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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呼!小何,你放心,我老冯别的本事没有,钱——我还是不缺的,你老公那边呢!我也是安排好了,等咱们先在那边定好了根脚,我马上叫人把他接出去。

你儿子的话,我和西世界乔里郎日大学的校长商量好了,等我们过去,马上就能办理入学手续。

这些……我和你早就商量过了,你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呢,现在我和我女儿的关系你也清楚,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你就不要太过为难她了,不然我夹在中间,我也很难办。你懂我意思吧?”

冯德圭一边抚摸着熟妇那滑腻的肩膀,一边深吸着手中的长烟,在两人的头顶上空,白色的烟气滚动成云。

“我哪里敢为难她啊?人大小姐不来难为我,我就已经烧高香了,这几天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和你但凡走得近一点,她那副模样……”肥沃的女人没好气的说道。

亏了刚才她还这么卖力的表演,这裤子还没提上呢,人就不认了。

但是她也清楚,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自己的身份是没法和她比的,只好阴阳怪气的故作哀怨着。

冯德圭笑眯眯地吸了一口烟。“我老婆死的早,她内心多少有点敏感脆弱,你……”

冯德圭是有自己的私家轮船的,但很可惜,只能在自家的小湖子里玩一玩,想要拉出来直通外海,在邯州那边……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因为邯州那边管控太严的话,他也不会绕了大半个地图走荆州,事实上一开始荆州也不是首选,他内心的首选是淮州的淮河,可是淮州那边有钱人太多了,他根本抢不到,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跑来荆州。

就在两人中场休息的时候,班轮的驾驶舱里,五六十岁、头发已经斑白的老船长,此刻正略微失神的看着底舱开关按钮,尽管他在这条河上跑了半辈子,可对于此刻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依旧怀有强烈的愧疚之感。

他在心底念了几句佛号,祈求佛祖的慈悲,原谅他的自私自利。

接着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着驾驶员,语气平淡的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位置,开口说道:“大副,前面的路段事故多发,就由我来接手吧,你到伺服那边看看轮机的,我刚才过去的时候有几个状态不太好,你再去检查一下吧!”

大副抬头,发现船长并没有看他的意思,他只当是这位往日的好友手痒了,想要摸摸他所爱的座驾。

“好的!”

他对此当然没有其他异议,毕竟航行了半天,虽然轮起班来并不累,可对于这片白茫茫的景色依旧会觉得无聊。

在驾驶室门口有一个西装保镖盯着,这个保镖有预感,这艘船定然有什么不妥的,关键人物一定在这船长身上,特别是他曾经在船长身上看到那种彷徨的眼神,就像是要捉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终于,他动了。

事实上,驾驶室里并不止船长一个,只是保镖仿佛认定了他,所以就在他按下按钮的时候,保镖很快就靠了过来。

“怎么啦,船长?您一般不是在船长室吗?怎么突然下来了?”

船长略显谦卑的笑着点了点头,依旧是老一套的解释。“让老板放心好了,虽然前面是特殊河段,可是以我的技术,肯定会安稳度过的,我看这位先生你也守了半天,需要咖啡吗?”

“这倒不用……就是想过来询问一下心中的疑惑,船长不要多想。”

保镖十几年来护卫的经验果然丰富,可他毕竟没当过客船的驾驶员,也不清楚这班轮的每一个边边角角,于是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船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却不知,危险已经悄悄来临了。

班轮的低舱,这里是一个调节船舶吃水深度,纵横倾斜的水密压载窗,各类的水压表,控制系统挂载在边壁,由于长期的不见天日,这里时常散发着一股子奇异的味道,既像是油漆,又像是木胶,经常呆在船上的人都知道,这个类似橡胶糊味的味道很难去除。

不过这个时候,或者说在这艘船上,底部里面存在的可不止是这个气味,还有人,几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穿着紧身衣,仿佛一只只巨大的青蛙一样紧紧贴在底舱的顶部。

他们此刻紧闭着双目,气息低迷,就像是陷入了沉睡。

可实际上,这是一种比较高级的敛息法,可以通过减少自身的心跳等生命特征,压低能量的消耗,同时在水下作业的时候,那一层紧身衣能够起到最大的减少阻力作用……从地下黑市那不菲的价格就能看出它的功效。

随着底部的舱门弹起,紧闭着双目的这些人仿佛是嗅到了新鲜的空气,纷纷张开一双双嗜血的眼睛,盯着前面的那一丝光芒,紧紧的抓着低舱的顶部爬过去,如同一只只灵活游动的壁虎。

正常的班轮构造是上面住人,下面拉货。

这艘也不例外。

等几人踏上了货舱底面的时候,众人才打开了安置在头上的探照灯,利用这探照灯,只需要简单的抬头,就能看见那一排排用特殊合金材料组成的箱子,或大或小,也许是他们的主人也未曾料到会有人光顾这里的原因,使得它们整齐而又毫无防备的摆放着。

“我去,就算是包装也有这么多,这里面……都塞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声音都晃不出来呀!”

“果然有钱人都是……”

“头,看来就是一笔大买卖呀!也不亏咱们花钱买通……”

“话不要这么多,先看看是什么货。”带套的男人声音有一些公鸭嗓,听起来比较聒噪,可这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也是众人能够安心的所在。

虽然是合金材料的箱子设备,但是在早有准备的众人手底下,不到片刻便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用红缎包裹着的一块块金砖。

借着打开的照明灯,他们见到那裂口之处露出来的那一截金色。

“黄金?这可是好东西!”

“呵,早就该想到了,现在外面的通用货币都变成了这玩意,这大鱼要是不带上这个,反倒是不正常了。”那老大的声音里也有一丝喜色。

底下会看眼色的手下连忙狗腿的发出了询问:“那我们……按原来计划行动?”

老大摇了摇头,公鸭嗓里面是冰冷的杀气:“不,一个不留,都最后一票了,还按什么原来计划?

这条鱼这么大,我估摸着是避不开的。反正早晚要逃,少些人还轻松一些。”

此刻守在货舱门口的保镖,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的话,隔着那么厚厚的舱门,自己怎么会听到里面发出的声音呢?更何况里面怎么可能会发出声音呢?

一定是自己错觉吧?

只是作为有着一定职业操守的男人,他还是忍不住趴在门上侧耳细听,尽量的张开着自己的右耳,紧紧的贴在冰冷的舱门之上。

然后……

然后一把三棱尖刺从门的另一边突进过来,把他的太阳穴自右向左彻底贯穿,简而言之,就是把他钉死在了这门上。

这保镖在死了以后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安全到极致的看守货物的工作,率先出现意外的居然是在这里。

“船长,你这个摄像头怎么突然模糊了?还有这个怎么是黑的?”就在这时,许久看不出船长门道的保镖把视线放到了一边的显示屏上,同时就指出了十六个格子里面突然模糊的一个以及缺失的一角。

“黑的那个是货仓,里面没有灯,你看不见,模糊的那个……特殊地段嘛!一些电子设备受到影响也是正常的,我让今天晚上值班的人员过去看看,当然如果你不放心你也可以过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还有可能会停电,不过你放心,我们有备用电源,三分钟之内可重新点亮,这也是我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保镖看着越发镇定的船长,内心里在惊疑不定,难道真的是自己直觉出错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