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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乘身形慢慢在空气中显现出来,坐在元酒身边,徐声说道:“南南说你心情不好。”

“一点点。”元酒扭头看着他淡定的模样,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回来,是为了看我笑话?”

长乘单手托腮,细密上翘的眼睫未垂,线条流畅绝美的侧脸偏移了几分,唇角稍稍扬了两分。

“说的我好像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元酒白了他一眼:“你就没点自知之明?”

他眼底看热闹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长乘:“还是有点的。”

“不过不太多。”

元酒:“……”

“赶紧走吧你,不是在w省还有任务吗?你已经完成了?”

长乘摇头:“没有,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元酒狐疑道:“你真的没有敷衍了事吗?”

“既然接受了那狐狸的委托,我自然不会敷衍了事。”长乘拂了拂袖口,垂眸思索道,“我只是……觉得w省的案子有点怪。听说你们这边基本已经进入审讯期了,所以刚好回来取取经。”

查案,长乘也不是很擅长。

他们宗门一向都是能动手,就先不动脑子。

风气如此。

突然来了个文试,怪不自在的。

线索没多少,背地里捣鬼的人又始终不冒头。

所以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大海捞针。

……

元酒撇了撇嘴角,对他的说辞不太相信。

不过她这边的案子暂时还未完成收尾,所以并不打算再插手长乘的任务。

帮了也没钱,送上门打白工,她拒绝!

“你要是不急着回去,可以看看后面的审讯,只是你那边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人,你不去找合适吗?”

长乘很淡定地摆摆手:“他们已经安排人手找人,就算我在,能做的也不多。”

“但你在,至少他们安全是有保障的。”元酒反驳道。

如果出现像她这边的纰漏,真的有人因为他们的轻忽大意死亡,心里总会不舒服。

长乘抬眸笑道:“我自然有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来之前,他就在那些入山寻找之人身上留下印记。

他的印记,实力比他弱的人可没办法抹去。

元酒揉了揉脸颊,起身道:“我去把田英飞提出来,一会儿就回屏兰市市局。”

“一起。”长乘起身看了眼南巢离开的方向,“听说你让傀儡把人打得快残了,警局那边应该很头疼吧。”

元酒弯着唇角,笑得牲畜无害:“有奚市这边没人能制住这家伙,要是有人能看管他,我也不至于下这样重的手,归根结底,事实需要,完全可以酌情。”

“尽是些歪理。”长乘无奈地摇摇头。

他又不是不了解她,处理这样有些歪门邪道的小卒子,她有太多办法了。

她只是不想用,估计是这个人得罪了她,所以变着法儿的折磨人。

进了警局后,元酒直奔审讯室。

两个警察正守在门口,满脸焦虑道:“里面的人该不会被打死吧?到时候要是背上暴力执法的罪名,咱们橘子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应该不会吧?听说里面这个人是搞邪教的,而且还背了人命……我们压制不住,才这样处理。”

“希望屏兰市那边的人赶紧把他提走吧,省的我们守在这里,全局上下提心吊胆的。”

元酒和长乘站定在门口时,浅笑道:“两位辛苦了,我们是来把人提走的。”

两个年轻的警察愣了一瞬:“是您啊?赶紧进去吧,我们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声音不太对劲。”

虽然监控可以看,但是他们这会儿也不敢往监控室跑。

元酒随手推开门,里面的傀儡瞬间移到门口,一改之前的嚣张暴力,乖乖巧巧地站在门边。

元酒先看了眼仰头倒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田英飞,伸手拍了拍傀儡的胸口:“干得不错。”

傀儡微微低下的头立刻抬起,冷硬的面部虽看不到多余表情,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它很开心。

将傀儡收回储物手镯,元酒绕到审讯室椅子边,随手将没有意识的人提起:“你说我是直接拖出去,还是把他意识先囚禁起来,丢到玄圭中带去屏兰市?”

“第二种吧。”长乘看着连站都站不住的男人,肉眼可见的鼻青脸肿,精神萎靡。

“你这样将人提出警局,估计会有热心市民报警,给这里的警察添麻烦。”

元酒有些遗憾,其实她更想按第一个想法来呢。

但长乘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叛逆一下。

将田英飞丢进玄圭的空间里,元酒让待在空间里的肥肥看着他,肥肥用尾巴拍拍胸脯保证一定将人看住,元酒就收回了意识。

两人走出审讯室后,门口的警察看向他们:“田英飞你们不带走吗?”

元酒但笑不语。

长乘朝两人微微颔首:“辛苦,我们走了。”

审讯室门并没有关上,两个警察没头没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屋内看了眼。

一个警察顿时扶墙道:“我眼睛不会出问题了吧?屋里刚刚还有一个活人,一个假人呢!”

“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没人能给他们答案。

元酒和长乘离开警局后,在奶茶店门口找到正在排队的南巢。

见南巢快买到奶茶,元酒也不着急,和长乘站在路边的广告牌旁,随意聊起了田英飞的情况。

……

“尸魂道这个名字有些怪怪的。”长乘听完之后,只有一句感慨。

元酒无奈道:“现在的邪修门派起名也是五花八门,一点儿都不威风霸气。”

“听你的意思,谢必安说尸魂道应该原本就是发源于西南这一带的邪修门派?”

“嗯。”元酒点点头,“这个门派也是旧鬼门的联合门派之一。”

“本来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捣毁了,当时呈报给特管局高层的报告中,也是记载着全部剿灭,门派中所有的邪师不是已经被抓捕,就是已经身死道消。”

“现今尸魂道供奉的五只鬼怪,应该就是当时身死的几人之一,用秘法李代桃僵才逃过一劫。”

长乘很是怀疑道:“仅仅靠五只实力大损的鬼怪,是没办法在短短几十年内就重新将这个被彻底覆灭的旧门派重新建立并发展起来。”

“而且金家的阵法……你也说了,看着不像尸魂道的手笔,反而和北海市那边的天阴门手法很像。”

元酒点点头。

她对天阴门确实比旁人要更了解,走马湖的尸棺阵法,再到鬼翁山几个阵法叠套,她都是亲身经历接触的,哪怕她对阵法研究不是特别深,但感知是不会错的,踏入阵法时一瞬间带来的熟悉感,就足以让她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那么现在至少可以做出基本的判断。”长乘指尖轻轻捻了一下,“旧鬼门虽然覆灭了,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鬼门。尸魂道虽然被覆灭了一次,但或意外或预谋地留下几个火种,在其他几个门派的帮扶下,尸魂道也借此余烬复燃。”

“你说……旧鬼门到底有多少尸魂道这样的邪修宗门?”

“又有多少宗门在特管局眼皮子下,悄悄发展发展势力,打算卷土重来?”

元酒与长乘对视了一眼,眼底不由浮出一抹凝重。

……

南巢买了两杯奶茶从队伍前端走过来,发现师父和师伯同时陷入沉默,觉得有点点……奇怪。

奶茶是按照两人口味买好的,分给他们后,南巢问道:“师父,我们现在做什么?”

“回屏兰市。”

元酒看了长乘一眼,三人很默契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转个弯就彻底消失不见。

三人先去了屏兰市中心医院,巫戈那边的询问还在进行中。

守在门口的警察和特管局调查员看到元酒后,没有阻拦,直接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南巢迟疑了半步:“师父,我能进去吗?”

毕竟是内部审讯,他只是个学生,兼元酒的废柴徒弟,好像不太够格进入这种审讯现场。

“为什么不能?”元酒回头反问道,“你是我的徒弟,我可以去的地方,你都可以。”

南巢看了门口的两个人,他们也没拦着,定了定心神,跟着元酒身后进了病房。

……

金子昌住的是单间病房。

元酒进去的时候,巫戈和梁吟一坐一站。

巫戈腿上放着笔记本,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只正在工作的录音笔。

察觉到有人闯入,巫戈和梁吟齐齐回头,看到元酒后微微颔首,没有打招呼而是继续询问金子昌。

金子昌看到元酒的时候,瞳孔紧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了几分,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惧色。

元酒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从房间角落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边旁听。

屋内只剩下一个单人沙发,长乘径直走过去坐下,左手端着奶茶,右手支着侧脸,漫不经心地旁听。

南巢感觉有点不自在,挪到元酒身后站定,眼观鼻,鼻观心,决定做好一个乖巧的背景板。

在金子昌长久沉默,且注意力全集中在元酒身上后,巫戈无奈地插话:“这两位是北海市调派到Y省的特管局特别顾问,不用紧张,他们只是协助查案,负责抓捕涉嫌犯罪的邪修团伙。我身边这位,你应该已经见过面了,我就不多作介绍。”

“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们探视的时间有限,所以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之后会有警察专门负责和你对接。”

金子昌迟疑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元酒身上。

“你认识田英飞吗?”巫戈问。

金子昌表情僵了僵,他脸上有雷火留下的灼伤,但在左腮附近,面积约有三指宽一指长。

他下意识用舌尖咬了咬后牙槽,巫戈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

察觉到他有说谎的征兆,巫戈冷声提醒道:“我觉得应该要先让你知道……田英飞已经被我们抓捕,你说没说谎,稍后我们一审就清清楚楚。”

他们可没有再串供的机会。

金子昌认命般微微佝偻身体:“认识。”

“怎么认识的?”

“他是金家的供奉之一。”金子昌垂着眼帘,背部悬靠在枕头上,“除他之外,今天在地下室的另一个玄师也是金家的供奉,他叫别意飞,与田英飞是师兄弟。”

“金家还有其他供奉吗?”

“别长老的师父,朱河西。”金子昌缠着绷带的手指攥住被角,轻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朱长老并不居住在屏兰市,估计现在金家出事的消息已经传到他耳中,你们现在去溪石县估计也抓不到他。”

“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这几位供奉……是我近两年开始接触金家内部一些生意时,才渐渐知道的一些内幕。这几位供奉是金家的秘密,也是金家很依赖的玄师,他们很厉害。”

元酒撇了撇嘴角。

倒是都挺厉害,被雷都快劈没了。

天可怜见这些混球到底干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

巫戈看了梁吟一眼,梁吟会意,拿着手机转身离开病房。

虽说朱河西很有可能已经逃跑,但是还是得派人去看看。

说不定……雷罚落下的时候,他也没有漏网。

运气好,说不定现在还能去捡个尸。

……

“金家供养这些邪师的目的……你清楚吗?”

金子昌依靠在床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金子昌:“我不是很确定,只是有耳闻。”

“据说……最初供养邪师是为了挽救金家的生意,续命……得看情况。”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用阵法续命,但是就连我也没资格进去观看,只能在外面等,金广海和李潇欧也是一样,他们是金寻娇的父母,但其实在这些长老面前也很卑微,一直都伏低做小。”

“我听他们私下提起过,这已经是金寻娇第二次续命。”

金子昌偏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长乘,他腿上放着一个平板。

金子昌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平板能借我用一下吗?”

“我邮箱里有查到的资料。”

巫戈奇怪道:“你在调查金寻娇和金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