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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坝宽敞,宴清霜直接在院里拉了根麻绳,又架几根竹竿,洗好的衣服被褥全部晾在上面。

洗到一半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他记着相公说的话,说会有人来牵牛,忙去把门打开。

虎子站在院门外,对着来开门的宴清霜笑着说:“我和庭风说过的,来借你家牛耕两天地。”

宴清霜点头道:“我知道的,先进来吧,我去把牛给你牵出来。”

“好。”

顾庭风毕竟没在家里,虎子也没多留,牵了牛就离开了,宴清霜继续回去洗衣服。

轻薄小件的衣物洗完晾晒好,又把刚才放着的大件装到盆子里,准备拿到河里去洗。

捂了一个冬天了,难得今天天气好,河边人还挺多的,多是来洗冬天的厚褥子的人群,还有把家里的大锅和桌椅都搬到河里来洗的。

宴清霜到上面找了个地方,把装有热水的木桶放在一边,蹲下身把被褥拿出来,打湿水用棒槌敲打一阵后,放到盆子里仔细搓洗。

旁边洗衣服的夫郎嫂子也多,瞧见桶里冒着热气的水,那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纷纷撇着嘴,心里暗自想着,这到底是比别家夫郎金贵些,这洗个衣服还烧了热水过来,是怕冷着还是冻着?

还有那全身收拾捯饬的就是亮眼,头上的簪子一根接一根。

在村子里遇见好几回了,每回都不一样,还有那身细棉布,瞧着就是比别人打眼些。

众人心里愤愤不平,但是这人呐,哪禁得起攀比哦!越攀比越气。

不仅气自己,回去还要和自家相公闹,骂他没本事,挣不来银钱买簪子,就连成色好些的布料都没见过。

这谁家相公愿意听这些啊!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窝囊没本事吗?

脾气好些的,耐着性子听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不好的直接上手揍了,还当真反了天不成。

宴清霜知道他们在看自己,但是也没说什么,除了溪哥儿,他和其他同龄的哥儿都不怎么说得上话。

就埋头洗被褥,河面宽,水深也合适。

换做以前,此刻他肯定是脱了鞋又下去了,站在河中央,把被褥放到水里漂一下,再拎起来甩甩拧干,几下就干净了。

现在不敢了,皂角搓洗好就老老实实蹲在边上,清洗干净上面的白沫。

洗完后抬着盆子,拎着空桶就回去了,院里的衣服滴了些水,打湿了地面,小黑小黄地上滚了一圈,皮毛都湿了,还在下面跑来跑去的。

怕它们把竹竿弄倒了,就给叫到后院关了起来,衣服洗完时间也差不多了。

宴清霜去了灶房,烟囱里飘出炊烟,过年大鱼大肉了好几日,出了年可就不兴这么奢侈了。

春天落了雨,马上又到了吃野菜捡菌子的时候,宴清霜淘米下锅,想着今年要多捡些。

去年实在是忙,家里又赶着建房子,整个秋天都没进过山,板栗榛子野果这些都没去摘。

村里好多人家都去了,用竹筐捡了满满一筐又一筐的回来,回去全部下锅煮,还撒了粗盐,等晚上过中秋节时一家人在院里剥板栗吃,又粉又糯。

今年他也得去捡些回来,好好过个中秋节。

饭做好以后顾庭风还没回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说过可能会晚点回家,所以宴清霜也不急,把饭菜放在灶台上,用簸箕盖上。

顾庭风倒不是因为田里活计多耽搁了,而是回来的路上听了一耳朵,那门婶子一段时间不见,竟还有些神神叨叨了。

在村口拉着人说话,说什么她晚上起来上茅房的时候,见到个黑影在她家堂屋门口,等她再看的时候,那黑影“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可把她吓坏了,连忙到屋里叫醒门大叔,让他出去查看,可什么都没发现,咬口说是门婶子自己看花眼了。

可门婶子很确定自己没花眼,以为是撞见什么脏东西了,整日里疑神疑鬼,这不,实在是憋不住了,拉着个人就在路上说了起来。

可门婶子一家在村上的名声不好,多是听听就过去了,不当回事。

顾庭风瞧着她连比带划,神情怯怯的,不似作假,应该是有几分真,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听了一耳朵就回去了。

到家他也没和夫郎说,本来对方胆子就小,溪哥儿随口说个故事都能给他吓到,这要是听见门婶子的话估计更不得了了。

吃完饭顾庭风打算去镇上一趟,夫郎说趁现在还有时间,给哥么未出生的孩子做几件小衣服。

准备去镇上给他买些布料回来,还有天气逐渐热起来了,想到夫郎也需要做几身薄衣,赶着牛车就出去了。

宴清霜在家闲不住,洗刷好碗筷大锅,就想着把柴房收拾出来。

冬天柴火堆得多,留下一堆的碎木头屑在地上,还好家里有两只狗,不仅能帮着赶猎还能捉耗子。

仓里的粮食也都好好的,连颗耗子屎都没有,他把柴火都先抱出来,全部堆在外面。

柴火也没多少了,估计过两天就要到山上砍些回来,还有火引子,松枝就剩小半筐了。

小黑小黄没在家,估计是跑到后面山上去了,最近大了些就喜欢往外面跑,一不留神就出去了。

它俩比村里其它狗子看着凶些,过了一个年还又长高不少,小孩遇见有些害怕,就被顾庭风拘着不给到村里去了。

不过小黑小黄到底性子野,喜欢到后山竹林里抓竹鼠。

回来摇尾巴让顾庭风给他烤,宴清霜看着那肥硕的大竹鼠,被它咬得鲜血淋漓的,简直头皮发麻。

这不,等他扫完柴房就见它俩回来了,嘴里不知道从哪里抓的麻雀,都被咬死了还叼着,玩了一会又扔在院子里。

身上还有两个被利齿咬出来的血洞,地上染了些血迹,宴清霜忙呵斥一声,让小黑叼到外面去。

小黑见他生气了,也不磨蹭,叼着就跑外面去了,宴清霜拿起扫帚走过去,把地上掉落的羽毛打扫干净,又舀了一瓢水冲掉血迹。

那边顾庭风到了镇上也没买其他的,家里什么都不缺,就径直去了布庄。

他原来也不太懂这些花花绿绿的布料有什么不同,刚开始给夫郎买布做衣服的时候都是看别人,或者问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