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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村。

必慧看着那黝黑的铁门,对旁边的散修说道:“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对吧?”

“是,是的,在下的术数之道能推演的确实就只有这一家,还有,还有......”被问话的散修唯唯诺诺,他第一次对自己擅长的领域如此的认真,以至于拼了5年寿命,才把这处算出来。

“严仙长,用不用问一下他是什么底细?”

可惜还没等他问完,必慧就一脚把铁门给踹开了,只是这个力道稍微大了一些,不是直接踹断了锁头,而是把整个铁门从墙体上剥落下来。

而此刻房间里的矮小道人却被吓了一激灵。

他前段时间整治了那个和尚之后就来邀功了,不仅把美人儿伺候的服服帖帖,还好好的开导了一下她的兄长。

眼下正是享受的时候,哪里能料到出现这一幕?

不过回头想想也难怪,唐洋身上的气运都被他自己败光之后,各种晦气自然会找上门了。

矮小道人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的套了几件衣服。

只是还没出房间门,就被人硬生生的闯了进来,刚准备说话就被提着脖子走进了房间。

“你们是......”

看着鱼贯而入的众人,特别是那个光着脑袋的家伙,矮小道人更加是心惊胆裂。

“仙......仙人?”

这几年走南闯北的他怎么不清楚,眼前这大名鼎鼎的红尘仙。

有时候九天之上的凤凰会看不见地上的老虎,但是地下的老鼠往往精通丛林中的每个消息。

必慧看着这个同道中人,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还以为这房子里面的应该都是凡人,没想到还跑进一个大家伙。

“你认识我?”

一个眼神让抓住林才的人松开了双手,使得这个矮小道士可以匍匐在地上求饶。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在下林才,在禹州时有幸见过仙人真容一面,姑且也算得上是......”

必慧打断了他的求饶,像这种人,想跟自己扯关系,那还差得远。

“废话不要多说,我就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画像,上面正是必登。

林才脸色一白,当场便是汗如雨下,整个身体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心里面却在悔恨,当时就不应该贪图美色,结下了这么一桩因果。

眼下可不好收场了。

“我......我......我。”

“你紧张什么?实话实说就是了,还是说,这桩因果有你一份?”必慧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杀意,这林才不过是炼气两三层的修为,哪里能受得住,要不是还修炼了飞头降等邪术,恐怕此时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随着他的沉默,气氛越发紧张。

必慧却已经没有多少的耐心坚持下去了。

“我看你遮遮掩掩的,屏蔽了不少天机,我也懒得破了,日后有什么报应,让你后面的人来找我吧!”

林才听到这话眼睛一突,当场便咽了气。

随后必慧才把眼神看向床上早已被吓得动都不敢动的一男一女,不过这种局面,就算是他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恶心。

“我不知道他的因果,但我能看得清你们两个的因果。”

必慧并没有掩饰眼中的厌恶,随后把话头转向身旁的散修。

“这两个凡人身上没有多少国运......就当是便宜你们了,让我看看你们手段吧。”

这一路上老是自己在动手,就显示不出来大家都是一路人的感觉。

这个时候来两个凡人匀一下罪行,那就再好不过了。

几名散修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歹毒。

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红尘仙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或者说与天争命的都没有几个是好人,只是红尘仙更加彻底罢了。

自从国运系统运行以来,这还是唯一一位在俗世行走的世外刽子手。

如果说别人想要动凡人,还要考虑一下这个凡人身上的国运反噬,想个法子去削弱一下,或者是不沾因果的去把人给灭了。

这些都是正常的情况,毕竟国运反噬这种事情,在华夏,跟被天地所弃差不多。

想要抵消掉这种反噬,要么你的气运够厚,要么你能规避掉这层因果。

可是他为什么被称作为仙人?

就是因为因果不沾身,视国运为无物,想杀就杀,从来不会去考虑要不要用计。

那些受过他恩惠的凡人称他为大师。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这个大师背后有多少大祸。

这种人,全凭着喜好办事,自己要是可以入他的眼中,先不说能得到什么好的传承,就凭着他这一手人脉资源,在华夏混的风生水起也不在话下。

自古以来似乎暴力和权利都是脱不开的。

但是有人给暴力带上了一个枷锁,这就导致权力受到了限制。

可是有人无视这个枷锁,摆脱了这个限制,迎接他的便是仙人的称呼。

“那个女的我来吧,正好这段时间我研究了一下凡人的剥魂之术,我也想看看他们这些凡人的魂魄和我们修士的有什么不一样。”

凡人死后的魂魄比较脆弱,一般不会留存太久,修士想要读取魂魄里面的信息更加是难上加难,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弄个神魂俱碎,除非是生前太过怨恨,死后化为厉鬼,这才会缠缠绵绵。

剥魂术起到的效果也是这样,但是成功率并不大,因为每个凡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更多的是恐惧,而不是怨恨。

对死亡的恐惧掩盖住了那个化为厉鬼的机会。

“善,那么那个男的就交给我们吧!嘿嘿嘿!”

必慧也不在意,反倒是拖着矮小道人的尸体走到了外面,一边抽烟,一边打起了电话。

“喂?梁城仔?听说你是靠海这边的是吧?我这有个产业......”

有什么东西比杀人满门后还要贩卖其家产更加舒服的呢?

必慧不知道,但是他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这点钱还是要拿的,毕竟生活艰难。

把手机揣进了兜里以后,他这才打量起林才的尸身。

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这家伙的不简单,床上那个男人脖子上的邪神,以及那个女人严重的迷茫无一不再告诉的他,这个家伙是个狠角色,就算做不到自己这种地步,恐怕也差不了多远。

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了呢?

“别装死了,龟息之术在我面前没有用,我杀人都是要毁魂的,因为我怕他们给我来一出30年河东。”

林才的尸体却是一动不动。

必慧也不用惯着他。

不就是挫骨扬灰吗?他熟悉得很!

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

白惊冷刚在自己的办公室点起了一支香烟,余弥就走过来了,他甚至连门都不敲。

噔噔噔的走过来,啪的一声把文件就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掀起的风浪吹起了自己的头发,就连手中香烟的烟灰也散落得满地都是。

“火气这么大,呼,你在向我呲牙吗?”白惊冷不慌不忙的吞吐了几口,眼睛带着一丝讶然。

“你不是说不关四大佛寺的事情吗?为什么那小和尚一回来,武者就停了?工地也恢复了进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余弥毫不畏惧的对视着,手指扣在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今天他收到消息,六鸣寺的佛子回来了,然后邯州那些背地里的动乱就偃旗息鼓了,一瞬间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么的明目张胆,这不是示威吗?

他这是在宣示他们的主权吧?

白惊冷闻言,眉头一皱,对比起被当面质问,他更加讨厌的是欺骗。

把烟叼在嘴巴上,拿起文件刷刷刷的翻了几页,这才眉头稍松。

他也啪的一声把文件扔在桌子上,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佛寺的力量确实没动分毫,暗流涌动说不定是某人的自作主张,我面向的负责对象是谁,不用再次跟你强调了吧?”

白惊冷并没有推脱,他现在身兼数职,人手又不够,上面的人也是逮着了他就往死里薅,就算是消极怠工又能如何?

“还有仅凭这一点联系就来怀疑我,我还是认为太过草率了,万一巧合呢?”

听到这话的余弥眼睛一眯:“巧合?”

“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事情做成怎么样,自然有别人看在眼里,你要是干不了,我们大可以换人,反正华夏又不是只有一个邯州。”

白惊冷并没有被恐吓到,剑感的敏锐使得他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胆怯:“你想走了?你在害怕什么?”

余弥抿了抿嘴唇,人对陌生的东西总是会感到恐惧,但这并不会让他退缩,会让他退缩的,只有那个不确定性。

他也不可能告诉白惊冷,老子害怕的就是你。

“你以后还多了一个任务。”

白惊冷一愣,一瞬间就明白了,只不过他只是笑了笑,语气里充满了轻蔑:“武者?呵!”

他之前早就说过,那群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就是斩草除根,只可惜有的人不听,有的人为了培养一条好狗就甘愿放开这条枷锁,可是啊!

把狗和人放在一起,狗会怎么想?人又会怎么想?

白惊冷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