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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寒说完,随后和众人摆了摆手,便随着赵章顺一同离开了。

在叶院长的言语激励之下,众人的激动也稍微平复了许多。

没有再紧跟着叶知寒。

而是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工作了起来。

叶知寒看着这些不骄不躁的年轻人,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知识和技术,往后总是能慢慢弥补起来的。

但这种踏踏实实的工作作风,却是更加重要。

和赵章顺刚走到生活区。

就看见郭怀义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满是笑意的看着叶知寒。

“叶院长这冷不丁的回来,不得请客?”

“请客,请客。”

叶知寒笑道:“你倒是比老赵沉得住气。”

“我倒是也想沉不住气,”郭怀义笑骂道:“关键是你看看刚才我还能挤到你身边吗?”

叶知寒汗颜,一边拉着两人往自己的住处去,一边让警卫员去外面购置一些酒菜。

今天晚上,应该是少不了一顿彻夜长谈了。

从科研基地回到五院的这段时间,赵章顺将自己在数学上的天赋用于量子干涉物理学和永恒性数学理论的研究,这个课题因为过于生涩,以至于赵章顺到现在甚至对于课题本身都还一知半解。

准确来说,这个课题并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只是完成叶知寒下达的任务。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

甚至是否有实用性,他也不明白。

按理说这样的只有发达国家才有闲情逸致研究的课题本身是不会通过中科院和五院的评估的,但奇怪的是,中科院打回之后,又被故宫特意批复通过。

这就让人深思熟虑了。

赵章顺虽然还是不明白原因,但能够猜测到,大概率和叶知寒现在做研究的东西有关系。

所以只当是帮朋友的忙,他也就硬着头皮进行了下去。

至于郭怀义,也差不多是同样的遭遇。

从马兰回来之后,他就在五院着手进行星载导弹发射基的研究。

虽然也是叶知寒提出的课题,但比赵章顺好的一点是,这个至少不仅仅是抽象上的东西。

虽然不确定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构。

但至少他能够清楚叶知寒想要什么。

大概率是一个游荡在地球上空的可以充当导弹发射基地的近地卫星。

所以,这两个哥们前脚刚结束自己的工作,后脚就来帮他分忧解难,这顿酒说什么也免不了的。

赵章顺似乎也对郭怀义说了叶知寒这次回京缘由,也能猜测的出来叶知寒多半是碰到了难题,为之苦恼。

所以几人也颇为默契的不谈工作和课题,只是简单的喝酒聊天叙旧,从天南海北聊到风土人情,再从风土人情聊到个人家事。

赵章顺已经是做爷爷的人了。

而叶知寒在他眼里,也已经从当年第一次见面时乳臭未干的少年,变成了将近而立之年的青年。

只是叹这时间荏苒,过的飞快。

就在不久前,组织还特地拜托他来做做叶知寒的思想工作。

但今天听到叶知寒说一回京城就去了天坛医院,他就知道,肯定是看陆婉去了。

所以他也就很聪明的放弃了做叶知寒思想工作的想法。

“陆婉情况还没有好转?”赵章顺问道。

“嗯,还是老样子。”

“还记得当初在巴黎高师的时候,我对她印象是非常深刻的,”赵章顺笑道:“她有一种江南女孩独有的忧郁的油纸伞般的气质,又有西方那种开放、自信的风格,还在我课上做学生时就已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后来她的成就逐渐显露,并成为巴黎高师有史以来第二个满分试卷的考生之后,人们关注她的成就就超出了她的外貌,尽管她两者都很出众。”

赵章顺说完,叶知寒脑海中便浮想起曾几何时与陆婉站在这门外的走廊上仰望星空的画面。

回想起曾经,那个女孩日复一日的叩响这个房间的屋门,乐此不疲的喊他吃饭、运动。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已经成为了年近三十的男人,而她年龄就像是冻住了一般,还是二十岁出头的稚嫩模样。

赵章顺看气氛安静下来,多少有些尴尬,于是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巴黎高师第一个满分试卷的考生是谁?”

“那想必是你了,”郭怀义笑道:“你个老赵,拐弯抹角的夸自己。”

叶知寒问道:“那陆婉和你的数学实力比较起来,如何?”

“这怎么比较?陆婉和我算是两种不同的人,”赵章顺认真道:“数学也是讲天赋的,如果天赋满分是一百分,那我就是九十分,然后在不断的努力下,弥补到了一百分。”

“但陆婉不同,她是数学领域中一类非常特殊的天才,类似牛顿和高斯一般,当然,她受制于年龄,目前表现出来的成就远不配以和那两位放在一起比较。”

“但我的意思只是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如我这般的人,可能终其一生能够在前人探索出来的道路上轻车熟路,然后在一个很小的分支上提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冷门的数学理论或者一个猜想、推导,”

“但如陆婉那般人,他们具有极强的创造力,她的天赋并非固定在一个数值,当处于下限时,可能只有六十,但到达上限时,可能会达到一百二。”

“他们是探索者的角色。”

或许是醉意浓了,赵章顺的脸上甚至露出了几分绝望的神色:“他们才真真正正的属于是老天爷赏饭吃。”

赵章顺的数学造诣,在当下的华夏如果称第二,就没有人会自称第一。

但当他也开始羡慕另外一个天才的时候。

方才让人更加直观的察觉到被羡慕之人的恐怖。

“但我对陆婉还称不上嫉妒,或许是因为她是华夏人,所以我为华夏有这样的天才感到高兴,”赵章顺摇了摇头:“真正让我嫉妒的是一个天竺男孩,你明白的,在天竺低等姓氏是没有受教育的资格的,但他却用自己编的符号,和一根树枝,构建了一座庞大的数学帝国。”

“你永远也想不到那天下午,当我们在巴黎高师的办公室中看到那封信件之后,惊讶到了怎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