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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冯玉凝的修行在缓慢推进,陈森也在不停的搜刮着药材,天色渐暗,温度开始下降了。

就在两人往回赶到半路的时候,被一群意料不及的人堵住了去路。

“喂,你们是谁,大晚上的不早点回镇,在外面这里逛什么逛?”

为首的是一个脸带桀骜的青年,他手中提着一把斧头,寒光闪烁,看杀气凛凛。

“我们在外面逛,关你什么事?”

冯玉凝本来脚就痛,还遇上这么一个拦路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呵,不关我事?只怕是你们做贼心虚吧?”

手持斧头的人一说完,身后的诸多兄弟就开始发话了:“就是,一看就像是妖族派过来的探子,大晚上的,就这区区内劲的实力,也敢在北三区夜里行走,你要不好好交代一番,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几天,公告里都说有人意志不坚,被妖气惑了神,虽然身在华夏,却投到了北方妖帐下,这种人,行走在境内,妖魔不侵,只为打探情报而来,我看你就像是个间谍!”

“跟她多说些什么,手无寸铁的,先把她拿下再说,如果真是清白无误,那我自当向她赔礼道歉就是了!”

其中一个矮个子脾气最为急躁,话音刚落,手拿着两把短戟就跳了出来。

“你!”

对于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家伙,冯玉凝只能被迫退了开来,把正面让给了陈森。

陈森发现这也是个武者,只不过他舞动的套路,似乎有鬼神之诡,双戟翻飞之间,呼啸作响,阴气逼人。

其内似乎有着佛家的影子,乃陷字诀的大成本领。

陈森来不及多想,罗汉起身,双手一挺就架了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动起手来,这未免有些霸道了吧?”

那手持双戟的家伙眼看他居然敢如此托大,以肉体接上自己的兵刃,眼中冷光一凝,手上的虚招变真招,使足了10成10的力气砸了过去。

“霸道不霸道另说,竟然如此小瞧许某,那某便要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

劈!

随着双戟齐齐劈下。

只听得当的那么一声大响,如同金石相交,震耳欲聋。

那自称许某的男人,一双粗壮手臂,猛地往回弹去,整个人都震退了两步,这才压下了心头两口逆血。

随后一脸惊容的失声叫道。

“金钟罩,铁布衫?”

“咳,有这实力,倒是我们小瞧你了!”

那许姓的矮个子还想要欺身而来,可却被后头的男人制止了。

“许龙,不要冲动,既然二位有这实力,那大晚上行走,还请多加小心!此前是我等眼拙,看不出大师你的威能,薛恶在此赔罪了!”

那被称为许龙的矮个子,虽然脾气急躁,但是在此人面前居然如同一个小孩般听话,这面容桀骜的年轻人,三言两语间便遏制住了他又想再次弹射出去的身体。

以无漏金身对抗凡俗武者,本来就有些以大欺小,更何况单拼力气,站在地上的陈森还未必怕过谁,只不过,别人如果不想斗,他倒也没有内耗自己人的心思:“赔罪就免了,只不过下次动手之前,还是先耐下心来,好好请教吧,不要盲目动手,这并非长久之道。”

“受教了!”薛恶没有多说什么,一个鞠躬弯腰,带着一大批兄弟,就要往北边走去。

冯玉凝却有些不服了。

“等等,你们凭什么不给我道歉?而且为什么他一出手,你就不怀疑了呢?你们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你们都只知道恃强凌弱吗?”

此话一出,正欲往北的10多个人身形一顿,这紧张的气氛让冯玉凝出了一身冷汗,只不过……这件事冒犯的是她,她有权利发问不是吗?

可为首的人似乎很是讲理,那薛恶又一拱手:“这件事情倒是薛某劝考虑了,那薛某就代我兄弟们,给这位同志你赔罪了!”

“至于为什么未曾怀疑,刚才大师出手的招数已经说明了一切,若要继续追问一下,对邯州倒是冒犯了。”

此人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桀骜,可眼神诚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脸上居然可以融为一体,使得此人虽然让人感觉高傲不舒服,却带给人一种条条有理,逻辑清晰的印象。

陈森原本也有疑惑冯玉凝所提出的间谍问题,可这个时候,倒是回忆起刚才那人对自己的称呼了。

“你知道我?”

薛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陈先生莫要怪罪,薛某也是一时糊涂,刘晋同志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过你,天江一别,刘兄对陈先生也是甚为想念,只不过他和我分属二路,我是向龙印城出发,他则是带领其他兄弟,朝北屿岛而去。作为兄弟之友,相遇即是缘分,本来应当把酒言欢,只是夜幕降临,这并非是久留之地,他日若是有缘,我等江湖儿女,一顿斋……一顿水酒还是请得起的。”

他先是为自己名字的称呼道了歉,这才把事情的因由说过来。

“刘晋?他也到了甲沟?”

陈森这才反应过来,这一群人修行的大多都是武者之道,可是各方面的素质,比旁边的冯玉凝要好得多,很明显是经过大家调教,才有这样的身手。

而刘晋……

回忆起两人的初遇,未免也有些唏嘘。

他问到这里的时候,薛恶并没有深入回答,这让他有些生疑,于是继续问道。

“尉迟罚怎么样?闻丛那个臭屁的读书人呢?怎么你这队伍里面一个都没有。”

薛恶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这和尚也没有那么心思单纯。

“尉迟罚是谁薛某不清楚,倒是闻丛闻先生,他身怀不凡,北上的过程中走漏了风声,遭到了一些蒙昧之徒的搏杀,故早早就脱离了队伍,一个人率先抗妖去了。”

陈森眼神一眯,好家伙,倒是把责任推卸个干净。

“尉迟罚你不认识?”

薛恶心头一跳,突然感到寒气临身,顿时警铃大作。

整个人如同猿猴一般往后跳去,手上的斧头轮圆如满月。

这是一个瓮中杀鳖的斧招!

只是这杀招似乎遇到了天然的克星。

只听得当啷一声,一股子大力便从手上传来,让薛恶半空中的身体倒飞撞进了人群中。

10多个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彼此站位虽然缺乏默契,可是攻守之间,有错有落,不失协调。

“防御!”

“好胆,居然敢动手?”

“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打完再说吧!”

他们觉得陈森两人可疑,可陈森未必这么轻易的相信他们。

10多个人,出手之间,寒光潋滟,杀气惊人,刀剑斧钩钺,枪戟茅棍鞭,乱舞飞花,如同风沙肆虐,更像是大海中波涛翻滚。

陈森在其中犹如巍然不动的大山,招式大开大合,站在其中你来我往,居然无一合之敌,渐渐的各人也不敢近身。

薛恶看眨眼之间,瞬息万变的对敌,左手轻按在斧头之上,神情有些狠辣。

事到如今,除非真的要拼过你死我活,否则的话,今天的事情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住手!”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冯玉凝已经被某个黑脸青年用刀架在了脖子上,那是一把剔骨短刃,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

陈森却置若罔闻,又击退了几人之后,只听着那人再次喊道。

“你在不住手,这女人的命我就拿下了!”

“陈森!”冯玉凝感受到脖子间的寒芒,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陈森这才背负双手,冷眼睥睨四周后,再向冯玉凝那边看去。

“陈先生,我知道你实力高强,可万事皆有因,你前面才批评过我们,后面又在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未免也太过双标了吧?”

那黑脸青年说完这话,把冯玉凝朝前面一推,使她玩陈森方面走去,表示自己毫无冒犯之意。

“你在跟我要解释?可你们怎么不问问你们自己,我提出两个人的名字,你们给我一个毫不相关的说辞,只凭认识刘晋,这不能让我足够相信你,我想……各位应该懂我的意思。”

那黑脸青年听到这话,把视线移向薛恶。

薛恶也有一些茫然,可面临对方的质问,只得苦笑说道:“其实想要证明我等的身份,陈森先生大可不必忧虑,此物便能证明我等的身份。”

他左手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写的凤王二字,烫金烙印,国运漂浮。

这卡片上,还有着较为轻微的磨损痕迹,就像是,岁月的划痕。

“这个是罗真人的特遣队证件,因为我们的任务特殊……”

……

一群人虽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在薛恶的解释下,还算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