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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

“老楚啊!你放心,这件事我亲自过问,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胡育民也不是什么草菅人命之徒,不过现在荆州毕竟是有一些麻烦,后续你看是不是先把……”

听着通话里的挂断声,胡育民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不悦。

荆州闹了个大麻烦,自己等了这么些天,万金平那小子居然什么都没说,看来真的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呀!

楚飞雄早些日子跟自己提出问题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敲打过一次了,胡育民还以为手下的那些家伙虽然坏,但是不至于蠢,或者说蠢到这种地步!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案子,给万金平一些风声,把事情做漂亮一点就好了,但是事情拖到了现在,没个结果不说,自己还变得很被动。

楚飞雄的态度也很明确,一方面是前方战事吃紧,他目前腾不出手来;再者就是,如果自己没把事情解决的话,那前方松懈下来的时候,荆州就是他归来的第一步了。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胡育民可不想放手。

“给我接万……”

先到这里,他正要招呼一声秘书,和万金平好好交流一下,没想到秘书那边也传来了话。

“委员长,你的电话,凉州的。”

“凉州?”胡育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荆州的事跟那群魔崽子逃不了了。

魔道大涨的趋势是不可避免的,同时跟华夏合作也是双赢的行为,看上去有利有弊,但总的来说毕竟是利大于弊的,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虽说国家利益至上,可胡育民心里就是不舒服,就不希望跟这些魔崽子混饭吃。

这不是闹什么个人情绪,毕竟……如果让他们也登上了大雅之堂,那凉州日后谁说了算?

现在被妖族所占,被异族所侵,那也只是一时的,要是同意了和魔崽子合作,那就代表着,凉州这块蛋糕,可是真正的和自己无缘了。

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想要的可不只是一亩三分地。

只不过……那些家伙以为,只这么简单就能让自己屈服的话,那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给我接吧,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的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

随着通信接通,紊乱的电流声响起,先是狂跳,随后趋近平稳。

“胡委员长,近来可安康?”电话的另一头依旧带着厚重的电流声音,根本听不出来原来的声音模样,只不过这些许的模糊并不影响胡育民的识别。

甚至胡育民似乎隔着电话都能看见对方那得意的嘴脸,但是……自己可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蹂躏。

“没有你的日子一切都安好,如果弥勒阁下没打电话来的话,我想,今天的晚饭也许还能吃多一些。”

“委员长真是爱开玩笑。”电话那头轻笑一声,随即开门见山的说道:“可我怎么听说,委员长好像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大麻烦?什么大麻烦?我怎么不知道?”

“我想,大家都是明白人,胡委员长应该清楚才是……当然是北方!”

“北方?哦,你是说荆州吗?疥癣之疾罢了,大军灭妖之际,一扫乾坤之时,我想,这就不劳教主费心了!

如果教主实在是有空的话,不如多想想怎么保全自身吧!

毕竟与虎谋皮,如履薄冰,处境可比我艰难多了!”

胡育民话语里充满着幸灾乐祸,毕竟这些压力对他而言,只能说是开胃小菜,可对于弥勒来说,局势才是真的操蛋。

为政之人,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只是寻常,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也是基本,若是面临大事,就被吓得神魂失手,惊恐无状,那又凭什么当得了这个大任呢?

胡育民在这个时候还能谈笑风生,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可电话的另一头反倒像是早有准备,略微提高了点音量,问道:“荆州?不不不!我想委员长你误会了,荆州只不过是一个意外,我想说的是冀州,在那里,我以为,才是委员长最担心的地方……毕竟弥勒拜佛是看佛面的,可如果佛不给佛面,那我就难免另拜山头了。”

“冀州……”胡育民还没想到这一层,可紧接着他的脸色却多了几分凝重。

另拜山头的意思当然不是去投靠妖族,毕竟弥勒的想法如果是这么想的话,就没必要打电话过来威胁自己了。

可如果不是妖族,那冀州还剩什么呢!

陈泽?

是了!这家伙出来之后,就开始粉墨登场,先是以雷霆手段杀了一批人,然后凭借着那偌大的气运又要了一份权,如今这个赌桌上,最大的庄家虽然是自己,可是并不代表着他的筹码,不会增加。

特别是,那个不合常理的家伙。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不会背叛国家,也都相信他不会背叛国家——可在这之前,大家也曾经相信他逃不出来。

结果……结果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人不仅出来了,还打算抄起了刀,打算做一个分蛋糕的人。

要是魔教去找这家伙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要是他同意下来,冀州势大,那燕京……还说得上话吗?

燕京要是说不上话,自己除了等楚飞雄回来之外,眼下还有什么办法?

这山头……

“阁下的山头可真是选的好,只是风吹墙头草,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胡育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作为一名政客,他从来不会侥幸,如果是只靠着陈泽的爱国心,而来决定自己这些人的位置,那跟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诚信的事情,想要建立起来并非一天两天的,但是俗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委员长能够确保,我们两人之间的合作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那我想大家都没有背叛的想法,不是吗?”

是啊!诚信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张纸,对外的时候覆在脸上,表示自己光明正大。

可要真触碰到了核心利益,这张纸说破就破,诚信,并不代表人傻!

如果能用诚信去约束人,那未免就太过天真了。

“……”胡育民沉默了片刻,对方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候着,大概有了5分钟。

电话另一头的弥勒,这才听见胡育民深深吐出的一口气:“教主阁下,期待我们的合作!”

“我也期待!委员长阁下!”

这位教主脸上满是笑意,可语言上却是不动声色。

人总是这样的——鲁迅也早就说过: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礕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他也不过是借鉴一二,把这个窗户给打开罢了。

“那荆州……”

“那只是个小意外,如果委员长相信在下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呵,那就麻烦了!”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事情,好几分钟后才挂断电话。

……

老旧的桌子被磨的光滑,几乎要盘得发亮,上面的文件号红头白底,每一个的重要程度不亚于绝密,坐在桌子面前的胡育民有一些失神。

在接这个电话之前,胡育民绝对不会想到冀州那一位对自己的威胁,毕竟此前的陈泽一直都是一个好欺负的存在,无论是被夺了功劳,还是无端下狱,这家伙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抗。

虽然有着一身本事,也曾念叨着什么大愿望,可没有了权柄的辅助,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爱国青年的理想——但一旦登上了这个位置,尝到了甜头以后,那就是野心家的疯狂!

他的聪明才智与卑鄙阴暗就会化作罂粟花一样,将会成为一朵罪恶之花。

胡育民认为自己有理由去阻止这朵花的绽放——虽然不能完全铲除,至少要最大限度的遏制。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坚定神色越来越深刻,随后呼唤秘书,重新通电:“给我接万金平!”

随着电话的接通,熟悉的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不由得让胡育民回忆起那位同僚,他脸上永远挂着讨好的笑,给人十分真诚的感觉,就是单纯的讨好,没有别的恶意。

万金平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白白净净的,同时脸上永远不缺笑意,就像是讨好型人格一样,任何人与这家伙相处都会十分开心。

胡育民以为,像万金平这种人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是造化弄人,又或者是自己看走眼了也不一定。

不过!

这家伙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让自己难做!

“万州委,天江的事情呢,我已经安排人手了,这一次我希望你就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了,老老实实的配合好人家,别又闹出什么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笑话。”

“对了,上次那几个白云观的道士找到没有?”

“什么?你还没有找到?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可警告你啊!楚飞雄已经打电话来要人了,我是看在你面子上,这件事才压下去的,别到时候要人家千里迢迢从山海关那边跑过去崩了你。”

“行了,行了,你也甭跟我解释,人要是找到了就赶紧送回来,总之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