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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长老所说的,恐怕会有弟子遭受到蛊惑,就是因为门派之中大多都是“人”,有七情六欲,有自己的情感,能够学习新的事物,能够对旧的事物进行辩证,这本就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被人蛊惑,只是一个贬义的描述。

实际上,身处乱象之中,如果有人站了出来, 那这个人身边绝对不缺少追随者,只是袁承柱这么急着跳出来,显得太刻意了一些罢了。

就这几个长老议论纷纷的时候,另外一边的袁承柱,很快就见到了包文鑫。

由于长老的身份,他想要自个儿独处的时候,还真没有什么人敢去打扰他。

因此当包文鑫过来的时候,两人是一种单对单的情况。

“袁长老!”包文鑫长相并不差,五官端正,身体匀称,压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嘶哑,这副形象推出去,并不会让人的心理反感。

“包文……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袁承柱扭头过去,为这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惊讶,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能悄无声息到自己身旁的,证明对方的修为比自己只高不低……但自己是华山剑宗出身,心里有着天然优越感,因此,语气难免有所不善。

面对这一句近乎质问的话,包文鑫只是抿了抿嘴,略微低头,抬起一双深邃的眸子看过去,然后满脸“诚恳”的说道:“绝无此意,袁长老贵为学院的剑法教授,无论是剑法还是修为,包某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

“可你是副院长,这是用职称在压我吗?”听到这话,袁承柱冷哼一声,把头一偏,在包文鑫看不到的地方,眸底下意识的闪过一丝嫉妒和敌意。

显然,对于为什么自己同样也是长老,可别的门派长老能够晋升为副院长,而自己依旧只是一个剑术教授,他心中并不是很服气。

“教授,副院长,对于国家来说,都不过是职称不同,一样都是为国家服务的而已,包某觉得和袁长老相比,并没有高贵到哪里去……而且,在下也挂着一个客座教授的名头,对比您这位能够直接传授学生知识的剑法教授,我这客座教授的实力无疑是没有得到上头的承认,这足够说明您的优秀……”

说到这里,包文鑫忽然很自然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双手递了过去。

“只是觉得袁长老你为宗门呕心沥血,忠心耿耿,在诸多证据都证明薛逊是叛徒的情况下,还坚持心中的道义,去无条件的相信他,包某对于这种大义之人,从来都是敬佩不已的,但却没想到,您却因为这件事情受伤,故我心中不忍,前来为您送上疗伤宝药。

瓶子里的是玉肌生灵膏,对治疗一些皮外伤很有作用,而且还有养颜等效果,还请袁长老笑纳!”

脸部还肿着的袁承柱听到这话,猛的把头转过去,下意识就觉得面部依旧是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是说话牵动着的,还是羞愧所致。

“玉肌生……宝药贵重,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袁某可……”

他瞥了一眼包文鑫手上那个小小瓶子,眼中是难以察觉的火热,这东西有多好,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脸面有多重要,他更清楚。

包文鑫当然能看见他眼中的心思,于是一口打断道:“此言差矣,袁长老是为我等兄弟所犯下的过失受的伤,这宝药是我心中愧疚不已,特地前来送给长老做赔礼道歉的,长老在我心中并非上下级的关系,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封赏之物,自然谈不上无功不受禄!因此,还请长老收下吧!”

说着三步并做两步靠过去,将药瓶就往袁承柱手里塞过去。

袁承柱还想推脱一二,可包文鑫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袁长老先别急着拒绝,要真说无功不受禄,那可谈不上,我这还有一件事儿要麻烦你,这不是东峰暴动,乱象四起,有损我华山的脸面吗?我有心想要站出来维持秩序,可无奈人言微轻,也不是当家作主之人,有心而无力,可袁长老您不一样,您实力高强,在江湖中也是德高望重,手下菁英层出不穷,所以我想请您出面维持秩序,我在一旁给您协助,等平了乱局,您的功绩,就算是在院长那里,也不能忽视不是吗?”

袁承柱听到这话,婉拒礼物的手掌就顿住了,越听越觉得在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可包文鑫下一句话就让他站不住了:“徐长老此刻忙着找院长脱不开身,如今纵观诸位长老,也只有您才有这个本事站出来维持门派尊严,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担当华山的门面来镇压乱象的,舍您其谁?还请您不要推辞才是。”

是啊!老徐那边还在给院长表忠心呢!自己要是没什么动作,那日后别人要是问起来,今天自己在干什么,那不就被压了一筹?

再说了,包文鑫这小子虽然误杀了薛逊,但主要责任人并不是他,而且他的话也是说的很在理,此刻出来在众多的江湖门派面前露脸,平定纠纷的,那无疑代表的就是华山的脸面,这种事情,舍我其谁呢?

难道让姓包这小子去露这个大脸吗?他也配?

一念及此,袁承柱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往东峰去走上一遭!”

眼看对方已经没有继续拒绝,包文鑫顺着杆子往上爬,把宝药往他手中一放,拱手谢道:“那包某就待如今在东峰水深火热的华山子弟先谢过袁长老了!”

“事不宜迟,包某愿为王前驱,在山下等长老你点好子弟,一同出发平乱了!”

两人相互作了别,袁承柱等包文鑫走了之后,这才乐兮兮的掏出了那瓶宝药,打开瓶盖,轻轻嗅了一口,确定无误之后,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左右瞧了一眼,发现没什么人注意着他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镜子,用真气支起,随后引出药膏往脸上抹了上去。

未过多时,那高高肿起的脸庞,果然恢复了他原本白净的模样,而且毛孔细腻,脸皮滑润,比之前的肌肤状态,不知道要好上几倍。

看到这效果如此的明显,袁承柱脸上马上露出了笑意。

“姓包那小子还挺识货,居然能搞到这宝贝……”

他嘴里嘟囔着,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一个门派的资源,要好十几个长老去分配,可是包文鑫所在的宗门,长老的数量都凑不出来一个巴掌,自然能够享有的资源就多,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能随意的拿出这玩意送人,他手里肯定有更好的……”

恢复了容貌的袁承柱,拿着镜子照了又照,自顾自的说着话,好像是忘了,刚才和包文鑫的对话一般。

过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镜子一收,匆匆离开了原地。

……

在山下等小半天的包文鑫,脸色也稍显不对劲起来。

这个时候,那面容丑陋的金日寅开口了。

为了等到一个姓袁的,他在这山脚,来来回回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可始终都没见山上有什么人影出现,作为脾气最急躁的他,原地等待并不是一个容易接受的选择。

“我说包长老?那位怎么还不下来呀?不会是你没和他谈拢吧?”

“不可能,他分明收了我的东西,再等等吧……”虽然包文鑫也觉得焦急,但显然现在不是急的时候。

欲成大事者,耐心,几乎是不可或缺的。

即便急,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拿个东西不办事儿,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金日寅快人快语,话说到一半却瞧见了包文鑫也略微发红的眼神。

这才把话头一转,连忙问道:“那包长老,那位有什么明确的指示吗?既然答应了和我们合作,那总会有些表示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袁承柱让众人等这么久的样子,看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要是还真和自己这些人定了某条协议,又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可包文鑫脸色却又沉了几分。

“住口,你要不想自己去送死,那就等着……徐林海现在已经很怀疑我们四个了,你要是没点耐心,还常常这么口无遮拦,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你死了不要紧,可不要连累我们大家……”

为了不激怒袁承柱,当时和他聊的时候,包文鑫甚至都没敢提徐林海,因为从当众扇耳光这种情况来看,袁和徐,已经是撕破脸皮,水火不容了。

哪怕日后徐林海低头,也绝对不可能修复这条隔阂。

所以他就没有必要再去挑拨关系。

至于什么明确的指示、合作、表示……这些都是屁话!

在华山,谁敢打包票,光明正大的拉小团体?

自己这四个人,都只能说是偶遇,又怎么敢说什么明确的指示呢?

包文鑫是老江湖,他知道合作这种事情,口上说的永远没有做的有用。

口头达成协议随时都可以撕毁。

只有双方的利益层出一致,为这个方向共同去努力,这才是合作。

他和袁承柱的对话里面,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也从来没有说要合作,而是让自己去“协助”袁承柱,把“镇压乱象”、“华山门面”这个名号“送”给袁承柱。

以利诱之。

这才是合作。

明目张胆的把车马炮都摆好,生怕对方不知道你想干嘛,这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

说简单点,今天的袁承柱,只要和他们一起去东峰平乱,那在徐林海的眼中,他们和袁承柱就是一伙的,这不比什么舔着脸去谈合作还管用?

这点小伎俩,包文鑫也知道袁承柱也可以看得出来,但关键是,袁承柱也需要这个条件去满足他自己的目的。

两人在这个方向上有着共同的步骤,这才是合作……

因此当他们的利益达到共同点的时候,包文鑫便不会怀疑袁承柱的失约。

果然,话音未落之间。

玉女峰上就飘下了一个手持着长剑的俊逸身影,白净的脸孔,飘逸的身姿,不是袁承柱袁长老又是谁?

“各位久等了!”

他仙风道骨的往那一站,脸含微笑,目光如电,倒也有几分超世脱俗的感觉。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