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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

谢玉东不明白,只不过是嫁人而已,又不是生死离别,为何闹得如此糟心?

不过像他这种人,言不由心,身如何能由己?

既然身不由己,那满目遗憾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别哭!”

本以为他偏过头背对着她,谢南星就不会察觉,可是她还是递了一个帕子过来。

那个帕子很香,有着浓郁的奶味和莫名的芬芳,就像小时候自己妹子身上的味道。

“我没哭,我只是想到母亲临走之前要我好好照顾你,如今你长大了,又要离开我,我就再也没办法照顾你了,以后,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就更不会想起我了。”

吸了一下鼻子的他又笑了出来,言语里满是酸意。

“好了,你先坐一会,我出去看看!该摘桃子的人来了!小绮,看好你家小姐。”

看着矮小的身影离去,身披着凤冠霞帔的谢南星一时失了神。

......

话说就在刚才,那个女护卫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身形就直接化作一道乌光,朝着梁启赋就冲了过去。

当今之下想要破局,那就只能让他投鼠忌器,又或者说以乱治乱。

可是暗地里那个家伙,终究不能如她所愿。

只看见一杆奇异的兵刃凭空挡了出来,就这么将这道乌光搁下,放眼看去,那居然是一只唢呐。

老严头的身影在一旁若隐若现,虽然让人看不出他的样貌,但是只要是熟悉的人便可分辨出来此人是谁。

看来他早有准备,不仅预料了对方鱼死网破,放手一搏的行为,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小伪装。

“你是谁?胆敢阻挠我叶家行事?”

短发护卫娇嗔一声,手中一闪,一把长剑不知何时飞舞而出,舞动出片片的光影直取而去。

长剑在手,便是剑修。

她问出这句话,原本就没打算让对方回答。

老严头唢呐一横扫,锣鼓声就响了起来,四面八方仿佛掀起了无边的声浪,逼得短发女人只能连连后退。

“声波攻击?!谢文虎?”

邯州最出名的声波攻击人物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但是随后又否认,谢文虎那种实力根本不用和自己如此纠缠,直接碾压便是了。

更何况为了响应政策,谢家的金丹强者大部分人都被拉去了边境,谢文虎赫然就在其中,所以面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那么会是谁呢?

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女人过多思考的机会,回应她的是更密集的攻击,不过片刻时间,唢呐所到之处,便是整片空间的封锁,屡次对抗,险境迭生。

叶新鸿更加是动都不敢动,已经完全撕破脸皮了,他可不敢保证对方还有没有理智,更何况他想跑也跑不了。

局势,越来越分明。

“这是?那个女的要倒下了,叶家要栽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这不好吗?反正我们都跑不掉了,比较之下,叶家......”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么一个草包,叶家人,怎么放心把他......”

在场的人虽然不太信命,但是也觉得不可置信。

叶家的强大在各人的心里面都是根深蒂固了。

无论是在文,还是在武。

第一世家不是开玩笑的,累世的功勋,积年的资本,门下弟子无数,受其恩惠的人无数。

这种人难道要栽在今天的邯州?

难道神话要被打破了?

突然打斗的场所之中,传出了淡淡的扑哧一声,只看见那个短发女护卫太阳穴的位置已经是被洞穿,这场婚宴终于开始出现了死者。

梁启赋对此则不以为然,虽然说在场的人都知道杀人犯法,但没有一个人为此而发声,有时候法理能约束的,和统治者想要的并不是一回事。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叶新鸿面对这个提问,徒劳的张了张嘴,脸上失去了意气风发,取而代之是一丝挣扎。

“我......我是被怂恿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跪地求饶,可是他清楚跪地求饶之后回到家族,自己更加是生不如死。

所以只是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那个新郎,眉头深深耸起,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知道,一个家族的门脸,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让你过来。”

“那你知道你还......”叶新鸿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狙击枪瞬间就炸开了他的脑袋,脑浆迸得到处都是,有一些还溅上了旁边餐桌上面的食物。

这反器材武器本来就是用来对付坦克的,用在一个人的身上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但是如果不这么做,那个女人说不定就不会选择硬碰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介意!”梁启赋把杯中蓄满的酒喝完,缓缓的吐出了一口酒气。

我知道你是政治斗争里的一个棋子。

是你敌对派系的一个打击手段。

是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一个马蜂窝。

但是我并不介意,让你这个马蜂窝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带来的后果是更大的麻烦。

这句话看似在回答叶新鸿,但很明显不是说给他听。

“不,是谁?是谁杀死了我的弟弟?堂弟啊,堂弟!你怎么能这样?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呢?”

果然,仿佛是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戏子一般,一个假惺惺的哭腔就响起,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哭的有多假,几乎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在演戏吧?”

“演得还特别拙劣,就像山上的猴子博取同情一样,就这猴子,我连香蕉都不愿意给一个!”

“那你还真是铁石心肠,我还能怜悯几分呢。”

场上一时之间传出了欢快的气息,就仿佛末日来临前的片刻欢愉,既然已经真正的下不了船,那就不需要维持表面上的那一副恭敬的面貌了,丑恶的嘴脸吐露出来的全是讽刺。

至于场上的那个人,哭着哭着发现没人搭理他后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哭了?我还以为你这孝子还没当够呢!”

梁启赋淡薄的嘴唇微微一笑,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负心人,在嘲讽受害者的一片痴心。

叶新哲却没有因此而恼怒,装模作样的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露出了一张颇为清秀的脸蛋。

这个男人好生娇媚,这是众人的第一个印象,也让一些特殊癖好的宾客眼前一亮。

只是说出了的话语却是醇厚的声音,倒是令人哑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人呢?”

如果说叶新鸿的自信是建立在背后的叶家身上,那他的自信则是建立在自己的实力身上。

“杀了我叶家的人还敢这么嚣张,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话毕,身形化作一团烈火,老严头看到这个样子,连忙迎了上去,可是唢呐声尚未响起却被瞬间折断,黑漆的唢呐化为两截,断面之处光滑无比。

叶新哲可不是那个废柴堂弟,以他的实力,要想做他的护道者起码得是金丹级别的老祖。

“叶家子,今天不是来撒野的时候吧?”

谢玉东的声音响起,梁启赋才发现这个大舅子居然是如此的恐怖,周围明明空无一物,却仿佛充斥着严严实实的气势,使得周围一点风丝都露不出来。

两人对抗更加平平无奇,或者说是单方面的碾压。

扛着那诺大的压力,叶新哲缓缓开口:“没想到谢家还藏着这么一条真龙。”

虽然自身在水之领域之中,被那浓密晦涩的气息包围,但是他并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甚至还有时间介绍自己。

“叶家,叶新哲!”

“谢家,谢玉东!”

谢黑子身形虽然矮小,可是看上去更加伟岸,就像是一个小巨人。

周围的官员看见了颜色微动。

“这个谢家家主,爱好挺独特呀!身上居然这么多纹身。”

“不应该奇怪他的身高?一个家族的脸面怎么会把这种人推出来?”

“人不可貌相,有些东西很难说的。”

“原来他就是谢家家主......看来这几年冒出的企业都是早有预谋,就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

“我查阅过资料,谢家也是本土世家,只不过当时被打出了反红色的标签,这次出来,恐怕也是眼红。”

“在历史的风头上,只要不站错队,是只猪都会起飞,眼红不眼红,这个不打紧,重要的是不能拦路。”

邯州官员体系里面派系林立,大部分人都是不喜欢谢家的,毕竟红色教育在,很难对以前的那些老顽固起什么好心思。

“梁启赋和他们走的这么近,这是不是不太好?”

“好不好还重要吗?邯州还是邯州。”

最后那句话语气复杂,自从邯州特遣队被剿灭以后,这里的话语权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了。

“我知道你,谢家飞龙,我不是你的对手。”

这个不是对手包涵很多东西,包括心狠手辣,弑父杀弟。

“论实力不是,论权谋可不一定,叶家豺蛛。”

谢玉东假装没有听出他的题外意,直接道破了他的来历。

叶家豺蛛,枯藤计划里面的总南方负责人代号。

这个计划是什么,谢玉东不知道,但是涉及到南方,这个计划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打击自己。

梁启赋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才发现今天自己的婚礼是早有预谋的断交酒。

过完了今天就意味着自己真正插手到了世家的斗争了。

原来自己还真的是高攀了。

想到这里,梁启赋看了一眼六鸣山的方向。

这一切,是不是也在你的布局内呢?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