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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市的富豪虽然多,但是像这样安排着一列豪车出行的场面却是很少见。

“咦,这是哪个年代的老爷车?居然还开在最前面,也不怕丢人?”

“那他妈是大陆,单开门的经典没听过?还丢人?”

“那是改装的幻影?我靠,这也下得了手?”

“哪个老板的?出手这么阔绰?”

随着汽车的轰鸣声掠过,一条条网络信息流也从邯州发往华夏各地。

这些年,邯州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像是一个铁桶,被程谢两家围得滴水不漏。

在十年前,他们原本还想借着叶家打开谢家大门的锁,随后好一贯而入,再商量一下分蛋糕。

结果程家早就做好了一个大网,以谢家为饵,一下子就把叶家这条大鱼吃掉,赚了个盆满钵满,也让其他人望而止步。

同时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与谢家联姻,强行把邯州给圈入其中,两家联手,维持了邯州平衡十年之久。

这个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当然不只是面对世家,对在上面燕京的人也是如此,除了一部分特遣队人员,整个邯州几乎是听调不听宣。

你说你的,这一政策我要不要执行,那是另外一码事。

当年纵容他们代替特遣队执行国法所带来的巨大后患终于在此刻爆发,白惊冷虽有通天之能,可毕竟分身乏术,情况的复杂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于是他干脆一推四五六,除非这个邯州彻底失去主权,否则他能放则放。

余弥却因为身为负责人的原因,无法置身事外,整天忙碌于处理各种事务,平衡各种势力之间,根本脱不开身,短短10年就折磨得他满头白发,精力憔悴。

上头的一个错误决定,带给地方的祸害,不仅是对于整个区域管控失控,更加是对于整个地区管辖人员的折磨。

可是放在整体利益上看,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算是错误决定,至少维持了十多年的稳定,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

“谢家主,别来无恙啊?”

“小和尚,别来无恙!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程家在邯州新上任的最高执事,程法玄。”

“阿弥陀佛!”

“正巧今天我泗水湖又产了一批鱼子,还有最近请到了几个国宴的素食大厨。也算是我做东,哈哈哈。”

见面少不了寒暄,小和尚也落入了凡俗。

谈事情少不了饭桌,虽然小和尚是出家人,但是有斋有素,有茶有水,倒也是相处的其乐融融。

只不过,这种虚假的和平终究被打破。

菜过五味。

程法玄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放下筷子问道。

“今天请飞龙兄做东,让我引荐一下必登大师,一方面是久仰大名,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询问一下,今天所通报到执法队里的情况,听传闻说是有歹人闹事,这实在是我程家执法队的疏忽,也幸得必登大师相助,这才使得他不多加妄造杀孽。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罪大恶极,还请大师交于我手,将他绳之于法?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呀?”

看着那灼灼的眼光,必登举起来的筷子又放了下去,之后眼神又看了一眼谢玉东,发现他的眼里也是无奈,这才微微一笑。

“这倒先是不急,请问程兄在家中行几啊?”

程法玄生就一副三角脸,额宽而颔窄,本来就是一副尖锐的模样,听到这话之后脸色一沉,更加是尖酸刻薄。

他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质问他算老几!

小小和尚,倒是会笑里藏刀。

“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求逮捕犯人,绳之以法和行几又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和贼人同伙,在我面前行包庇之事?”

必登眉头轻蹙,脸上依旧微笑:“好大一顶帽子,不过你说的也不差,逮捕犯人,绳之以法和你行几没有关系,那我手中有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代表什么法?你又算什么东西?”

程法玄声音顿时就高了几分。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本人忝为程家代表,在邯州行驶监管之事,上对本家宗族,下对执法干部,如今损失了大批人手才制服的犯人,这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怎么到和尚嘴里,就跟我没关系了?”

“反倒是你,我听人说,原本便有机会在福市制服的犯人,可你偏偏把人放走,幸亏最终犯人落足的并非闹事之处,没有引起再次屠杀,而是选择于居所落脚,这才被我们围猎。

否则的话,因你这一言造成的犯人逃窜,又或者是更多的人员伤亡,凭借着国法,你这脑袋都不够掉的!

如今落了网,你还不把他交于执法队,反倒在这里跟我争辩有没有关系!你是何居心?难道还需要我多言吗?”

必登看着这个极品,又看了一眼谢玉东。

“谢家主?这是你的意思?”

眼前此人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怎么看都像是要把蛋糕一个人给吃了,而且还表明着一种连汤都不给自己喝,不追寻自己责任就已经算自己命好的情况,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不过这么嚣张,谢玉东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谢玉东依旧是一副矮子模样,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晃着手,上面黑色的纹身变淡了几分。

“呵呵,法玄兄是程家在邯州的一把手,在执法队这件事情上,可是说一不二的。我充其量就是帮忙打打下手,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死伤的都是我执法队子弟,倒也希望大师可以给他一个交代。”

程法玄闻言,脸色稍霁,似乎狗仗人势一般,本身就是无理尚且要闹三分的程度,现在有人帮话,自然就更加趾高气扬。

“你听到没有?小和尚,我劝你不要自误!这种事归根究底都是你引起的,若不是因为你俗世人马不加以约束,也不会惹下如此滔天大祸,带出这么一个不法分子,如今交于我手,也算得上是你功德圆满!记你一分功,也不追究你疏忽管理之罪,你待要怎样?”

必登冷笑。“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他早就听出了谢黑子的言外之意,这家伙在执法队搞一言堂,专制独裁不说,谢家子弟出了事,都要跟他交代,这算什么东西?

程家人的手什么时候这么长,可以伸到了谢家?

听到和尚的话语,程法玄倒是一本正经的回道:“那倒不用,我只需......”

可惜还没等他说完,一个有九个拇指粗细的绳索所组成的圆球就砸到他的脸上,并且在瞬间炸开,从里面蹦出那么一个小黑影。

程法玄措不及防之下,被那小黑影子一咬,瞬间就被啃下了半张脸皮。

是叶虹升所夺舍的尸傀,现在必登一言不合就把它放了出来。

“啊!走开,走开!这什么东西?啊!别咬我,别咬我!”

叶虹升似乎被国运压制的太严重,只剩下严重的报复心理,在尸傀本体所具有的嗜血本能之下,他疯狂吞咬着程法玄的血肉。

“你不是想要吗?那我就给你!”必登和谢玉东就在一旁看着,他甚至还回答了程法玄的问题。

小和尚知道,面对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跟他辩论是最愚蠢的事情,他不是喜欢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吗?那咱们就不跟你讲道德,好好讲一下,实事求是。

你想要,那我就给你,看看你有没有那个福分,来接受的得了这个大礼。

反正他又不是陈泽,本来就是佛门中人,就算再怎么良善,国运对他依旧不会有半点庇佑,那何必要手下留情?

“不,不,啊!谢玉东,救我,救我!啊!不要咬不要咬!”

满地打滚的男人整张面容被啃得只剩骨头,可他依旧在哀嚎,地上也多了一些水渍,传来的异味掺杂在饭菜的香味中,谢玉东知道,这家伙失禁了。

作为一个筑基境后期的家伙,面对尸傀如此的不堪,这反差让谢玉东一阵好笑。

随着最后尸傀给他脖子补上了最后一口,现场就只剩下了它咀嚼血肉的声音。

必登看了一眼谢玉东,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程家修行者,未免也太......”

原本只是想做个小惩戒,谁能想到这家伙如此不堪一击?于是他也顺水推舟,顺带送他一程了。

谢矮子摇了摇头:“程家自古便是阵法世家,对于自身的实力并非很重视......”

“不管怎么说......你的处境不太好呀!”必登略微叹息。

他以前记得,促成两家合作的人是程法天,可现在程家放这么一个极品过来主持大局,这分明不是来求合作的,而是来搞分裂的,他可不认为谢玉东能忍得下去。

当年双方联合,一同抗衡上面的压力,维持了邯州将近十年的稳定,哪怕是表面稳定。

可如今生了龌龊,倒是如此的直白。

谢玉东摇了摇头。

“这件事说来也复杂,程家现在也是到了承上启下的时候,为了保证邯州这边的安定,他们才这么趾高气扬,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允许这家伙的存在,只不过终究都是试探。这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