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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额边隐隐作痛的叶虹升轻轻摆了摆头,试图驱散那些略带麻木的疼痛感,只是效果甚微罢了。

嘶,护体的罡风更薄了。

“我没事,曦诺,我们现在恐怕不能回家,你有没有知道什么安全的地方?我带你去......”

叶虹升一边询问,一边留意着前方,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身上有他厌恶的气息。

曦诺根本看不出路边的风景,自然也就辨别不了方向,只好低声问道。“能找个地方停下来吗?我,我认不清路。”

叶虹升借着强悍的冲击力,宛如一辆飞驰的卡车一般把那鸭舌帽的男人给撞扁,随后才在一个拐角之处停了下来。

他灵识虽然受到了压制,可是那种危机感却越来越强了,谢家......果然没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的他才渐渐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

同时也更加确定了这片天地的不同。

毕竟就算是末法时代,凭借在自己身上携带的庞大气运,足够碾压诸多因果,可为何刚才在周府,只不过击杀了两个筑基境,就已经被株连的因果致使气道被削,运势跌落?

这不仅极其不正常,还打破了他前世对气运和因果的认知。

为何感觉身上背负的绝对不止那几条人命?反倒是成千上万条一样。

可就算是成千上万条也不会如此压抑,自己的气运如此逆天,怎么会轻易的就被削减到连灵识都难以出体的程度?

“怎么样?你认出来了吗?”

“嗯,我有一个老同学,他们家就在岑溪那一边,你可以往那边走,我给你指路。”

“好!”

刚把她放下来的叶虹升,再次将她抱起,不过此刻已不再是裹在腋下,反倒是以公主抱的形式托在胸前。

曦诺经历过刚才如此惊心动魄的战争和逃亡,一时之间尚未冷静下来,呼吸略微急促,如今一亲密接触,竟然脸色又添了几分娇红,在这逃亡之下,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

只可惜两人都没察觉到,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个小黑影子,不远不近地吊着,就如同是追寻猎物的饿狼,只等着猎物松懈的时候,再给予致命一击。

......

周海生倒在地上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吓人,可是也不过是一些皮肉之苦,对比之下周才华却是要严重几分。

“大师,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周海生起来以后,就被扶到一旁,看着必登轻拍着周才华的脸庞,时不时还翻一下眼皮的样子,内心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必登迟疑片刻,让周府上面的私人医生接手处理以后,才与他到另一边仔细诉说。

“老周啊!这些年,周家没受过什么委屈吧?”

小和尚打量着那嘴角还溢着鲜血,可脸上依旧显示富态的周海生,心情复杂无比。

周海生张了张嘴,这话却不知道怎么去接,必登也没有让他去接的意思,而是继续开口说道。

“当年与你定下因果,如今算来也有20来年了吧,当初提到的三大问题至今,能解决的也解决了,老周你,是否还记得?”

“记......记得。”

周海生圆滚滚的身体一颤,想要说出帮忙报复的话语,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府本来就是运道低微,加上你早些年的胡作非为,能留下一条血脉,已经是实属不易,眼下末法,诸多业障果报皆聚,虽然说无妄之灾也有,可算起来,周家却是因果报应,也不算是无妄之灾。”

“你们两父子说难听点,这些年玩女人玩的也够多了,怎么样?现在可还信当初我说过的话?”

这些年周才华和他都有努力耕耘,可偏偏一个儿子都没有,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的问题。

如今听小和尚一说,这才明白又步入了当年困境,周海生这下子彻底死心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还请大师救我。”

“我怎么救你?年轻时自己造下了滔天的孽障,老来的时候不加以管束,反倒是变本加厉,如今报应一来,倒想起烧香拜佛了。银子你赚的还不够多吗?何必闹成如今这副模样?今天这场灾祸,何尝不也是咎由自取?”

必登丝毫没有给他留任何颜面。

黎明将至,眼下正是天地间最黑暗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周府的庭道之中,仅凭着那微弱的灯光照明。

可这灯光终究是太弱了,弱到看不起两人脸上的神色。

就只听得周海生和必登还在争辩着什么。

好半天之后。

必登才回过头与之对视。

“你至今还在狡辩,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刚才这家伙还死不悔改,说这是别人欺压要到自己的头上,说什么欺人太甚,说什么落了面子之类的话。

“你耍小手段的对象,我想用错人了吧,我并不吃这套。当年周府处于二三流的时候,你低声下气可没少吧?怎么到现在就放不下脸面了呢?不仅放不下脸面,就连我你也想要欺骗。老周啊!你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啊!”

“可那个姓叶的分明就是不顾脸面,明明就是一个修行者,却欺压到我们的头上,这不是......”周海生并不服气。

“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还在为那个家伙掩饰什么?会所那么多女人,不够你们两个玩的吗?为什么要去挑那良家入手?你们底下有多肮脏,我并不想去管的。可是你是生意人,我想你也最清楚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眼力见!”

“做生意人,连这点都没有,那就离死不远了!”

“说实话,我都怀疑是不是最近你太安逸了,都快要把这看家本领给丢掉了!

老周,你要快活,你要寻开心方法多的是,可为什么还要去招惹这些因果?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身份不同他人,行事更加要小心谨慎,不可妄招灾祸。可这些年,你可没听进去多少呀!”

可跪在地上的周海生脸色越发难看,最后彻底爆发出来。

“够了!必登,我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大师,我倘若不给你面子,你在我面前又算是什么东西?你如果真有几分本事,那你大可往外面使去,对我说教这些做什么?不过就是玩几个女人吗?拿钱砸平就是了,我这等身份,难道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我这些年对你的孝敬还少吗?现在出了事,你不去替我摆平,反倒是对我指指点点,我养你这么多年,总不可能是吃白饭的吧?要你做点事情都不可以?现在还跟我说解决不了子嗣的事情?呵,我今天可真是看清楚了,和你这种人就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呸,果然是贼秃!”

这一爆发让必登多少有些措不及防,可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瞬间就乌云密布了起来,同时冷笑:“你养我?呵呵,哈哈哈哈哈!”

周海生看到他死不认账的样子,一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小和尚的鼻子骂道。

“难道不是吗?修行讲究法侣财地,如果没有我周府的财,你凭什么有如今的地位?倘若不是我周府年年的孝敬,就凭着你在六鸣寺的地位,你又能获得多少的资源呢?一边享受着我带来的利益,一边来谴责我做事方法的不对,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高大上的圣僧吗?”

“看来这些年你没少摸我的底呀!”

探寻跟脚之事,本来就是修行者的大忌,必登虽不太较真,可并不代表着他不介意。

“我如今都跪下来求你了,你还依旧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呸,还真以为周老爷我离了你就不成了?是,我承认,和你合作的时候有过自己的想法,但不也是自保的手段之一吗?摸着你的底也是为了更明白我们之间的地位关系罢了!可如今看来好像是你不太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啊!怎么?我说的有问题吗?”

周海生此刻哪里还有匍匐在地上的模样,言语夹枪带棒之间,尖酸刻薄表现得淋漓尽致,商人奸诈的面目在此刻彰显无遗。

必登眼睛一眯。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他很清楚,这周海生虽然说下跪就下跪,可是心里却毫无敬畏之心,反倒是把他当做一个可利用的工具一样,下跪也只不过是另外一种驱使自己的条件一般,所以他的心里毫无自己的位置,这样跪下去就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因为周海生,现在根本不在意自己了。

“我仔细想想,如今你能翻开脸面跟我说出这番话,不仅代表着你背后有人,还代表着你背后那个人已经到你身边了?

而且这个人不仅和你熟悉,对我也知根知底,所以你在他的情报之下,认为我也不过如此,而是依附你周府而存在的一个和尚?”

“必登师弟可真是冰雪聪明啊!连这都让你猜出来了。哈哈哈!”

周海生看到心目中那个身影终于现身,连忙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佛礼:“成檀大师!”

“周施主,无需多礼,说起来,这些年你对清泉寺多有香火之情,贫僧还得谢过施主才是。”

来人身穿一身青袍,顶着那么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粗墨大眉,鹰视狼顾。

必登,看到来人,脸色变了又变。

今天这局,果然是为了引蛇出洞啊!

“成檀大师,我知你是得道高僧!非眼前这黄口小儿可比,那小子之事就拜托了,至于眼下的情况,还请大师自便。”

心中的和尚等到了,周海生就不再多看小和尚一眼,反倒是转身离去,比起和这个六鸣寺的家伙扯皮,他更宁愿去关心自己的儿子。

同时远离的时候,心里面也在不屑,什么方外之人,世外之人,都是一群臭鱼烂虾,为了那三瓜两枣就可以拼得你死我活,你不识趣,自然有第二个,我何必在你面前跪舔?你个小和尚又算是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敢接受我的跪礼,也不怕折你的寿?

周海生此刻心中满是不忿,可却忘了,如果没有必登小和尚一开始作为跳板,他根本就踏进不了名流之列,他进不了这个层次,自然就接触不了超凡之事,又何来更进一步的认识其他修行者呢?

只不过也许是故意为之,也许是下意识去蒙蔽自己,商人嘛,借助了跳板跃到另一个平台,自然就不会对原先那个跳板,还有原来的尊敬。

恩之一字,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废纸不如的东西,更不要说感恩,他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来搞慈善的。

毕竟在这颗唯利是图的心里,哪里得到的利益更大,它只会朝向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