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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习俗如此,为表对女方的重视与喜爱,上门提亲的时候都会随着庚帖送一对大雁过去,寓意双方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可都是群泥腿子,种庄稼干苦力在行,骑射方面那是一窍不通。

别说去打万丈苍穹上展翅翱翔的大雁,就是进山里逮只兔子,抓只山鸡都觉着费劲。

这不,顾守礼才想着来找顾庭风帮帮忙,当初对方到霜哥儿家提亲就送了一对完好无损的活大雁过去。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他居然还藏了这等本事。

顾庭风抬眸看他一眼,虽说是村里风俗,但这大雁逢时节迁徙,岂是好抓的?

大多数人家都是退而求其次,送鸡鸭鹅代替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顾守礼不打算这么做,显然是很看重那陆家姑娘了,便说:“正好我明日进山,你跟我一道去吧。”

顾守礼得到答复,兴奋地抱着睡熟的福生颠了两下,傻笑道:“嘿嘿,那就多谢了,我明儿一早过来找你。”

正好他还没进山打过猎物,一块跟着见识见识。

顾庭风怕他高兴过头,把自己儿子摔了伤了,他没法和夫郎交代,便起身从他怀里把福生接过来,抱回屋里放到床上睡,出来问道:“何时成亲?”

听到这话,顾守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半晌后才支支吾吾的说:“还不知道,阿么说先去把亲事定了。”

不怪他这副模样,按理来说去年就和陆家相看好了,这亲事早该定下来的。

可就因为他一时犯浑,先看上了唐家姑娘唐晚,冲动之下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

后面多少也传到了陆家耳朵里,陆父陆母都是有志气的人,听到这话,心里难免生芥蒂。

加上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将她早早嫁出去,这才在家里多留了一年。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观望一下顾家是何态度,若是不满意,哪怕女儿喜欢,他们便当一回恶人,也不会上赶着把女儿嫁进顾家。

好在顾家态度诚恳,顾守礼更是三天两头的跑过去帮着挑水劈柴,打扫院坝,开垦菜园,干活很是勤快。

顾家那边也挑不出错处,顾村长为人明事理,不挑事,村长夫郎更是和善,对待两个儿媳妇儿夫郎从未摆过架子,立过规矩。

一家人哪怕是没分家,相处也很是和睦,这样的夫家谁会不喜欢啊!

如今陆枝都年满十八了,再留下去就显得他陆家有些不像话了,是以这才松了口,暗示顾家可以过去提亲了。

顾庭风瞧他面露尴尬,没有多问,待顾守礼走后,他起身到灶房转了一圈。

没看到夫郎身影,但是锅里温了饭菜,想起早上他说过要去邵婶子家帮忙。

就没去寻他,自己将饭菜拿出来吃了,又回房看了一眼儿子才继续收拾打猎的家伙事。

邵大婶家一年要做近千斤的豆腐,这做豆腐自然少不了黄豆。

可黄豆在他们村并不像水稻、麦子,还有玉米那般饱肚子,所以在粮食中不占大头,多是种个两亩地留着自家吃就行。

因此这村上种大豆的人家不算多,邵大婶家一年做豆腐的豆子供应不上,就只能自家多种些。

请了十几个人,忙了大半个月,终于把豆子种下去了,今天请帮忙的人吃顿饭答谢。

宴清霜念着邵大婶的好,一早过来搭把手。

“霜哥儿,坐过来歇会儿。”把人送走后,邵大婶拿了两条长凳摆在院里桑树下躲阴凉,又吩咐小石头拎壶凉茶出来。

宴清霜坐到邵大婶身边,笑着说:“小石头晒黑了些,不过个头长了不少。”

“可不是么,最近太阳毒辣,成天跟着在山上忙活,回来脱了一层皮,这两日擦过药才好些了。”邵大婶看着孙儿一脸慈爱,随后叹口气,幽幽的说道:

“等再过个三两年,就得给他相看门亲事了,只有他成了家,娶了媳妇,我和他阿爷就是去了也不至于太挂心。”

宴清霜明白邵大婶的心意,他如今也是做阿么的人了,哪能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啊!

何况邵大婶和邵大叔的年纪都摆在这了,就是小石头还小,有些事也得早日操持起来。

好在小石头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让两老省心了不少。

邵大婶提起孙儿也是哪哪都好,这么些年,她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儿子儿媳了,就是到了地底下,见了面总归有个交代。

邵大婶擦了一下眼角,随即看向宴清霜小声道:“陈秋菊和顾老三最近没去找你们麻烦吧!”

“没有啊。”宴清霜不知她作何问起这个来,有些疑惑。

近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同在一个村子里,走在路上难免碰见。

若是以往,陈秋菊碰见他指不定要上前吵嚷两句出出气,可近来也不知道她吃错什么药了。

别说堵他两句,就是老远看见他掉头就躲,活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他奇怪之余倒也落得清净,那老东西看他不顺眼,巴不得他家倒霉不好过。

以往路上碰见也总要找他晦气,他虽不怕,但是次数多了也烦。

近日就好多了,陈秋菊不来犯他,他也不会上赶着找事。

邵大婶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顾小子都没说,显然是没把陈秋菊家放在心上,她也就不跟霜哥儿提了。

只是陈秋菊家不仅大的招人恨,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邵大婶脸上的鄙夷清晰可见,咬着后槽牙对宴清霜说道:

“去年她家小畜牲捂死周家一窝小鸡,今年还是不长记性,前不久人家又抱了十几只春雏回来养。”

“都是左邻右舍的,被那小畜牲瞧见了不稀奇,可他回屋就抓了两把玉米面出来,一路哄着给引到河边去。”

宴清霜听得心头一紧,去年第一次听见这事,他心里就觉着很不可思议了,再次听见还是难以理解。

饶是邵大婶这么大岁数了,也没见过这么心肠恶毒的孩子。

春雏是会浮水的,可顾承则见到没能溺死,居然硬生生用手把它们脑袋按住淹死了,说到这,邵大婶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