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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因果?身死而道消,我们兄弟两个又没有后裔,纵然有滔天的业力,也不该牵扯到别的什么……等等,这位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愿意放我们兄弟俩的真灵一条生路?]黑熊君的真灵本来还挺气愤的,可说到后面,它好像又明悟了过来,态度也开始低了几分。

男子这才笑了笑:“还不算太蠢……”

[可我们是绝对不会向人类效力的!即便你留了我们一命,我们也不会任你差遣,你死了这条心吧!]就在这时,白熊君的真灵突然传音。

它原本拥有着完整的妖躯妖身,滔天的伟力和无边的修为,如今却剩下这一抹真灵,和真正的死亡已经别无二致,又怎么肯在这生死大敌的麾下任凭差遣呢?

[二弟,你!]眼看别人愿意放自己一条生路,可自家二弟还要出言相撞,把这活路给埋了,黑熊君立马就急了。

丫的,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位大人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定然不是等闲之处,又怎么会亏待我们呢?今日虽然落魄至此,他朝未免不曾有光荣之时,正所谓潜龙待用……]

[我不知道你那些屁的道理,但是跟人族合作,你自己去就好,别拖上我,我宁愿死,我也不想跟这群人扯在一起……]前段时间和魔教合作的教训殷鉴不远,这个时候还傻乎乎的跑到人族的脚下献殷勤,最终迎来的会是什么?白熊君看得比谁都透彻。

眼看自家二弟这油盐不进的模样,黑熊君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担忧的看了一眼男人,希望不要因为自己这个傻弟弟而把事情牵连到自己身上……

可谁知,此刻的男人却否定了白熊君的想法,只听他说道:“你错了,我没说我和人族是一伙的,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

“呵呵……”白熊君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虚伪,它甚至没有继续对话下去的意思。

不和人族是一伙的,那你灭了两个妖君?还出现在这个妖族的秘密结界里面?

就好比是,银行被抢劫,警方和匪徒在外面搏斗,但是你打伤了两个银行安保人员,并且跑到了金库之中,然后告诉那两个银行安保人员,你不是和匪徒一伙的?

关键是,这两个银行安保人员,已经被你打得奄奄一息,这金库之中,原本存放的储蓄金(天妖道碑的传承),已经是消失无踪。

所以……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和人族一伙的,难道我们哥俩就是和人族一伙的吗?

把我们哥俩打成这逼样,我承认我们的实力不如你,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呀!

眼看对方不相信自己,男人轻蔑的嗤了一声,随后握着手中的长剑,朝着洞口外面走去:“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可我也不指望你们相信,妖族势弱,这是必败的局,可大漠的妖运,不该浪费在这种地方。”

不管怎么说,这两位都是二十八妖君之二,身上肩负的妖运不低,只要真灵在自己的手上,这部分妖运就跑不掉。

[这位大人,我可否冒昧的问一下,您这是要我们……为您做些什么呢?]

“化人!”

[化人?]

黑熊君一顿,不太理解这个词语,或者说,也许他知道,但是他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如人族这般的庞然大物,华夏也不过是一个国家,你哪怕灭绝了它,外面还有更多的人,更恐怖的手段,更加渊源的人族血脉传承,想要凭你这日薄西山的妖运,连华夏都比不过,凭什么去和其他国家的人族争锋?”

“更何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妖族曾经蛰伏在大漠,理所当然的也清楚,妖,是除不干净的,只要这世界上存在着贪婪,存在着对妖神血脉的觊觎,那妖永远都除不干净,可也永远都无法力压人族。”

“想要灭绝一个种族,一个大族,外来的压力,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只有让他们内部开始厮杀,让他们自己争,自己去斗,把底蕴都烧干,把潜力都耗尽,等到那个时候,所有不甘平凡的,所有蠢蠢欲动的,都将会是这个大族的掘墓人。”

“你们明白吗?”

男人的话语很轻,却是比那漫天飞雪还要冷,比那刺骨阴寒还要毒。

黑熊君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妖族会败,为什么大漠会输……

如果从一开始,狼君和深海一族精诚合作,坦诚相对,那么,以当时大漠的妖运,加持在当时深海一族的实力上,华夏即便不能全部被灭杀,半壁江山也必定会沦陷。

可正是因为,内部的不和,尔虞我诈之间的猜忌,才使得本来如日中天的局面,江河日下,不复当初。

妖族也因此陷入了偌大的危机,甚至灭绝的风险。

可倘若,倘若人族内部也存在这种情况的话,怎么没见他们也灭绝呢?

男人说完这大段话之后,就没有了继续交流下去的兴趣,抿着嘴唇,神情淡漠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喜欢开口交流的人 。

……

时光荏苒,很快七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蓟阳城的建设,慢慢的也落入了尾声。

在这七天的时间里,凉州依旧一片乱象。

燕京为那司令部的人员吵得不可开交,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太空之上,那场世外之战,已经落入了尾声。

邯州,六鸣寺。

山雾古寺钟,世外桃源处,禅画挂堂内,僧敲经钵前。

“妖运大降,魔教又起,人族大兴,可为何独我佛教,片叶不沾?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道采监寺脸色发沉,盘坐在蒲团之上,如同佛家怒容,其双目含嗔,已然没有往前的超脱之态。

一般的青衣僧人道炎,则是面带苦涩的敲着引磬,为邯州之战死去的亡魂念着经文的他,面对自己师兄的嗔怒,多少有点无能为力。

“别敲了,我佛家子弟和华夏军方,既然不能做到一视同仁,那又何必在这里为他人超度?”道采看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师弟,知道这家伙是为了躲避自己的质问,这才拿起的家伙,但他也没有拆穿,反正,他今天不可能放过这个师弟。

青衣僧人似乎有些无奈,只好停止了手中敲打的磬纤,放下手中的磬体,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师兄。

“不能一视同仁,这又是从何说来?”

纵然知道师兄的怨气,可道炎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打着机关,能拖一时是一时。

“从何说来?自从七国联军,我佛家子弟不尽然都是在前线厮杀?何曾有过退却懈怠?可至今都没有得到任何的褒奖,反倒是北方灭杀妖族的世家子,又有什么战功制度,希望平台,最近还听说开研了一些医学技术,种种迹象,可在我邯州,却没半点的风声,这不是有所偏颇吗?”

道采皱着眉头,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生着闷气。

青衣僧人听闻,心里更加是苦笑不已。

别人的研究成果,凭什么拿出来无私奉献呢?

再者说了,邯州为什么没有褒奖,还不是因为佛家之地占据了大部分战场份额,争夺气运的时候,把大头都占去了,既然别人都觉得没有好处,为什么还要花费大精力,为邯州的战功系统进行开发呢?

可是这话自己又不能说,毕竟道炎是佛家的人,当然希望有好东西,自家都能够配上一份,又怎么会嫌多?

因此,他脸上故作劝慰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人家也有理有据,言南国偏僻,邯州直面七国,敌人的狡诈不输妖魔,一旦有核心机密泄露,恐怕国基不稳,世有大变。”

“呵,借口罢了,如果他们真的有心,那浩涩,至今都未归,就算不谋个一官半职,也不至于半点风声都没露出来,我想,莫非遭遇不测……”说着说着,道采目光逐渐眯了起来,其中也开始闪烁出危险的色彩。

道炎被这话吓了一跳,莫非这位师兄已经生出了二心?

想起当年的灭佛之灾,道炎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无论如何,自己的徒孙,绝对不能死,于是他连忙说道:“浩涩乃是有大气运在身之人,寺内长命灯尚在,若有身陨,必得异象,故,师兄,不必太过担忧……”

听到师弟打断自己,道采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顾虑,但今天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哼,但愿如此,但话又说回来,浩涩作为我佛宗的人间行走,也是师弟你的弟子,如今战事过半,却依旧没有起色,我对他的能力,很是怀疑啊……”

该来的终要来,浩涩下山虽然是院里特批,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游山玩水,如果没有达到寺里的要求,那么,被降罪也是不足为奇的:“这……”

“既然师弟你信誓旦旦说浩涩无事,可事关佛教大运,我却不能马虎,当务之急,便是调查清楚,浩涩如今在北方,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为何魔教和华夏皆得大运,唯独落了我佛宗!因此,我想,以佛家子弟组成一个秘密的调查小组,潜入北国,打听消息……”

听到这里,道炎心头微微一颤,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道破,而是假装不知的询问道:“师兄……此事需得隐秘,又何须与师弟我计较?”

“计较?师弟并非外人,我又何必遮遮掩掩,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此事隐秘,故,我想向师弟借一个人!”

“谁?”

“二师侄,必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