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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大家同仇敌忾的挤兑回去,把她这些年干的偷鸡摸狗的事,毫不留情的抖了出来。

包括她前段时间,半夜三更的跑到山上来偷粪的事也给说了。

饶是门婶子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唾沫星子啊!连忙低着头埋土去了。

顾庭风心里冷笑一声,她若真敢来刨,自己便真要拿门老大来开开刀了。

他家这片地也是挨着的,保不齐真的动了心思,哪天又偷到自家头上来。

下面门老大今天也来了,见顾庭风一直盯着他,心里惴惴不安,生怕他现在就跳下来给自己打一顿。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招惹过顾庭风,也没偷过他家东西,他凭什么要打自己?

宴清霜这也是第一次仔细打量门婶子一家,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子都贼得很。

门婶子是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纪大,脸皮够厚,人也赖,每次摸黑去地里偷完人家瓜菜,第二天还能起早背到镇上去卖。

那门老大瞧着倒有些狠劲,脸庞端正额头宽阔,个子也高,身材还算魁梧,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

可就是这么个大男人,居然也会偷东西,还是夜里摸进人家院里捉鸡,被人家逮到了还振振有词的动手打人,真是白瞎了那身皮囊了。

春耕整整忙了小半个月,期间还把秧苗给育好了,这下总算是了了一桩大事,回去也能松快两天。

早些时候见几个妇人结伴到山上挖笋回来,今天收尾后时间还早,宴清霜也想去林子里摘些野菜,顺便挖点竹笋回来。

顾庭风将自己的锄头埋在地里,拿起地上的柴刀别在腰后,说道:“一起去吧,我去山上砍些柴火回来。”

最近忙着耕种,家里的柴火都没时间砍,冬日里囤的也快见底了,正好砍些回去。

晌午过后就没那么热了,甚至山口的晚风吹来还挺凉爽,地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蛐蛐声,宴清霜寻着声音找了一阵没找到。

顾庭风在后面轻笑,“它都在土里打洞呢,特意去找它就不叫了。”

小时候他也玩过蛐蛐,用竹筒捉回去,藏到床底下,叫了整整一个晚上,后面就给它放走了,因为实在是太吵了。

两人顺着小路走了一阵,顾庭风砍柴还得往上走,下面全是枝繁叶茂的大树,不能砍。

便把宴清霜的小锄头递给他,交代了几句,“你就在这里挖吧,前面竹林有些密,不要太进到里面去,有事就大声叫我,我在上面听得见。”

宴清霜笑着应他,“好,你上去也要小心些,我在下面等你回来。”

“嗯。”

待顾庭风上去后,宴清霜打量着这片竹林,发现确实有些茂密,春雨一落,许多人都喜欢到里面来挖春笋,早上那几个妇人也是在这里挖的。

竹林也很高,和他以前屋后的毛竹一样,不过外面都被人挖完了,只留下小半截流淌着清液埋在土里。

他背着竹筐又往里走了一段才开始挖,春笋个头比起细长的水竹笋要大很多,腰部圆润,只有尖尖才会稍微细些,挖起来清脆也不费事。

味道也鲜嫩质朴,虽有些青涩味,但是拿回去焯下水,泡一泡,无论是炒还是炖,亦或是凉拌都好吃。

今年从开春就落了好几场春雨,雨水充足,春笋最喜落雨,见点雨水没两天又冒出来了,所以不用担心挖完。

宴清霜挖了整整大半筐才停下,见地上还有些去年褪掉的老竹壳,就捡了一些,用绳子捆起来,拿回去引火或者捂豌豆芽吃。

出来后相公还没从山上下来,他就在四周随便摘点野菜等他。

直到山上一道担着柴火的身影下来,手里还拎着两只大肥兔子。

宴清霜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手里的白兔,其中一只肚子鼓鼓的,明显是怀崽了。

顾庭风笑着说:“顺手捉的,我在旁边砍柴呢,自己就撞上来了,一只肚子里还怀了崽,等生了小兔子以后给你养着玩,若是不想养了咱就吃了它。”

这林间野兔最是泛滥,满山头都多的是,而且它繁殖能力极强,一年四季都在发情,一两月就能下一窝崽,一窝最少都是好几只。

不像其它野物,麂子、野鹿、羚羊、狐狸这些,繁殖能力低,怀崽的不能猎。

还得给它们时间,让它们休养生息多交配,要不然,过不了几年这山上就没得猎了。

听到顾庭风的话,宴清霜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那不如你以后多抓些,等它们配种以后,我就在家养兔子,等大了就拿去卖。”

顾庭风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兔子虽然繁殖能力强,但是喂养也是需要花时间和精力的,而且价格也不高,他进山打猎都是先考虑其它野物,实在没有才猎这个。

顾庭风摇头道:“算了,养那么多忙不过来,你若实在想喂的话,日后我再捉几只回来,你养个十来只就行,到时候咱留着自己吃也成。”

宴清霜想想也是,家里还养了其它的家禽,他还打算再买些鸭子回来养着,割草都忙不过来了,还有地里的庄稼,家里就两人,实在有些分不开身便算了。

回到家顾庭风给这两只兔子关到笼子里,丢了些青草在里面。

小黑围在笼子外面,瞧见这熟悉的野物,习惯性的龇着牙,扑上去准备撕咬,顾庭风呵斥一声它这才退了回去。

宴清霜拿了两根凳子出来,坐在院子里和溪哥儿说说话,顺便把刚挖的春笋给处理了。

自从吴嬷嬷去世以后,溪哥儿除了到地里干活,就很少出来走动了。

宴清霜仔细瞧了一下他脸色,发现比前几天好了些,也就没再提。

有些事情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就算忘不了,怎么都没有最初痛。

顾庭风从后院出来,见他俩在说话,也没过去打搅,一段时间没碰弓箭了,手总觉得有些痒痒,准备到后山看看能不能猎些山鸡公羊回来。

小黑一见到他拿上弓箭,也不管刚刚的兔子了,尾巴摇得飞快,一路吠着要和他出门。

小黄和他打猎的时日少,要懒散些,趴在宴清霜腿边没去,时不时的蹭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