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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阁?”

看着小和尚那疑惑的表情,必空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大师兄会跟你讲,其实丹阁是四大佛寺最古老的起源之地,在那里呆着的都是我们各大寺里的老前辈,他们为求药丹续命,整天就呆在里面,他们眼里没有派别之分,他们就想活下去,所以你别看我们四大寺庙在外面龇牙咧嘴的,他们可不在意这个,他们求的是长生。”

“这些炼丹之术,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传承下来,一代又一代,到现在,又是新的一轮传承之时。”

“大概七八年前,我师傅拿寺里的底蕴去拼个死里逃生,估摸着,这一次想要把事情摆平,恐怕底蕴就不能再消耗了,能够换取代价的,那就是丹阁传承的名额。”

必登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懵逼了。

“这不就是那什么抉择的鱼吗?”

“......”必空思考半天。

“竭泽而渔算不上,只是这一代的式微而已。”

“怎么说呢?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久盛不衰的事物,我师傅那一辈压住了三大佛寺,本来就是六鸣寺的一个巅峰,自他往下走,就没有这么强的弟子了,必庸不行,必颜不行,必岸也不行。”

说到这里他还幽幽的看了一眼必登。

“如果你大师兄习武的话,还有一丝机会,可是他看不起我们这些大老粗,宁死也不习武,最后为破禅境,跑去了灵音,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必登听到这里心里猛的就是一揪,他不愿再去接触大师兄的话题,害怕那颗感恩的种子再次发芽。

“那你呢?必空师兄?我记得刚进门的时候必岸师兄曾经告诉我,你的战斗力可是这一代弟子里最强的。”

“我?呵,你别听他胡说?我如果算得上最强的话,那又何必沦落到这种地步?”必空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可在那副面容之下,必登一时之间察觉不出来这是自嘲还是讥讽。

“行了,没必要说我的问题,你还是往寺里靠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搏一个丹阁的名额,也好过在这里扰我清静!”说到这里,必空挥了挥衣袖,又用手捂住了嘴巴打了几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我还得再睡会,你别来吵我了!”

“你要是有空,可以去抓几个钉子,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钉子?”

必登还想再问什么,必空已经打起了呼声,抑扬顿挫,洋洋洒洒。

不过今天这么多和尚联袂而至,也瞒不过一些有心人。

趁着诸多前辈长老进大殿商量的时间,个别的香客就告辞了,不过半会儿,就见不着人了。

等必登小和尚走了以后,必空的大觉自在法自行运转,俄顷,鼾声忽歇,他再次睁开了眼睛,只是里面空灵异常,无情无欲,宛如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这个时候的他气息飘渺不定,仿佛融入了周身天地之中,与此处桃林共生死,又仿佛跳出了天地之外,不屈于形式格表。

如真如假,如梦如幻,如露如电。

他眺望着远方,仿佛透过屋檐看尽了寺里的尔虞我诈,蝇营狗苟。

可是他眼里没有厌恶,如果说道炎一脉,奉行的是出淤泥而不染,于黑暗之中开出一朵向往光明的花。

那他则是身处黑暗,不似黑暗,无黑无白,无是无非,若要真的拿一个词语去形容,那便是佛,三界之外的佛,无慈无悲,无欲无情,不可言状。

然而就在此刻,必空又忽然惊醒,他摆了摆头四周围看了看,疑惑的揉了揉眼睛,随后心怀惴惴的再次睡下。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谁是庄周谁是蝶?

佛在心中,佛在梦中,哪个是心?哪个是梦?

......

关于六鸣寺突然被围这件事情,其他人得到的消息不比官方渠道来得要慢,只不过各人应对不一罢了。

州公安厅,梁启赋难得穿着整齐,坐在了指挥中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个监控系统的全貌。

在他下面每个闭路电视所显示的频道一一布列出来,邯州政治因素特殊,除开一些中心城区之外,一些必要监控的地方从不落下,比如谢家明面居住地,燕京来人暂时落脚点地,虽然不完全,但核心的位置还是会有。

“报告队长,据我们线人所说,今天早上各大寺庙气势汹汹的出了山门,为的是前往六鸣寺讨一公道,如今已经到了谈判的阶段。”

“把人先撤回来,如果没有威胁到群众,不要闹太大,还有...那老和尚有没有说什么?”

虽然说自己监视的对象全部都是和尚,但是副官明显对老和尚这三个字有所了解:“队长,六鸣寺监寺长老至今并没有任何举措,倒是听说我们上头,在中午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通话......”

梁启赋摇了摇头,既然白惊冷没意见,那他得不到足够的武力支持,就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的心思:“那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看好叶家,如今佛家自顾不暇,谢家暗里舔伤,邯州的治安管理,我们更加要注重。”

“那......六鸣寺那你需不需要我们派一个警员上去,协助......”副官这个问题明显是出于政治考虑,毕竟在任何大规模聚集的情况下,两方人进行协商谈判,如果出现一些意外,极其容易出现斗殴,群殴等情况,没有警方人员在场的话,场面话根本说不过去,对上面也不好交代。

“不用,如果不出事的话,今天的大动干戈就说是演习,回头给我写一份演示报告交上去......”

梁启赋思索半刻,面子工程肯定要有的,只不过做秀也得有个来头,六鸣寺那边的水太深,他是不打算去插一脚,就干脆用演习做噱头,实在不行,扫黄打非也行。

毕竟今天又是动兵又是动马的这么大阵仗,上头要是问起来,相对比开始计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不如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如今只求稳,无过便是功。

可是通常在不出事的时候一般都要出事了。

“报告,第3次邯州项目投标再次启动,似乎有意对接第一计划,有一个叫李明秋的,现正在申请解冻第一项目,已经有30%的商界开始支持了。”

第一项目的武卫国的功劳,梁启赋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今天有人敢来捋虎须,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也早早在等待时机。

“怎么会?谢家人呢?他们没有盯着吗?”

......

“啪!”

清脆的文件砸击桌子的声音在办公室内清脆的响起。

陆锡安一脸愠色的看着在座的股东,胸襟充满了火焰,怒气冲冲的问道。

“这是谁批的条子?飞龙集团的跋扈大家又不是没见过,怎么现在会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我知道,梁城这块蛋糕很大,但是还不到时候,利令智昏到这种地步,我想各位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陆董,我们知道你深思熟虑,可这是董事会的决定,列位股东的股权加起来已经超过51%,是有权利在公司这里有主导地位的去进行批文的,而且,现在的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们呢?”

从一开始的看似恭维,实则暗讽的称赞,到最后有条有理,步步紧逼,再反将一军,董事会里的某些老狐狸们都眯起了眼睛,集体用眼神对陆锡安施压。

话不必说太多,但态度要表明。

“利令智昏?姓陆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几斤几两了?敢在我们面前撒野?啊?你以为这公司是你的一言堂吗?”

当然,也有人借题发挥。

卫权早就看不惯陆锡安的合纵之术,早些年就怀疑他是口花花,这几年来虽然集团蒸蒸日上,可行事又偏偏低调无比,别人都踩到门来了,还不敢反击,早就憋了一口气,现在当场就是炮轰。

他这话一出,引得众人纷纷赞同,在资本的加持之下,任何推到前面风口浪尖的那都不过是一个代言人罢了,在那个风头之上,只要他们愿意,他们随时可以推出另外一个新人,哪怕是一头猪。

“就是,我们推举你到前面,作为执行总裁,也不过是个代言人罢了?什么时候你也有能力替我们做决定?别忘了在我们意见统一的时候,根据你所接任的职位,你应该选择服从!而不是毫无条理的质问!”

陆锡安听到这话笑了,他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身说道。

“我服从?还是毫无条理?”

他的姿态很是狂妄,眉宇之间尽是挑衅。

“各位不要忘了,当时是谁,把你们从那个庞然大物的压迫之下拉了出来,一路苟且偷生到现在,又是谁,力挽狂澜,到处东奔西走,找关系,集资,融资,现在c轮已经过了,怎么?想踹窝子了?”

有人受不了那股子气势的压迫,敲了敲桌子打断说道。

“你也说是当时,陆董,时代一直在变,你不会还是固步自封吧?如今飞龙集团虽然仍在发展,可力度早已不如从前,就单是在房地产方面的监控就已经不足以往的周密,更不用说在其他海上领域已经出现了新的竞争者,难道说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还要继续这么躲躲藏藏下去?”

“我们过来是赚钱的,不是来受气的,如果在你这里得不到我们想要的预期收益,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转入飞龙集团?也不过是把旗下的公司变成他人的子公司,何必来跟你在这里东躲西藏?”

......

就在他们办公室正在对峙的时候,楼层下面就闯进了一群黑西装的汉子,他们熟悉的一进来就按住了前台的电话,把进出的电梯控制住,来往的安全通道也堵住。

最后分批次的往上面赶。

本来一楼是做商业城处理,人来人往比较密集,支付购物等地方根本不会缺人,可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了。

“啧,他们怎么堵住门口呀?”

“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出去吗?”

“看样子想是闹事的,我们要不要报警?”

“别傻了,你没看他们身上的标签吗?他们是桥天湖的人,那可是飞龙集团御下的娱乐城,报警?呵呵!”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想的倒挺美,还坐以待毙,别人压根就看不上你,等着吧,等他们办完事,估计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这...这也太跋扈了吧?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我不相信燕京那边的人不管这个,我一定要......”

“姑奶奶,你可少说两句,把他们都看过来了!有什么话到背后说啊,你当面说,你怕不是想把自个给搭进去?”

“......”随后就是一阵捂着嘴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