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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谢玉东的眼睛里满是清澈。

如果他真正的要争一下整个市场,那怎么会允许别人在边角料那里敲敲打打?以飞龙集团的实力,何必用这些招摇过市的手段去对付?

就算余弥在机械方面不放手,但只要他放出风去,大力聘请机械行业的高级技工,就算是花钱供着,也足够拖垮邯州的机械制造,到时候把进出口渠道一查,邯州靠着单一的军工企业,又能撑多久呢?

可是这么一来就彻底得罪死了国家,再者说了,自从经济制度改革以来,依旧是以公有制为主体,他飞龙集团旗下的企业也离不开这些国家控股的门面。

一旦他进行无底线的吞并。

上面的人一定会插手,对经济实行宏观调控。

不过在谢玉东眼里,也就那样。

国家控股是国家控股,可实际操作的却是人。

但是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不可能和梁启赋说清楚。

一个集团的运营,突破上面的监控,成为一个庞然大物,怎么会是那么简单的三言两句就可以说明白的呢?

梁启赋摩挲了一下下巴:“你有这个想法就好,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有些家伙自然会跳出来。”谢玉东摇了摇头说道。

梁启赋回忆起这几天得到的消息,未免有点忐忑:“你就这么有信心?”

谢玉东冷笑了一下,眼睛里满是寒霜以及无情:“无论是生意还是国家,都讲究两个字,需求!”

“我死中求活一刀一枪拼出来的界面,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可以做到,程家早就蹦哒出来了,虽然说出头的椽子容易烂,可是我如果不走这一步,谢家还有多少年富贵呢?”

“梁启赋,我就这么直接的告诉你吧!千年的世家固然威风,可为什么还是要去屈服于皇朝呢?因为我们不是在和一个人的天下拼,是和千万人的天下在拼。所以唯有做到,他中有我,我中有他,他不可负我,我可负他的状态,这样才是和皇朝生存之道。”

谢玉东眼光深远,他如今走到水面上,就宛如破茧重生,当然再也不愿意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时代,在他眼前的是光明大道,谁挡着,他就要杀谁。

“最重要的就是,让别人知道你与国同戚,共同富贵。”

......

燕京,叶家。

古香古色的庭院下,是一个较为宽敞的堂口,堂口中摆着一排排大叶紫檀所制的黑色雕龙刻云椅,椅子和椅子之间又隔着一张摆放着茶水的黄铜色桃花镂空四角桌。

大堂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吊睛白额大虫图,作下山猛虎之态,面目狰狞,爪子蓄势待发,双眼杀气凝聚,栩栩如生。

此刻椅子虽多,可总共来的人数不到一半,彼此都比较靠前,也不怎么说话,一个个低着脑袋,收敛着眼中的精光,宛如一个个木胎神像,就连坐在靠后位置的年轻人也失去了往日的锋芒锐气。

半晌过后,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联袂而来,坐在了首位次席之后,当中的那一个花白上衣这老人就开始说话了。

“说一说吧,如今的态势,像不像是上面的信号?506大案,全民裁决,国运审判,邯州之地,叶家如何自处?”

叶东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白虎堂内,可是却没有人开口。

最后进来的那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睛里的警惕。

如今叶家浮在明面上的力量,都是他们当年带出来的嫡系,虽然如同冰山一角,可不可否认,能把他们整合在一起,这东子还是有手段的。

看没有人说话,两位老者就开了口。

“东子啊!这件事你要是有想法的话,就放手大胆去做就行了,不用请我们老爷子过来,我们几个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哪有那么多心情跟你料理其他事?”

“是啊!我看你们现在年轻人也都挺团结的,这件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我们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什么主意?呵呵。”

这两位说话的是叶家开国元勋那一辈的人物,年轻时打仗受了些伤,现在血气亏损得严重,所以看上去一副老掉牙的样子。

“四叔,五叔,你们二位开玩笑了,我看你们二老的身体如此康健,脸色红润,可见福运深厚,哪里能说出那种晦气的话?侄子这次请几位过来,也是希望可以聆听几句教诲,听听几位高见,如今说出这种话,当真是折煞我了。”

花白上衣老人虽然坐在首位,可是言语谈吐之间除了一开始态度傲然,其余时间都把位置放得很低,毕竟就连他也清楚这几位手里的力量。

给到了下马威后,该低头就低头。

每个家族里总有那么一些人,年纪大了却喜欢恋栈不去,明面上清闲无比,可一身人情,底牌握得死死的,就是不想要交出来。

“你小子倒会说话,我看你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弯弯道道绕的我头疼。要是放在我当年脾气火爆的时候,非得照你小子的屁股踹两脚不可。”

五长老叶霆看着自己的四哥闭上了眼睛,他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语气也带了几分调侃。

这话一出,白虎堂内坐着的不少人都笑了出来,只是意味不明。

叶东城丝毫不介意说道:“呵呵,五叔果然爽快,不愧是金戈铁马过来的奔雷将军,侄儿承蒙各位叔叔的厚爱,把叶家放到我的手中,这几年是提心吊胆,兢兢业业,每天都如履薄冰。”

“所幸的是,这几年也略有小成,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东城这一把年纪了,可也总想折腾点东西,念及祖辈为我们挣取积基业的不易,我也想效仿各位先祖,为子孙后代留一寸福泽。”

五叔叶霆当场就鼓起了掌:“呵呵,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好!很好!”

看到老五鼓了掌,这一群老汉里面最年轻的那一位就开口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折腾,罢了,你若是想拼,十三叔肯定是支持你的,就是不知道几位哥哥意下如何?”

“呵呵,我自然是举双手赞同。”

老五看到这里,自然就笑了出来,他和老十三一母同胞,在诸多长老里面是少有的亲兄弟,可以因此颇受其他人的排挤,久而久之手底下的力量,自然就落了别人的一筹。

“折腾是折腾,可总得让我们哥几个知道你办什么事儿吧?别像上次那样,孤零零的把我孙子踢过去,回来却变成了一个废人,这上哪里说理去?”

说出这番话的是七叔叶鉴,他的孙子正是叶悟宁,和别脉的隔辈亲不一样。

他这孙子一辈和爷爷一辈似乎有着不共戴天的仇,叶悟宁并不想继承他这一脉的家业,跑去和叶东城整天厮混在一起。

结果他孙子废了以后,他这一脉的新生子弟一茬不如一茬,都快要被其他几家子给分吃完了。

叶鉴除了认为他孙子傻逼以外,当然这个锅也扣在了叶东城头上。

“呵呵,我原以为七叔也知道。”叶东城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当年宁哥儿出的问题,我这当族长的也该跟你赔个不是,只不过规章律度摆在那里,虽然啰里啰嗦重复了几次,但七叔也知道,当时他出的任务,有没有完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被镇妖观叛修所害的事情也非我所愿,但无论如何,这事情终究是没办好,看在也是被家族负伤的份上,我也没有多加追究。”

“说起来,我倒也是徇私了几分,念着宁哥儿的不易,七叔那一脉我也着手培养过几人,但说到底后辈争不争气才是关键的问题,我们老人能提点到哪里去。”

“前几年,新哲下邯州的时候,我还特意吩咐了新鸿一块,走的时候,我也跟七叔你交代过,可谁曾想又是一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态,这捞功劳的好事,反倒是变成我的不是了。”

“七叔啊!我说句心里话,发生这档子事儿,落谁身上谁都难受,可当时你也清楚谢家势大,我叶家一时又放不开手,所幸那段时间也是同心协力,度过了难关。”

“这次说句私心的话,也是为了给七叔你一个体面,以家族之势,君临邯州,碾碎谢家,这也算是给新鸿报个仇,如何?”

叶鉴简直被气笑了,他在乎的是那个不中用的私生子吗?他在乎的是那些连灵根都没觉醒的家伙吗?

说的好听,是拿去培养。

可是培养这种废物有什么用?

拿这种体面去换人情,是你叶东城是傻子还是你把我当傻子?

而且说什么这次去南征谢家是给自己体面,自己需要这种体面?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