人这么没面子吗?”

一边说着一边叫嚣,看这架势倒像是他来主持婚礼的。

梁启赋正在一旁敬着酒,可突然发现周围一切静悄悄的,然后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就闯入了眼里,他就这么捧着酒杯看了过去。

“别挡路,别挡路,都让着点,你是不是不长眼呀?啊?没看见我要过来吗?”

两个小花童被踹了一脚也不敢吱声,连哭都忘记哭了,就这么认真的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走进来。

“哎,怎么不说话了?一个个倒是安静得很,说呀,你们怎么不说?”

叶新鸿横竖不过20来岁的样子,倒是老气横秋的很,一身宽大而不合身的灰色西装,下半身配着牛仔裤,显得不冷不热。

他最后那句问话一说出来,现场人的窃窃私语声和小孩的哭闹声马上就响起。

没办法呀!

一来先声夺人也就算了,可是亮明身份后还是要给点尊重,可是现在人家不要这个脸,那自己又何必坚持?

“他这人怎么这样?燕京子弟就这么嚣张吗?”

“燕京人不嚣张,叶家人才嚣张!一代妙手圣医叶君臣,老头子今年七十多了,活人无数,就这么一个人在,叶家人就永远低调不了。”

“不过盛极必衰,采荷堂那个要是不在了,叶家就好看喽!”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采荷堂......”

“不是这句不是这句,是上句上句上句.......”

“如果这个时候,燕京来人就好看了?”

“对咯!我就等你这句话,我也得活下去。我想看看没了叶国手,叶家是不是......”

“......无聊!”

两个人的斗嘴只是众说纷纭里的一个,场面上虽然大多都两两三三低着头窃窃私语,可是注意力都挂在了那两个人身上。

叶新鸿看着那个土地主,眼睛里带着肉眼可见的鄙夷,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做土皇帝,还真是有出息。

“你就是梁启赋?今天结婚的那个?”

说实话,今天这个场景在他的生涯里并不多见,在燕京可没有那么多地方给他耍横,带着十几个保镖去砸别人场子的事情,想想都兴奋,更何况现在还做了出来。

“正是梁某人,不知阁下是?”

梁启赋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旁边的人看见了就懂事的潜了出去。

“叶家,叶新鸿,哎呀,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也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今天过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入洞房什么的,是吧,毕竟你也是第一次结婚,三十来岁了,有些事情不明白也是正常。”

叶新鸿可不管那么多,上来就把嘲讽拉满,一边抠着鼻屎,一边漫不经心的挑衅。

他这番话一出,很多人就对他怒目而视,梁启赋不管怎么说,现在代表的都是邯州的脸面,更何况这些人有的还是他的下属呢?

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不过仅存的理智让他们都把视线交给自己的头儿,叶家这个名头毕竟太吓人了,他们办事也需要一些主心骨。

梁启赋脸上闪过一丝冰冷,有时候生气不表露出来,是为了让别人在意你那深不可测的城府,但是有时候却是要必须表现出来,因为那代表着你那不能冒犯的威严。

“来喝酒的朋友,梁某自然欢迎,可是像你这种来帮忙的,梁某倒是要请客了。”

说到这里他就抬高了声音。“诸位,今天日子喜庆,还是红红火火的好,都坐好了。”

来赴宴的虽然大部分都是高官,但是也不缺武艺高强之辈,毕竟谁还不是大兵头子出身?

吆五喝六的就聚啸了起来。

“说的也对,还是红红火火的好,给我砸!”

话都说开了,叶新鸿也不在意把事情闹大,第一世家的底蕴会告诉所有人,叶家人从来不怕人闹事,只有人怕叶家人闹事的时候。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随从的十几位打手开始掏出了黑色的钢棍,正面的对上了那几位冲刺过来的家伙,其他人则是对着酒席开始打砸。

这场婚礼终究是要见血。

有的是宾客,有的是主人。

叶新鸿冷冰冰的对视着梁启赋,两个人都十分清楚,今天叶家过来针对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邯州,只不过枪打出头鸟,正好撞上了梁启赋罢了。

那十几个黑衣保镖并非凡人,拳打脚踢极其迅速,等闲几个汉子根本奈何不了,幸亏外面有驻守的巡检,他们三三两两的举着防暴盾以及长长的钢叉,有规律有规模的围剿了过来。

说是要见血,可是现场人太多了,盲目的动枪,只会使得情况恶化,更何况他们这群人也非富即贵,擦到碰到也不是什么好事。

乒乒乓乓的过后,现场宾客大部分都安然无恙,只有一开始那几个倒霉蛋被敲了个手臂断裂。

很快救护车就闪了过来,带走的却又不止那几个宾客。

叶新鸿对此无动于衷,他就这么孤零零的站着,嘴角依旧是嚣张的微笑,可却没有人敢靠近他。

叶家子弟,当他表明身份的那一刻,在外面就代表着脸面,你可以不给他面子,但是你不能不给叶家面子。

至于底下的走狗,那是另外的计较。

世家子和走狗是不一样的,两个人的身份就决定两个人的命是不一样的,一个高高在上,一个随意驱遣。

经过这么一闹,整个婚宴虽然还能进行下去,可是在场的众人大多都被吓到脸色煞白,喜庆的气氛反倒是淡泊了几丝。

“还不走吗?”

梁启赋缓缓开口,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在他的眼里这个人就是一个苍蝇,他不咬你,但是他膈应你。

“我为什么要走?我酒还没喝呢!我忙...还没帮呢!”

叶新鸿依旧嚣张,嘴角露出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就这么说着这句话,脚步挪动了几分,一个人就占了一个桌子。

“要来给我敬酒吗?”

梁启赋眼里开始流露出一丝杀气,随后被另一个强大的杀机给锁住,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叶家的一个纨绔子弟背后居然还有超凡之人的存在,这就是底蕴吗?

超凡的存在就是打破平衡的存在。

到了他们那个层次,人数已经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或许自己如果在现场布置了几个大规模杀伤武器,调几杆狙击枪,自己还有机会和他叫嚣。

可自己全身上下就裤裆里有一只德国女式手枪,还是准备晚上送给自己老婆的,现在要动手,条件也不允许。

可倘若真像自己想的,在这里布置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这婚礼还要不要?

这又不是那个一摔杯,就有几百个刀斧手出来把他砍成肉泥的时代。

这个时代,终究还是太复杂了。

“怎么一点菜都没有?快点上菜,快点上菜,没看我都饿了吗?”

只不过那终究是个不安分的主,看着梁启赋没有继续管他以后,他更加嚣张了。

不少客人也因为他的到来掩面离场,仿佛生怕被人记住了样貌。

梁启赋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是如此的恶心,他只好端着酒杯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任由那滔天的杀意锁定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