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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见雍长殊一脸诧异,象鼻卷起动了两下,就知道这些外族人不懂本地的神明,慢吞吞地讲起了哈瓦那这些年的变化,和金罂这个地方本土神明文化。

“金罂大多数神明,都和金罂从前的王族有关。王族死后,就会被当作神明供奉祭拜,久而久之就拥有了信仰与神力,能够管理一方的生死安定。但是哈瓦那这个地方的纳特是个无用之神,因为贪图享乐而很少庇护此地百姓,所以信仰他的人慢慢就变少了,也就有了白象神庙和孔雀神庙曾经的香火鼎盛。”

“我们与王族纳特的矛盾由来已久,信仰的多寡关系我们的神力强弱。”

“纳特因信仰减少而实力衰退,又恰逢此地政ju等等快速变化,枉死了很多当地百姓,最终出现了大量的恶鬼。纳特久战不敌,怨恨本地人不再信奉他,反而信仰孔雀与我这种无用的自然神,所以果断抛弃了此地百姓,断绝鬼怪投胎转世的机会。”

“大量鬼怪也因此无处可去,最终被诞生的鬼王统治,建立了一座大型的鬼城。”

“纳特离开后,大量神庙被恶鬼和与恶鬼勾结的人类毁灭,就连孔雀神庙和白象神庙也不能幸免。”

“这些年我们一直勉力支撑,曾经也和鬼王交过手,但我们最巅峰的时候也就和纳特差不多,输多赢少。”

“每次战斗失败,就会被鬼王蚕食掉神力与信仰之力。”

“这附近除了我和孔雀之外的其他自然神,也全都因此消失……”

白象说完之后,雍长殊长久未语,转头看向城上月:“城先生打算怎么办?”

“这里的鬼,总归是轮不到Z国的神来管。”城上月依旧立在月下,高洁神圣的眉眼俯视着白象,“不破不立,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博取一线生机。”

白象和那只孔雀一样,再继续龟缩,靠着零星的香火供奉,迟早会和其他自然神一样消失。

城上月对于这种不知进取,不思变革的灵物,一向没有同情心。

“要么死,要么赢。”城上月看着呆愣愣的白象,冷哼道,“本尊徒弟会帮你除掉鬼王,如果再压制不了这里的恶鬼,害怕被纳特回来夺走一切,那你还是早点消失好了。”

白象诧异道:“你们要杀鬼王?现在的鬼王可是阿杰姆和他的弟弟,实力很强,与以往的鬼王不可同日而语。”

一阵夜风吹过,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城上月身后。

山河掸了掸衣袍,探头看着白色的小象,好奇地在小象脑袋上摸了摸。

白象愤怒,一鼻子砸在他手背上,却被山河躲过。

“无礼之徒!”

山河啧了两下,单手将袖子里的鬼王弟弟提出来:“来,看着他再和本尊说一遍。”

白象盯着他手里那张熟悉的面孔,瞬间瞳孔地震,长鼻子也垂下来,难以置信道:“你们抓到了蒲柏?”

它很快将视线转向城上月:“这个人就是你的徒弟吗?”

城上月睨了山河一眼,嫌弃道:“他不是,只是这只鬼现在他拎着而已。”

山河闻言也用手指着城上月的后脑勺,龇着大牙道:“这个老头子怎么配当本尊的师父?”

城上月冷眼看他,山河默默收回手指,但依旧不改之前的嫌弃与讨厌。

雍长殊将山河手中魂魄浅淡的蒲柏接走,没参与这两位的争端,走到白象跟前:“他的魂魄不全,已经遭受了重创,对你不会再造成威胁。既然城先生已经向你承诺,鬼王一定会被解决掉。我们处理完事情就会离开这里,所以剩下的事情需要你来接手。不然这些恶鬼早晚卷土重来,很快又会养出新的鬼王。”

“我们很快会离开,希望现在你能给出答案。”

白象盯了城上月很久,发现自己只能感觉出他是只妖,但他的本相完全看不出来,而且这只妖的实力也比他厉害很多。

它有些困惑:难道Z国像这只妖一样厉害的家伙有很多吗?

察觉到它在发呆,雍长殊也没催促,将那只浑浑噩噩的鬼捆好,放在了神庙的台阶上。

等了大概几分钟,白象用鼻子卷走台阶上的恶鬼,语气坚定许多。

“我可以接手,但是我确实不知道纳特如何开启魂魄轮回通道。”

虽然同为神明,双方分管的业务有一定重合,但也有些业务各自独立。

比如投胎转世,不归自然神管。

城上月抬眸霸气道:“重新开启一个就可以了。”

白象一脸懵逼:“???”你知道自己在大放什么厥词吗?

这是说开就能开的吗?

城上月看着白象一脸震惊的模样,提出很中肯的建议,“有机会还是要多与外界交流,Z国那边的地府机构制度,要比你们这里完善许多,根本不会出现鬼神被鬼怪反压的情况。”

白象沉吟良久,“以后有机会会去。”

城上月不再说什么,雍长殊见最关键的一环已经被打通,剩下的就是技术方面问题。

城上月不慌不忙道:“如何建立新的轮回制度,以及如何开通轮回通道,等本尊徒弟解决了那个鬼王,她会帮你。”

他又不拿工资,更不图什么外物,所以亲自给这些外国的地方神打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三人带着白象前往哈瓦那城内,而元酒那边已经将阿杰姆和他一系列帮手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

元酒以鬼使赛满的身份,跟着阿杰姆先是跑到了哈瓦那,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不开口多做事的态度,也没让阿杰姆第一时间发现自家得力助手鬼使大人被掉包了。

阿杰姆到了哈瓦那后,直接到了一处防守很严格的奢华建筑中。

她在附近飘了一圈,才让懂一些金罂语的胡伟帮忙翻译,得知这里是一处私人别墅,主人名字叫乌曼拉。

胡伟小声说道:“乌曼拉是另一位鬼使乌达的弟弟,也是整个金罂最大诈骗公司背后的老板。”

他死后游荡在哈瓦那段时间也不是白混的,学了些本地语言,完全能和本地鬼怪做到基础交流,还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乌曼拉的名字他很早就有所耳闻,但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因为之前在乱葬岗那边待着的不少本地鬼透露过,乌曼拉住的宅子非常厉害,寻常鬼怪靠近之后,很快就会被发现,甚至被一些术师捉走,制作成鬼仆鬼奴,根本无法逃离,直至被折磨得魂飞魄散。

所以,心底稍微好一点的鬼,再三提醒过他有些地方一定不能去。

没想到跟着元酒,竟然真的闯进了让其他鬼怪闻之色变的“禁地”。

元酒听完他的解释,思考了会儿,非常不理解道:“这种犯罪分子搞他的非法生意就很赚钱了,为什么还要和这种鬼怪勾结在一起?既不能赚钱,估计还要花钱供奉这这些玩意儿,为了啥啊?”

胡伟缩在墙角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赚钱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至于为何与恶鬼勾结……这个就更简单了,他们平时抓的弄死的人太多了,说不清有多少死后会变成恶鬼,如果没有实力强大的鬼怪庇护,别说住这么大的别墅高枕无忧,半夜没被实力强大的恶鬼撕成碎片报复,那都是祖上积了十八辈德。”

“小观主,你不是要找花妖吗?赶紧的吧,你不会说金罂语,很容易露馅的。”

元酒点点头,觉得胡伟说的非常有道理,立刻隐去身形在别墅内继续搜查。

据她刚刚在宅子抓的一只负责镇宅的鬼怪交代,前段时间这里确实有只花妖,还有个和花妖长得很相似的女人出没。

女人是宅子主人乌曼拉的情人,至于花妖……送进来后就不知去向了。

元酒烦透了这些喜欢弄密实的人,由于宅子里还供奉着一些邪神的雕像,她的神识也没办法毫无顾忌地穿透任何房间墙面,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避开那些邪神一点点检查。

最终向下大约二十多米,她才找到几间布置得非常严实的房子。

每间房子的墙壁都用血符填充其中,可以驱逐任何的恶鬼,也阻挡了她神识的刺入。

墙壁隔音防水防潮,她如果想穿墙而过,肯定会激发墙壁上的血符。

元酒有点无语,趴在墙外有点一筹莫展。

听不到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院子上方所有房间,她全都探查过,没有任何发现。

连那个和花妖相似的女人,她也看见了,确确实实的金罂土着,只是身上有些花妖的气息,估摸着是术师用了什么办法,帮她换了张和花妖相似的脸。

花妖肯定也遭遇了被取血之类的情况,说不好现在还是不是活着。

元酒看了眼时间,再过二十分钟,差不多天就要亮了。

师尊和雍长殊已经会合,他们找到了本地的自然神白象。

而且天亮后,官方也会展开行动,因为Z国相关部门和特管局以重要官员和特殊人员被劫持为由,甚至天还没亮就联系了金罂官方,准备在天亮之后展开救援行动。

所以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元酒没再犹豫,眼中神色一定,直接暴力拆墙。

墙体内的血符被激发,她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贴脸而来的攻击挡下,单手直接将切出一个口子的墙面撕开,从一米多高的洞口钻了进去。

里面房间灯火通明,白色的灯光亮的有些刺目。

元酒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术台,呆怔了一秒,拧眉看着两张病床,和正在做手术的医生。

她两仪刀出鞘,将刀刃架在穿白大褂的男人脖子上,右手握拳朝着半空中重重砸了一下,所有呆愣住的医护全都被剧烈的震动晃倒在地,下一秒齐齐晕了过去。

被刀架住脖子的男人是个外籍男子,拥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面对被挟持的状况,第一反应举起双手,橡胶手套上沾满了鲜血,左手还拿着一柄银色的手术刀。

他一边叽里咕噜的解释着,元酒将胡伟放出来,冷眸盯着医生:“他在说什么?”

“他说,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个医生,拿钱办事给病人做手术。”

元酒沉着脸,眼中已经满是杀气:“拿钱办事的医生,所以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器官取出给别人用?”

胡伟也十分气愤,看着慌乱地想跪地求饶的医生,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和动作,立刻紧张道:“小心,元观……”

元酒一脚踹开那位俯身握着手术刀刺过来的医生,在挥刀杀他的瞬间,止住了刀锋落下的力度。

医生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线,但伤口并不深。

元酒咬着牙关,用刀背将他手里的手术刀打掉,刀尖直接挑断他双手的经络。

将医生打晕后,她让胡伟给医生手腕止血。

一直流血,人会死。

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元酒走到手术台前,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体型有些肥胖,在金罂国这个男性普遍黑瘦的国家而言,也是比较少见的。

他打开的胸腔内,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半月形心脏。

心脏很有活力,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遮掩住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这颗心脏明显不属于人类,馥郁芬芳的栀子花香萦绕在整个手术室内,而手术室角落扔着一具白布裹着的尸体。

元酒没有擅动这颗心脏,给之前被城上月派来的无相魔传讯,让他去找一颗活着的猪心过来。

她走到角落,将尸体上包裹的白布掀开,是一张很漂亮的男性面庞,但是要比照片里消瘦很多。

胡伟飘在她身边,看了看尸体,又望了望她沉着的脸,不知所措道:“元观主,外面的人已经发现了,正在想办法进来,怎么办?”

元酒抬手往门上扔了张符篆:“不用管他们。”

她蹲下身检查花妖的状况,心脏刚被取走的时间不长,还有非常微弱的脉搏和气息,但是情况非常不好。

花妖被打开的胸腔根本没有被合上,还在一直淌血。

对于妖来说,被摘心,不一定会立刻死。

但是如果不处理好,那肯定是会死。