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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雁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身处于一处山洞中,也许是连绵大雨的原因,空中流动的空气带着几丝冰凉,可原本早已全身湿透的她,衣服都没有更换却是干洁如旧,就像那天的抗洪救灾是个梦一样。

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那是一个浑身带着玩世不恭气息的男孩子,他有着厚重的黑眼圈,但这并不能掩饰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这小伙子的精神看来比一般人还要充沛。

“你醒了?将就着吃点吧!山上没有多少食物!”

“啊?谢谢啊!”韩雁手忙脚乱的接过扔过来的几个野果,然后才反应过来:“哦!哦!你好,请问你叫什么?我......我叫韩雁。”

吐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睛盯着男孩子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后掠过了一丝失望,看来这小家伙说的山上...应该是很偏僻,连电视都没通,不然的话不至于连自己都不清楚是谁。

“我?我叫......褚云海。”男孩的眼睛里带着一些迷茫,似乎在回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褚云海,你饿不饿?要不我分一个给你?”韩雁张口欲咬,突然发现对面没有啥表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递了一个果子过去。

“不用,把你弄过来的时候我吃过了。”

“哦!”韩雁应了一声,然后又啊了一下。“那......那是你把我救过来的?”

“救?”男孩又陷入了迷茫,最后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结果。“你当时被吓晕过去了,浮到了水面上,我眼神很好,看到了就把你捞了起来。”

韩雁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怪物?”

“怪物?应该没有,看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褚云海眼里面并没有流露出回忆的神色,韩雁清楚这小家伙说话不老实,于是也不想问下去了。

连忙咔嚓咔嚓的咬起了果子,这山上的果子不应季,生的很,不过韩雁此刻倒是放心的吃了起来。

无论怎么说,这小家伙虽然不说实话,但是救了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么想要害自己的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吃完果子后她想洗一下手,恰好山洞外面下着雨,她就这么走到洞口,在男孩的注视中,把手伸到外面,借着雨水洗刷着手臂。

男孩并没有阻止她,韩雁对此也松了一口气,她眺望着远方,好一片湖泊,一望不到尽头,只不过怎么这么多垃圾?

终究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她指着前面掉过头来问道:“前面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见过有这片水源?”

“哦,淮州!”

“淮......淮州?”被这个答案惊住的她连嘴都合不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仔细的打量着这水中泽国,辨别了几个熟悉的物品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那这里呢?这里这么高,怎么......”

男孩理所当然的回答,甚至还反问了一句:“太白山啊!淮州最高处不是这地方吗?”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在这里发现了我?”

男孩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我有说过,我眼神不错。”

韩雁看待他的眼神都变了,这何止是不错,这比望远镜还牛逼。

褚云海看出了她眼神里的火热,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过两天,你想要下山的话得过两天,我这里没有雨伞。”

“啊?”韩雁这才发现整个山洞仿佛是刚开辟的一样,带着水气不说,还极其简陋,一些石碴子冒出来也没有清理干净。

“那你呢?”她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好种子,她认为这种人就应该报效国家。

“我?......不知道。”褚云海把眼睛偏过去,心虚的不敢直视这个女人。

韩雁以为他这是家园被摧毁后的悲伤,于是没有多加深究,而是直接的劝说。

“那你要是不知道的话,不如你下山后我给你安排点活?也不要你白干,包吃包住怎么样?至于待遇我们另算,当然,至少这个数。”说着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褚云海又把眼神放过来,看着那三根手指,这是啥玩意儿?嘛意思?

韩雁觉得这小家伙是嫌少,咬咬牙又伸出了一根:“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我这是正规的,入了编制之后还有更多的福利,我最多能给你申请的就到这一步了。”

褚云海感觉自己似乎占了什么大便宜,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后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身份证没了,到时候你要帮我补办。”

“这个好说!”韩雁听到这个要求当场就笑了,这算什么难事?

褚云海看着她笑,自己也笑了。

“对了,我刚才听你说这两天这两天的,你怎么知道,这两天内就能下山?我看这雨起码要下一个星期吧?”韩雁彻底放松了下来,此刻的她电子设备都进了水,就是外面都下着倾盆大雨,自己又没有雨具,恐怕......“对了,你刚才弄果子的时候怎么没把衣服弄湿?我记得外面下着好大的雨。”

褚云海看着自己的衣服,默默的脱掉了外衣放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湿透的衬衫。

“如果顺利的话就是这两天,通南海的渠估摸着就在这段日子。打通了以后,国泰民安!”

“国泰民安?”韩雁不懂这个词语背后的含义,但是她看见了褚云海那湿漉漉的衣服,于是连忙说道:“你冷不冷啊你?怎么湿衣服还往上面穿......”

......

滴答,滴答,滴答!

雨滴声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头,必岸连忙往前看去,顿时就低下了脑袋:

“阿弥陀佛,好强大的怨气。”

在他背上的必登更加是惊讶,因为这浓郁的怨气已经掩盖住了因果:“是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原本还想说出一个数字的楚江,这个时候只能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这情况,淮州的大部分工业基础恐怕都没了......”

“得亏这群血气方刚的军人,不然还压不住这些怨恨,只不过时间也不能持久,血气中有所亏损,压不住的话,瘟疫疾病就要来了,更重要的是......鬼域一成,那兴风作浪的可就不是一时之祸了。”必岸神色凝重,边说边摇头:

“国运系统的建立还是有些缺陷,一些人身前国运护体,可死后,有功于国的时候,国运依旧眷顾,这几乎代替了功德,可功德分是非,为恶则损......”

“呵,代替了功德不好吗?省得有人借机叛国,死了也给你找麻烦。”楚江当然知道死后还被国运护体的缺陷,那就是这些鬼魂依旧可以留恋在人间,借着国运的掩盖躲避冥界的召唤,可阴阳两隔,终究是有伤人和。

“呵,好不好的,难道你华夏还想练鬼兵吗?”必岸反讽回去,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人神鬼妖终究是各自相安,私自插手,或者说以一国之力插手,终究是有失国体,有损国运。

更重要的是,这么一来,佛家就彻底失去了信仰。

信仰佛教的很多人都寄托在那飘渺的来世之中。

可如果有一天国家颁布法令,说人死后不会有来世,反而是沦为鬼将,继续为国家效力,可想而知那个时候对佛家的冲击之大。

当然那一步也是大家都不想走出的一步,因为生命一旦失去敬畏,人性就失去了缰绳,那个时候对人间才是一场大灾难。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家伙,可我今天不是来和你斗嘴的,快点把事给办好了,不然的话,这一路上你也看见了......”

威胁的气味很浓,果然这家伙从来都不会正常说话,只会威胁人。

必岸绷着个小脸不想说话。

必登从他的背后跳下来,左手挠了挠纠结的小脸。

从灵台之中弹了个指骨舍利出来,又从这个舍利中掏出来香案,香炉,元宝,蜡烛,朱砂,毛笔,黄纸......

“师兄,叩还佛愿的祭文你帮我写吧!”

必登看着一旁无所事事的必岸,连忙招呼了一声。

“写完了你就念就行了,不用管我!”

说完,必登就开始开坛点香。

随着芸芸升起的白烟,噗的一声,蜡烛无火自燃。

“靳叔,接点血!”

求请靳家气运分割的话怎么少得了他们的因果媒介呢?

靳纥没有多说什么,咬破手指就往下递进钵中。

“弟子六鸣寺必登,叩请五方五佛......”

随着必登的做法,毗卢帽开始在他的头上慢慢形成,五大佛像一一立起,流光闪烁。

他身上随即也出现了一件百纳衣,上面写满了各种蝇头大小的文字,楚江等人就看了那么一眼,只觉得脑袋欲裂,眼角流血,连忙移开了视线。

那是佛教无数岁月的因果,各个文字记载着在每个纪元佛家所承诺,所欠奉,所祷告,所祈福,所许愿的事迹。

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整个百纳衣,或者说正是因为太多了,这才导致百纳衣被写满了。

不过此时必登形象倒是有些搞笑,不说那顶五佛帽的硕大,套在头上就跟头上带个南瓜一样,那百纳衣也太大了,裹在他身上犹如一个老斑鸠。

必登纠结也在这里,随着因果的变多,这件百衲衣也会越来越长,因为没地方写了,它只能变长让人家把因果写上去,然后越写越多,越变越长。

怎么看都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