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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一张面容向来白皙,可随着咬断出云丝,嘴角撕裂之下,就如同一个唇红面白的恶鬼,如今绞杀之下,那名刀客的血液将自个儿的脑袋顶着冲天飞起,自然就扬了他满脸鲜红,一时竟然都分不清身上的血液到底是谁的。

这一幕没有吓到祁连秀,反倒是让她心里更加想要将这个和尚除之而后快。

此子——万万不可留!

一念及此,手上的劲道又重了几分!

出云丝·双缠手·十字绣。

呋呋……

陈森耳朵轻动,听见了那丝线割裂空间的声音,立马用脚一踢,把身前的那名被枭首后的刀客剩余的身躯朝着前面踹去。

整个人则是借力往后猛退,只见那名刀客剩余的无头尸身,在脱离原地的时候,立马化作了四块碎片,中中正正就好像是平面直角坐标系一般,然后噗的意思,这4块无头尸身的碎片再次被切碎成无数块小碎肉,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一地,恶心极了,只不过在这花花绿绿的一堆狼狈中,有那么一颗圆滑的金丹毫发无损的留在其中。

可是在这生死相搏之间,这颗金丹根本无人留意,就在这无头尸身阻挠的片刻,祁连秀双手连弹,又是一个变招,把出云丝祭了出去,上面附着的道韵嗡嗡作响,择人而噬。

陈森却不知何时拾起了那名刀客的半边刀片,把它绑在了残余在右手上出云丝的另一头上,做成一个绳枪的模样。

只不过绳子极细,枪头换成了刀刃罢了,或许称之为绳刀好一些。

手持这个绳刀,陈森快速的舞动起来,在刚才的打斗中,他清楚的认识到,唯有出云丝才可以对付出云丝,但是自己手上残余的出云丝曾经也受过对方无数个日夜的祭炼,所以也害怕她留有诸多的后手。

于是每每以丝敌丝的对抗之间,陈森也不敢让两者纠缠太久,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不到百个回合,也教祁连秀找到了机会,只见她右手一拉,连接在她手上的出云丝便是一紧,那几乎透明而不可触碰的另一头丝线,瞬间便纠缠住了陈森右手上的那一部分出云丝。

趁陈森一时不察之间,猛的将他拉了过去。

陈森无奈,知道和她较力不是什么好苗头,就算那家伙的力度比自己小,但只要一拉扯起来,丝线变细之后,完全就可以把自己的右手给切下来了。

所以他只能就只能在角力的同时,脚步轻动,人在原地一转,把丝线缠绕到了自己的身上,紧接着双脚用力,屈膝坐下,使出千斤坠,如同一颗钉子一般钉在了原地。

祁连秀见到他这模样先是一怔,随后不怒发笑,她如何看不出来,这小家伙是什么想法。

右手完全被破防了以后,已经是不堪重负了,所以就利用身体打钻的方式,把出云丝缠绕到自己的身上,把作用到手臂上的伤害转嫁到身体上,只不过……你身体很硬吗?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在祁连秀看来,这人既然已经被自己缠上了,那除了被切割成尸块,其他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祁连秀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把陈森变成了被线绑着的棉被一样。

此刻青年身上的出云丝,死死的嵌入他的身体血肉中,使得暗金色的身体深深的凹陷进去,偶尔还能看见皮肤上出现几条受挤压形成的细小裂缝。

“咄!”

随着她的娇嗔出声。

陈森便能感觉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只怕再硬撑下去,他整个人就要被这几条线给割裂了,不能在给她拉扯下去了,心想至此,他只好放手一搏。

脚下一用力,屈膝立刻蹬直,整个人在空中朝祁连秀扑去,也许是之前在身上缠了几圈出云丝的原因,所以在空中被拉过去的他,自己也难免翻了几圈。

祁连秀见此,心头一喜。

这小子终于支持不住了,很好,再过来一点,再过来一点就落入自己布织的罗网之中,只要自己手上不松,那你这个和尚就只能撞在罗网上面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清风吹过,却又了无声息,仿佛陈森和祁连秀之间的那张罗网,连风都能切开了。

陈森能感觉到自己即将奔向前方的那股子锋锐,只不过身不由己,只能赌一把了……

祁连秀眼看着小和尚越靠近,眼睛便越是发亮,就连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却发现手上的出云丝一紧,紧接着便听到了,在半空中那人口中吐出的两个字。

“撒手!”

这话如同雷霆炸响,有狮子佛音,话音未落,便叫祁连秀稍稍惊了心神,紧接着只听到雷鸣之声响起,全身便是麻木了起来,右手更是忍不住一松。

虽然这个麻木只在瞬间,可是祁连秀却知道要完了,她来不及抓取那韧性极好,飞快朝陈森那边缩了回去的出云丝,整个人只来得及就地一滚,狼狈逃生。

可就在她还打算挪腾的时候,却发现身上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锁定了。

祁连秀回眸看去,只见那眼底满是森寒的碎发青年手持一把电光缭绕的雷弓,直直的指着她,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容,略带冷酷而往下抿的嘴角,似乎在说:你再动一个试试?

就在这一刻,那个青年的手臂依旧流着鲜血,出云丝依旧镶嵌其中,只不过此刻雷弓身上的电芒缠绕在上面,使得他看上去如同天神。

这一幕落在了祁连秀眼里,也成为了一生之中最可怖的画面,深深的刻在了她心中。

祁连秀喉咙滚动,却是娇躯轻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待在原地,仿佛等死一般。

紧接着,只听得弓弦声响起,又或者是雷鸣声划过。

他——他虚空捏着的左手松手了。

祁连秀绝望的张大了眼睛,就连瞳孔也忍不住稍微扩散了半分。

只不过肩部秀发撩起,雷鸣声穿耳而过。

却是没有击中她,而是击中了她看不见的身后,另外一个拿枪即将偷袭辛不醉的汉子身上。

要拿枪的汉子被这一击麻痹了身体,辛不醉转身之间,一掌就打爆了他的脑袋,随后对着陈森一挑眉,也算承了这个情。

祁连秀睫毛轻动,却发现不知何时腿间一阵温热,原来是被吓得失了禁,只不过她没有理会自己的狼狈,而是檀口微张,双目失神的看着那个如神如魔的青年。

“为……为什么……”

她想要发问,可是几个字卡在了喉咙之间说不出来。

陈森眼光微冷,却没有回答,反倒是转身游走,连珠几箭,又把辛不醉的压力减轻了几分。

祁连秀看到陈森的无视,突然觉得一种无力感,整个人瘫软在地,紧接着她似乎反应了过来,手脚发软的往外跑去。

陈森没有理会祁连秀,而是持续游走在战场上。

毕竟这女人这么死了,就太便宜她了。

虽然说之前她是为了自己的故乡,所以和六鸣寺有着根本的利益冲突,但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人族内部的事情,如今北妖还在,她如果真的是热爱自己的故乡,那就不应该死在这里。

同样,陈森也不想背上杀死这个女人的气运反噬。

可以说现场大多人都比较痛恨这个国运,正是有着它的束缚,所以才不能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恶意。

不过现场的情况对于陈森来说是有利的,毕竟他只需要在一旁辅助,就能让大部分人投鼠忌器,极大程度减轻了辛不醉那边的压力,同样,有着辛不醉的补刀,陈森也免了遭受这反噬之苦。

至于另一边的读书人——

墨意凌空,文气纷飞,诗词歌舞之间,异象频出,天地元素无不为其所用,自然规律更加是手到擒来,他们一个个口含天宪,如吐律令。

墨意有的相互抵消,有的相互消融,有的相互吞噬,有的相互同化,已经衍生了一个又一个庞大破坏力的存在,陈森可没心情接手这个烂摊子。

只不过他轻松,别人可不会眼看他自在。

“那把弓,难道就是武侯遗宝?”

“妖气是重了些,不过能从里面拿出来的宝贝,想来威力也会很大吧?”

“可这是雷系的法宝?传说中武侯擅长的不是风火水术吗?怎么会有雷……”

“这种事情就不知道了,不过那把弓我看上了,你们别跟我抢,那小子,拿来吧你!”

“狗攮的,你说什么?辛不醉,你发什么疯?他过去你不拦他,你来拦我?”迟羽亭简直要气得胡子都竖出来了,那些比自己弱的家伙,居然有着率先得到重宝的机会,这如何能让他心服?

可是眼前这个莽汉,却是不管不顾的拉着他是什么意思?

迟羽亭有几个闪身,可辛不醉却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把他拦住,很明显,那把雷弓的出现,使得周围这些掠阵的家伙,心思也开始动摇了,出工不出力的情况下,对于辛不醉的限制就少了,这样一来,自己可就难受了。

“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到他们渔翁得利吗?”

听着这个老头子的问话,辛不醉却是眼睛一眯,嘴角一笑,漏风的门牙顿时露了出来,整个笑容显得很是瘆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老苍头,要是没有你,这群臭番茄,烂鸟蛋绝对不是我弟弟的对手,如果不是你,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撼动我弟弟一根头发,那小子肯定是在骗我,可是我弟弟却是真的死了,你知道吗?”

又硬扛了几下攻击的他,闷哼一声,然后睁着猩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迟羽亭,盯着所有人,低声吼道!

“那是我唯一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